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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绿地规划中的社会价值及制图应用

时间:2023-08-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本研究中位于市郊外含有不同森林类型的且动植物繁盛的城市森林G5被认为是最具“野生性”的地方,其价值为0.25。超过33%的受访者认为本研究区域内的绿地不含有此类社会价值,另外10%的人对此类价值的概念模糊,无法作出评判。绿地G3、G4与G5被认为具有相对较高的“物种丰富性”,其价值分别为0.23、0.23和0.25。

城市绿地规划中的社会价值及制图应用

1)城市绿地社会单元制图

本研究有关绿地社会单元制图的首要分析是看人们是否能够很平均地将图谱中含有特殊社会价值的地方识别出来。总体而言,受访者能够相对很好地理解问卷问题并在图谱中识别出所感受到绿地的社会价值(图4.9)。受访者在问卷调查中就每一类社会价值属性一般可以指出2~3个含有其属性的绿地类型。同时,受访者也可以声明所涉及的社会价值并没有存在于实际的绿地中或者表明不清楚的态度。

图4.9 调查者识别研究区域内绿色空间不同社会价值属性图
Fig.4.9 Different green space values identified by respondents in the study area

研究调查显示:受访者所谈论绿地负面属性的内容要比含有正面价值的内容少。研究区域内谈论最频繁的正面价值属性为“平静和安逸性”和“普遍性”。“空间性”“物种丰富性”及“花园的宜人性”属性也被讨论得很多。谈论最少的绿地正面社会价值为“节日性”和“文化性”(图4.9)。此外,受访者对问卷调查中提供或鉴别出研究区域内绿地其他品质属性的内容完成率很低。

2)城市绿地正面价值的识别

城市绿地的正面价值不仅与个体感受到美丽的、迷人的及复原环境的可能性相关,还与个体在其居住环境中能够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表现自我的可能性相关(Grahn,1991;Kaplan et al,1989)。对于人们而言,美丽的风景、宜人的公园、物种丰富的大自然、平静和安逸感、连续感、自我展现的自由以及空间感就属于城市绿地的正面价值。在本书的调查中,受访者是很自由地界定他们所认为绿地具有的正面价值。例如,受访者认为自然式林地和牧草地就具有“野生性”的价值,而具有平静和安逸性的属性往往出现在公园、森林、草地或者池塘边等。

(1)“平静和安逸性”价值

超过3/4的受访者在本研究绿地内感受到平静和安逸感(图4.10)。但是,其中17%的受访者认为研究区域内没有包含此类社会属性。另外,5%的受访者态度不明确。调查发现:生活在带阳台公寓里的且平均年龄在21~35岁的单身女性以及在该地区生活相对较长的居民(>20a)较其他人群来说能够容易在研究区域内发现平静和安逸的地方。一般来讲,平静和安逸感往往与能够提供安静环境的大型绿地系统相连,且主干道往往离得很远。其所属的景观类型大多为混合型开敞景观以及含有各种各样的成熟林木的森林景观。在本研究中,绿地G1、G3、G4和G5所含“平静和安逸性”的价值最高为0.19,而绿地G2和G6的价值分别为0.13和0.12。

图4.10 研究区域内绿地的平静和安逸性价值
Fig.4.10 Serene value of the green areas in the study area

(2)“野生性”价值

46%的受访者认为研究区域内的绿地含有“野生性”的品质(图4.11)。然而,大约相同人数的受访者认为本研究区域内的绿地不具备像进入原始森林或自然保护区中所充满野生性的感受,另外还有1/10的受访者对此类品质的评价持不确定的态度。其中,大多数生活在带阳台公寓里的、平均年龄在36~50岁两大人生在一起的人群,以及目前有工作的且受过高等教育的受访者在其居住环境周围能够识别出这一品质。本书所指的“野生性”就是指该地方是一处迷人的野生自然地。植被能够自我繁殖,而且圆石上布满了地衣和苔藓,曲径通幽。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在含有自然式地被植物中形成广阔的自然式林地,其林木大多是成年的且相对比较密集。本研究中位于市郊外含有不同森林类型的且动植物繁盛的城市森林G5被认为是最具“野生性”的地方,其价值为0.25。

