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炽热变革：炎帝与氏族传奇

前述“窜三苗于三危”，是指有一部分炎帝族人被驱赶到“西裔”之地，即今青海省东南部。《山海经·大荒北经》说西北海外有苗民，［13］436即是指被赶到“三危”的三苗氏。

《后汉书·西羌传》详细记述了这部分炎帝后裔被驱赶到“三危”的情况：“西羌之本，出自三苗，姜姓之别也。其国近南岳。及舜流四凶，徙之三危，河关之西南羌地是也。滨于赐支，至乎河首，绵地千里。赐支者，《禹贡》所谓析支者也。南接蜀、汉，徼（jiào）外蛮夷，西北鄯（shàn）善、车师诸国。所居无常，依随水草，地少五谷，以产牧为业。其俗氏族无定，或以父名母姓为种号。”［14］

这段重要的话翻译过来就是：西羌的本源出自三苗，是姜姓的别称。他们的故都靠近南岳。到舜流放四支获罪的氏族时，将他们放逐赶到三危，就是河关西南的羌人地区，这里在赐支河边，直到赐支河源头，绵延千里。赐支就是《禹贡》所说的析支。这里南部和蜀、汉边界外面的蛮夷接壤，西北和鄯善、车师等国接壤。西羌人没有固定的住所，他们跟着水草迁徙。这里的土地很少种有五谷，他们主要以畜牧为业。西羌的习俗是氏族不固定，有的氏族用父母的姓为种号。(www.xing528.com)

这些人在不宜于农耕的环境中以养羊为生，过着游牧生活，被称为“羌人”。著名学者、故宫博物院研究员王献唐认为，“羌者，炎帝之族，其字正像羌人之形，原始羌族游牧之服饰，悉可于此字求之。”［15］

据《舜典》记载，中原统治者对羌戎“三载考绩……分北三苗”。［8］82意思是定期考核，臣服归顺的留下，仍然反叛的被继续驱赶到更远的地方。另一方面，羌戎随着本身的发展壮大，也有向四周开疆拓土的需求。事实证明，这群曾经落魄的炎帝后裔仍然是中华大地上最富活力的群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