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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内迁对汉朝及边疆的影响及隐患

时间:2023-08-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匈奴人由此逐渐深入集中到山西并州诸郡的汾水流域一带,而且不断南下向内地深入。匈奴人民迁入内地后,仍在不断向周边各地分散,与汉、鲜卑等民族交往、融合。许多匈奴人成为普通的编户,或沦为汉族豪门世家和地主的田客、奴婢,也有一部分匈奴中的上层贵族被各个政权吸收并担任高官。而匈奴人民及其他边疆各族人民的大量内徙也造成了种种隐患。

匈奴内迁对汉朝及边疆的影响及隐患

西汉末,匈奴五单于争国,呼韩邪单于失利而率部落民众臣服于汉。汉王朝嘉奖其归附之意和称臣之举,割并州北界予以安置。于是匈奴五千余落入居朔方诸郡,与汉人杂处。东汉时,匈奴分裂为南北二部之后,南部归于汉,入居塞内,其后又不断内徙。北边的北地、朔方、五原、云中、定襄、雁门、代、上谷各郡,即今甘肃东部、山西、陕西北部及内蒙古呼和浩特包头一带,都有匈奴人出现。北匈奴西迁之后,因附汉南匈奴中屡有叛乱者,汉朝政府遂将重新归附的匈奴叛乱民众安置到内地各郡县,客观上推动了匈奴人深入内地的进程。如,逢侯单于率领的胜兵四千人及弱小万余口于和帝永元八年(96)还归于汉,汉朝将他们分别安置于北边诸郡县。安帝元初五年(118),逢侯又率百余骑兵回朔方归附,汉朝将其移至颍川郡。公元96年时,南匈奴右温禺犊王乌居战背叛南单于,率众出塞,被汉军击破。汉政府因而把乌居战余众及各胡归附者二万余人徙居于安定和北地。顺帝永和五年(140),南匈奴左部句龙王吾斯等叛汉,与右贤王合兵围美稷。汉朝政府为了避免叛乱发生,于是徙西河治离石、上郡治夏阳、朔方治五原。所以,原先分布于西河、上郡和朔方等地的匈奴人更为南下。而且,南单于还曾几易单于庭,先后建庭帐于五原西部塞八十里处、云中郡、西河美稷县。公元2世纪中期,单于庭又由美稷徙治离石北的左国城。匈奴人由此逐渐深入集中到山西并州诸郡的汾水流域一带,而且不断南下向内地深入。

东汉末年,汉帝已名存实亡,成为一个傀儡。建安二十一年(216),魏王曹操将前来进见的南单于呼厨泉留于邺城,派遣亲汉的右贤王去卑回平阳监管其众,并听任南匈奴各部落散居于并州的西河、太原、雁门、新兴、上郡及属于司隶的河东六郡。[1]接着,曹操因担心匈奴人积多难以控制,把活动在汾晋一带的匈奴部众分为左、右、南、北、中五部,分别置于太原故兹氏县、祁县、蒲子县、新兴县和大陵县,又设部帅和汉司马监督管理各部。各部帅家属则集中于晋阳。建安年间,梁习任并州刺史时,不仅吸收匈奴上层人员到地方政府中担任官职,而且征发匈奴中的丁壮人员为兵,并将他们的家属迁移到邺城,前后有数万口人。这样,在中原封建政府的多次推动和引导下,越来越多的匈奴人散布于内地各处,“其部落随所居郡县,使宰牧之”[2]。曹操也达到了对南匈奴部落分而治之、分化瓦解的目的。

曹魏时期,仍有不少匈奴的支系部落归附。正始元年(240),凉州休屠胡(匈奴的一支)梁元碧等率领种落两千余家归附雍州,居之于高平。[3]正始八年(247),即蜀汉后主延熙十年,凉州胡王白虎文、治无戴等率众归附,卫将军姜维迎逆安抚,居之于繁县。[4](www.xing528.com)

西晋时,匈奴部落陆续大规模内迁,以塞外匈奴向内地迁徙的情况居多。由于受到漠北草原鲜卑势力的逼迫以及水旱冰雹自然灾害的侵害,塞外匈奴部落面临极大的生存困境,所以陆续有匈奴及其统治下的其他部落大批南下归附。晋武帝泰始初,“塞外匈奴大水,塞泥、黑难等二万余落归化,帝复纳之,使居河西故宜阳城下。后复与晋人杂居,由是平阳、西河、太原、新兴、上党乐平诸郡靡不有焉”[5];咸宁三年(277),西北杂虏及鲜卑、匈奴、五溪蛮夷、东夷三国前后十余辈,各率种人部落内附[6];咸宁五年(279)三月,匈奴都督拔奕虚率部落归附于晋,冬十月,匈奴余渠都督独雍等亦率部落附于晋[7];太康五年(284),“匈奴胡太阿厚率其部落二万九千三百人归化”[8];太康七年(286),“又有匈奴胡都大博及萎莎胡等各率种类大小凡十万余口,诣雍州刺史扶风王骏降附”[9];太康八年(287),“匈奴都督大豆得一育鞠等复率种落大小万一千五百口,牛二万二千头,羊十万五千口,车庐什物不可胜纪,来降,并贡其方物,帝并抚纳之”[10]。前后投附西晋的匈奴人达二十万左右,遍及西北诸郡。“关中之人百余万口,率其少多,戎狄居半。”[11]其中的戎狄,很大一部分是匈奴人。匈奴“今五部之众,户至数万,人口之盛,过于西戎”[12],即当时内地匈奴人口繁炽的一个写照。

匈奴人民迁入内地后,仍在不断向周边各地分散,与汉、鲜卑等民族交往、融合。许多匈奴人成为普通的编户,或沦为汉族豪门世家和地主的田客、奴婢,也有一部分匈奴中的上层贵族被各个政权吸收并担任高官。而匈奴人民及其他边疆各族人民的大量内徙也造成了种种隐患。古代“内诸夏而外夷狄”,认为夷狄各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态,不与华同”[13]。匈奴各族虽“因其衰弊,迁之畿服”,与汉人杂居相处,但“至于蕃育众盛,则坐生其心。以贪悍之性,挟愤怒之情,候隙乘便,辄为横逆。而居封域之内,无障塞之隔,掩不备之人,收散野之积,故能为祸滋扰,暴害不测”[14]。一旦有“风尘之警”,匈奴骑兵不用三日的路程便可从其聚居中心平阳、上党等地直达孟津,则“北地、西河、太原、冯翊、安定、上郡尽为狄庭矣”[15]。之后的“夷狄乱华”事件便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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