图4.11 研究区域内绿地的野生性价值
Fig.4.11 Wild value of the green areas in the study area

(3)“物种丰富性”价值

大约50%的受访者能够在研究区域内的绿地中识别出具有“物种丰富性”的价值(图4.12)。超过33%的受访者认为本研究区域内的绿地不含有此类社会价值,另外10%的人对此类价值的概念模糊,无法作出评判。在本研究中,年龄在21~35岁的女性,以及家庭有小孩的且受过高等教育的在职受访者较其他人群容易在绿地中发现“物种丰富性”的价值。本书所强调的“物种丰富性”是指在城市绿色空间范围内能够给使用者提供接触大自然的机会以及丰富的城市生物多样性包括繁密的植被以及繁盛的动物供其娱乐。本研究中含有“物种丰富性”价值的绿色空间大多属于市郊的城市森林。绿地G3、G4与G5被认为具有相对较高的“物种丰富性”,其价值分别为0.23、0.23和0.25。其中,绿地G3是以林地、湖水、园地以及避暑别墅区构成的特殊居住环境空间;绿地G4属于功能性林地,主要为遛狗、野炊等居民提供指定场所;绿地G5正如上述所提到的属于自然式森林,提供如欣赏、散步慢跑、骑马、聚会甚至沉思等各种功能空间。

图4.12 研究区域内绿地的物种丰富性价值
Fig.4.12 Lush value of the green areas in the study area

(4)“空间性”价值

57%的受访者在本研究区域内的绿地里能感受到空间和自由感(图4.13),然而大约33%的受访者不认为研究区域内的绿地具有“空间性”价值,另外5%的受访者对“空间性”价值的评估比较模糊。年龄在36~50岁的男性和生活在带阳台式公寓里的受访者和有小孩的家庭较其他人群来说更能够识别出具有“空间性”价值的这些绿地。另外,需要一星期2~3次使用绿地且每次在绿地中停留1~2 h的受访者对绿地空间感的要求比其他人群都高。调查表明:研究区域中绿地G5的“空间性”价值为0.29,分值最高;相反,绿地G6分值最低,分值为0.08。通常能够提供给人们有“空间性”价值的地方大多是含有农田或草地等大型的绿色开敞空间并和周围绿地系统、大型居住区或者位于较远距离的其他建筑物相连接的场所。然而,虽然绿地G6属于居住区的附属绿地且居住区的中心绿地就是一片开敞的草坪,但与绿地G5相比其提供开敞空间的面积远远小于G5所提供的。虽然G5是以自然式林地为主,但其保留了多出原有的农田及牧草地,无论从形状还是面积都远远丰富于其他绿地。由此可知,绿地“空间性”价值与场地的大小及形状密切相关。

图4.13 研究区域内绿地的空间性价值
Fig.4.13 Spacious value of the green areas in the study area

(5)“普遍性”价值

87%的受访者识别出研究区域内的绿地具有“普遍性”的价值(图4.14)。仅有10%的受访者认为“普遍性”价值不存在于研究区域内的绿地中,另外3%的调查者对该类价值的评估持不确定的态度。本研究中绿地“普遍性”价值是指该地方含有普通绿地所具备的一切特征,如令人欣赏或驻足停留休憩等的基本功能。研究发现:年龄在21~35岁的女性以及两个大人生活在一起的家庭和未受过高等教育的受访者较其他人群会更容易识别出该类价值。另外,受访者中每天都使用绿地以及在绿地中至少驻足1~2 h的人群对绿地最基本的选择标准就是要满足绿地“普遍性”的价值。本研究中绿地G2的“普遍性”价值最高,分值为0.20;而绿地G5的“普遍性”价值分值为0.13,相对最低。其原因可能绿地G2属于居住区附属绿地,在居住区附属绿地中面积相对较大,而且形式多样,包括房屋前的林带、公共绿地以及托儿所前的儿童娱乐场地等,满足了居民就近户外活动的基本需求。然而,绿地G5不仅具备一般绿地所含有的基本品质,更重要的是体现了其他普通绿地不具备的价值,如上述所谈论到的正面价值,这也更加反映了受访者对绿地G5的感知是有别于一般绿地的。

