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学者一般认为匈奴的语言属于阿尔泰语系。但究竟属于该语系的蒙古语还是突厥语,大家各执一词,莫衷一是。目前,我们所知道的匈奴用语是两汉时人以汉语音译后记载于史籍中的,而且数量很少,主要有胡、单于、撑犁、孤涂、若鞮、屠耆、阏氏、居次、瓯脱、逗落、径路、服匿、熐蠡、冒顿、头曼、谷蠡等二十多个。我们无从得知这些用语的确切读音和语义。因为匈奴人没有自己的文字,所以他们无法准确记录本族的语言词汇。我们也仅是根据汉语文献材料进行大体推断,然后用汉语对其加以解释。另外,匈奴在兴起后,大规模征服扩张,将很多邻边部族纳于自己的统治之下。这些民族的语言不可能与匈奴的语言完全相同。匈奴的语言与其他民族的语言混杂、相互影响,致使匈奴语言的情况变得十分复杂,也增大了我们研究匈奴语言的难度,使得我们难以得出一个确定的结论。
目前,文献材料和考古资料中尚未有关于匈奴有文字存在的有力证据。史书明确记载,匈奴“毋文书,以言语为约束”[1]。匈奴贵族大姓呼衍氏、兰氏、须卜氏“主断狱听讼,当决轻重,口白单于,无文书簿领焉”[2]。那么,匈奴单于曾多次写信给汉朝皇帝,使用的是哪种文字呢?对此,我国研究者多认为,这些书信应是用汉字写成的。[3]被俘或者归降匈奴的一些汉人被封王或活动于单于身边,很可能是他们将汉字带入匈奴的社会政治生活中,甚至代单于写信。如,降臣中行说不仅教给单于身边的人如何用汉字记录账目和统计数据,而且还教单于怎样用尺牍和印封给汉皇帝写信。东汉初,匈奴薁鞬日逐王比欲归附汉朝,遂秘密派遣汉人郭衡向汉进献匈奴地图。这幅地图极可能是汉人画的,或者就是郭衡画的。内蒙古包头市郊出土的汉式建筑的瓦当上印有“单于天降”“单于和亲”等汉字。1957年,伊克昭盟出土了刻有“汉匈奴栗借温禺鞮”字样的铜印。这都说明汉字曾流行到匈奴活动地域。(www.xing528.com)
当然,汉字在匈奴也并未被广泛使用,一般是上层统治阶级有较多的机会接触、学习汉字,而且汉字多被应用于与汉王朝交往方面。至于匈奴是否使用过其他文字有待探究。《汉书·西域传》载:“自乌孙以西至安息,近匈奴。匈奴尝困月氏,故匈奴使持单于一信到国,国传送食,不敢留苦。”关于这里所说的“信”是用何种文字写成的,研究者看法各异。有人认为,单于写给西域各国的书信很可能是用西域地区流行的某种文字写成的。这种文字可能在匈奴统治区内特别是西域地区较为流行。[4]另有学者认为,《汉书·西域传》所说的“信”并非指用文字书写的信,而是某种信物,用信物传递信息是游牧民族通用的方法和习惯,不存在匈奴在中亚使用什么文字的问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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