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古村核心保护区和风貌协调区之外的空间区域,呈现出珠三角高密度城市具有的城市边缘区风貌(图8-9),主要表现为工业厂房老旧密集、低端无序,城边村居住环境恶劣、人口构成复杂,绿色空间自然肌理尚存但破碎化现象日趋显著等等。凤凰古村的空间结构肌理与周边物质空间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展现出较强的异质性,空间边界十分清晰且明显。凤凰古村与周边城市边缘区空间特征的差异性主要来源于以下两方面:第一,历史文化名村空间肌理受到城市紫线规划的强制性保护,得以保存;第二,周边城市边缘区空间在土地经济和边缘产业的驱动下,由于缺乏刚性空间管制手段,一直在无序扩张和混杂交织。
图8-9 凤凰古村传统民居建筑
(来源:作者自摄)(www.xing528.com)
(1)工业厂房老旧密集,低端无序 珠三角城市群的城市边缘地区集聚着大量的工业企业。一方面,自改革开放以来,城市边缘区各个行政组织单位积极通过“三来一补”等模式吸引外资,兴办工厂。另一方面,近年随着产业升级和城市核心建成区地租不断高涨,城市边缘以其临近城市核心的区位优势和相对低廉的地租,成为外迁企业的好去处。以凤凰古村为例,其周边用地以工业用地为主,主要是生产加工型工业园区。工业业态以电子、机械等低端加工制造业为主,多为处于价值链、产业链末端的中小企业,园区建筑多为多层工业厂房,建筑密度高、体量大、质量一般且布局无序。此外,65%以上的工业厂房使用年限已经超过15年,工业产值低,每万平方米建筑面积规上工业产值只有0.87亿元,远远低于深圳市的平均水平[7]。
(2)城边村居住环境恶劣,人口构成复杂 随着城市工业发展对劳动力需求的增加,大量外来人员涌入城市,城市边缘村成为安置流动人口的重要场所。出于文物保护的要求,历史文化名村内部建筑不允许私自改造,政府往往在周边为村民批复新的宅基地来建设新村。但是,村民出于“平等发展权”的强烈诉求,使新村的建设往往缺乏控制,很少考虑到与古村的风貌协调和统筹规划。以凤凰古村为例,紧邻的凤凰新村与一般城边村无异,正在逐步向典型的城中村形态演变,具体表现为建筑质量较差、密度偏高、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欠缺、环境品质低、安全隐患大。目前,原住村民多数迁入新建商品房,新村居民多由外来务工人员组成,人口密度非常高。截至2012年底,凤凰新村居住人口多达87000人[8],人口流动性很强、构成复杂且管治难度较大。
(3)绿色空间自然肌理尚存,但破碎化现象日趋显著 由于城市边缘地区还处于城市化的进程之中,仍然保留有一定规模的、未开发的、具有自然生态肌理的绿色空间[9]。与核心建成区的典型城市绿地不同,城市边缘地区的绿色空间构成比较复杂,主要分为农田、林地等乡村属性显著的生产型绿色空间,以及服务城市生态维护、边界控制和休闲游憩功能的复合型绿色空间。这些绿地空间成为城市居民感受自然田园、进行短期旅游的目的地。但是,随着城市建设行为的不断推进,城市边缘绿色空间逐渐被侵蚀,连续性和生态肌理被破坏,呈现碎片化的趋势。以凤凰古村为例,其周边的绿色空间主要指位于村落东侧的凤凰山郊野公园。该公园虽然还未得到完全开发且保留了大片生产型林地,但是由于良好的生态本底,已经成为城市居民周末度假休闲的热门旅游景区。然而,凤凰古村的文旅活化却没有有效利用凤凰山郊野公园的联动辐射效应,各旅游活力点处于各自为政的状态。虽然在深圳文博会期间编制了旅游导游图,引导游客打包游览凤凰古村与凤凰山,但收效甚微。现状是凤凰古村和周边旅游资源无法形成旅游线路闭环,未能有效整合并发挥资源的集聚效应。
综上所述,凤凰古村所处的外部区位环境具有显著的城市边缘属性,外部混乱密集、零散破碎的边缘区风貌与古村传统的物质空间结构显得格格不入,村落自然的结构肌理与周边建筑肌理形成明显的空间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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