图4.14 研究区域内绿地的普遍性价值
Fig.4.14 Common value of the green areas in the study area

(6)“花园的宜人性”价值

50%的受访者认为在本研究区域内的绿地含有“花园的宜人性”价值(图4.15),但40%的受访者不认为该区域内的绿地含有该类价值属性,另外10%的受访者对该类价值的含义表示出不明确的态度。宜人的花园往往是指管理良好且含有丰富娱乐设施及草坪的场所,同时该地方也属于相对封闭、安全和私密的空间,人们可以在其中游憩和放松。本研究中,年龄在36~50岁的女性和生活在带后院的公寓或排房里的以及在家带小孩的受访者较其他人群更需要具有该类价值的绿地。研究表明:含有鸭子湖、花卉专类园和开敞式草坪以及丰富娱乐实施的居住区绿地G1是最具吸引人的花园式绿地,其宜人性的价值为0.25,分值最高。

图4.15 研究区域内绿地的宜人花园性价值
Fig.4.15 Pleasant garden value of the green areas in the study area

(7)节日性(www.xing528.com)

仅有37%的受访者认为研究区域内的绿地具有“节日性”价值(图4.16),然而大约60%的受访者不认为“节日性”价值存在于研究区域内的绿地中。另外5%的受访者对此类价值的界定比较模糊。本研究中“节日性”价值是指能够提供人们节日庆祝或者聚集的场所空间,强调一种集体意义上的价值属性。研究表明:年龄在21~35岁的单身群体需要更多富有“节日性”价值的绿色空间。由于在问卷调查题目中有关“节日性”价值的象征图片里展示的是一些衣着运动服装的聚集人群,因此,大多数受访者指出含有户外娱乐及健身设施的场地具有“节日性”价值,如绿地G1、G2和G6。仅有少数受访者认为含有私用园地的G3和自然式林地的G4和G5也含有该类价值品质(图4.16)。

图4.16 研究区域内绿地的节日性价值
Fig.4.16 Festival value of the green areas in the study area

(8)文化性

仅有25%的受访者感受到了研究区域内绿地的“文化性”价值(图4.17),而65%的受访者不认为研究区域内含有“文化性”价值的绿地,另外10%的受访者对该类价值的评估比较模糊。本研究中,年龄在36岁以上且受过大学教育的和生活在独立小别墅或者排房内的以及家庭有小孩的受访者较其他人群组更强调绿地的“文化性”价值。由于研究区域内并没有发现极具“文化性”价值的绿地,而相对得分较高的绿地G1可能因为含有比较古老的建筑物以及观海平台等地势多变的居住区绿地而被受访者认为具有一定的“文化性”价值。

(9)城市绿地正面价值的综合图谱

城市绿地正面价值的综合图谱是基于研究区域内绿地所有正面价值的专题图谱下完成的(图4.18)。因为某些绿地在若干个正面价值的评价中得分都最高,所以该类综合图谱就是在同一图谱中以汇集每个正面价值最高的绿地为基础。而那些获得多个正面价值的绿地就被建议为是研究区域中最具社会价值的绿地单元。例如,绿地G1不仅给人们提供了幽静的私密空间,还是一处群众聚集交往的充满节日性和文化性的宜人花园。而绿地G5就是一个集平静和安逸感、充满野生性和物种丰富性及空间性和花园宜人性于一体的绿地单元。

图4.17 研究区域内绿地的文化性价值
Fig.4.17 Cultural value of the green areas in the study area

图4.18 研究区域内绿地含有正面社会价值的综合图谱
Fig.4.18 Synthesis map of the positively social values in the study green areas

如图4.18所示展示了本研究区域中最具特色的城市绿地。其中社会价值最高的绿地G5就是属于大型的、含有开敞式景观和类型丰富的森林的自然式绿地。虽然整个环境和周边土地利用的类型往往影响绿色空间的整体性欣赏,但是绿色空间内部的网络和连接可能是影响人们欣赏的最关键性因素。绿地系统的连续性和协调性被人们认为是绿地最重要的两个要素。研究区域内除绿地G6外,每类绿地至少含有1种以上的社会价值属性,其原因可能由于绿地G6无论从面积到形状上较其他5种类型的绿地都有很大的区别,使其每个社会价值属性都不明显。

3)城市绿地的负面属性

人们对城市绿地的不满意通常是由不整洁性引起的,特别是绿地中随处丢放的垃圾和随处排泄的狗粪,而环境的破坏行为和噪声也是消减绿色空间品质的主要原因。另外,一些缺乏管理的绿色空间往往令人生厌,并且给人一种被遗弃和荒芜的感觉。尽管城市绿地中的一些地方具有不良的社会风气,但整体而言城市绿地不会给人带来受惊吓或害怕的感受。然而,本研究中受噪声影响的绿地是最容易被识别出来的。

(1)恐慌性

仅有15位受访者认为研究区域内的绿地令人感到恐慌(图4.19),然而绝大多数的受访者对此类负面价值的属性持否定的态度。本书的“恐慌性”属性是强调由于周围自然环境而引起令人心里感到害怕的感受,其中城市绿地的管理和维护往往是产生恐慌性的主要原因。研究表明:年龄在36~50岁的单身、未受过高等教育的且生活在带阳台公寓里的受访者较其他调查者更容易发现此类负面属性。在识别出绿地“恐慌性”属性的受访者中,一半的人群认为绿地G2由于疏于管理和规划如密而不透的丛林和杂草丛生的园路等,而使周围的居民外出时有一丝的恐慌感。

(2)不安全性

绝大多数的受访者不认为研究区域内的绿地给人带来不安全感,仅有9人在这些绿地中感到过不安全(图4.20)。其中,年龄在36~50岁的女性以及家庭有小孩的受访者和每周需要使用绿地2~3次且喜欢周末夜间活动的居民对绿地的不安全性识别度较高。普遍认为居住区周围的绿地G2和G6存在一定的不安全性,其原因可能是由于有些使用频繁的空间总是会有一些社会不良青年在此聚集。另外,在居住区主干道上飞速穿行的摩托车和缺乏夜间照明的实施对居民使用绿地产生了一定不安全的隐患。

图4.19 研究区域内绿地的恐慌性属性
Fig.4.19 Panic attributes of the green areas in study area

图4.20 研究区域内绿地的不安全属性
Fig.4.20 Insecurity attributes of the green areas in the study area

(3)不愉快性

大约20%的识别者识别出研究区域内的绿色空间具有“不愉快性”(图4.21),70%的受访者并没有在研究区域内的绿地中感到不愉快。识别出令人“不愉快”属性的受访者年龄绝大多数为36~50岁。在赫尔辛堡市至少居住有11~20年以上的且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群,而且该类人群喜欢每天中午使用绿地,并在绿地中至少停留10~30 min以上。本研究中,夏季使用频繁的绿地G3和居住区绿地G6被认为是具有一定不愉快因素的地方,其原因可能是由于随意丢弃的垃圾和随意排泄的狗粪及疏于景观管理的缺少的服务设施如休息椅凳、垃圾桶等而为居民使用绿地时带来不悦。另外,园路的通达性可能也会影响居民对绿地的使用。因道路不畅而不能直接利用绿地也是令人不愉快的重要因素之一。

图4.21 研究区域内绿地的不愉快属性
Fig.4.21 Unpleasant attributes of the green areas in the study area

(4)噪声

大约40%的受访者在本研究区域内的绿地中都经历过噪声带来的烦恼(图4.22),而50%以上的受访者认为在研究区域内没有受到过噪声的困扰。调查发现:最吵闹的地方通常都沿着或接近主干道,如绿地G5。同样,生活在居住区绿地G1附近的居民也因靠近主路而经常受到交通噪声的困扰。另外,调查者对市政施工所产生的额外噪声也十分介意,希望缩短其操作时间。

图4.22 研究区域内绿地的噪声属性
Fig.4.22 Noise attributes of the green areas in the study a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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