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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苑》品读:权谋的智慧和策略

时间:2023-08-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权谋即审时度势的智慧和随机应变的策略。若此人者,居乱世则不害于其身,在乎太平之世则必得天下之权。知命知事而能于权谋者,必察诚诈之原,而以处身焉。则是亦权谋之术也。权谋有两个方面。孔子说,可以与人共同达到某种成就,未必可与人一起权衡筹谋。权衡谋略有正邪之分,君子的权谋正义,小人的权谋邪恶。及孝公死,国人怨商君,至于车裂之,其患流渐,至始皇,赤衣塞路,群盗满山,卒以乱亡。

《说苑》品读:权谋的智慧和策略

【题解】

权,度量,权宜,变通;谋,谋略。权谋即审时度势的智慧和随机应变的策略。刘向所说的权谋当理解为符合儒家伦理政治策略,反对奸诈弄权,阴险失德;主张知命知事,能够预见存亡祸福之源,盛衰废兴之始,防事于未萌,避难于无形,还要洞明世事,预见人情物理之变化,审时度势,灵活应变,而不故步自封,迷信鬼神

【原文1】

圣王之举事,必先谛之于谋虑,而后考之于蓍龟。白屋之士,皆关其谋;刍荛之役,咸尽其心。故万举而无遗筹失策。传曰:“众人之智,可以测天。兼听独断,惟在一人。”此大谋之术也。谋有二端:上谋知命,其次知事。知命者,预见存亡祸福之原,早知盛衰废兴之始;防事之未萌,避难于无形。若此人者,居乱世则不害于其身,在乎太平之世则必得天下之权。彼知事者亦尚矣,见事而知得失成败之分,而究其所终极,故无败业废功。孔子曰:“可与适道,未可与权也。”夫非知命知事者,孰能行权谋之术?夫权谋有正有邪,君子之权谋正,小人之权谋邪。夫正者其权谋公,故其为百姓尽心也诚;彼邪者好私尚利,故其为百姓也诈。夫诈则乱,诚则平。是故尧之九臣诚而能兴于朝,其四臣诈而诛于野。诚者隆至后世,诈者当身而灭。知命知事而能于权谋者,必察诚诈之原,而以处身焉。则是亦权谋之术也。夫知者举事也,满则虑谦,平则虑险,安则虑危,曲则虑直。由重其豫,惟恐不及,是以百举而不陷也。

【注释】

①谛:细查、详审、深思。②蓍龟(shīguī):指卜筮。蓍草和龟甲都是卜筮所用之物。③白屋:用茅草覆盖的房屋,不施华彩,为平民所居。此处指平民。④刍荛(chúráo):割草打柴的人,草野之人。⑤语出《论语·子罕》,原话为“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

【品读】

权谋是决策者对事件有了精准把握之后,再集中众人智慧并做出合理决断的过程。圣明君王的权谋之术,首先经过自己的深思熟虑,然后再通过占卜预测吉凶。在这个过程中,无论贫寒之士,都为其出谋划策,哪怕草野之人,也为其尽心费神。所以在很多事情的决断上,都不会有失算失策的时候。古书上说,集中众人的智慧,可以预知天的旨意,兼听众人的意见并做出独立的决断,有赖于决策者高深的素养。这是广大而圣明的谋略之术。

权谋有两个方面。上等的谋略可以预知天地自然的规律,次一等的谋略可以预知人情事理的变化。明察天地自然规律的人能够发现存亡祸福的先机,预知盛衰废兴的端由,从而能够防患于未然,避难于无形。这样的人,居于乱世则能明哲保身,居于盛世则必掌天下之权。那些能够预见人情事理的人也是很少见的,遇事能够区分得失成败,并能预知它的结果,所以他们没有败业废功。

孔子说,可以与人共同达到某种成就,未必可与人一起权衡筹谋。一个不能预知天地自然之规律、不能洞悉人情物理之变化的人,怎么会懂得权衡谋略之术呢?权衡谋略有正邪之分,君子的权谋正义,小人的权谋邪恶。正义的权谋是为公的,所以为百姓筹谋也是真诚的;邪恶的权谋为了一己之私,所以为百姓筹谋也是伪诈的。因为伪诈,所以导致祸乱;因为真诚,所以带来和平。所以尧的九位良臣一心为公而受到朝廷重用,四位佞臣狡诈虚伪而被诛杀于郊野。一心为公之臣,其隆德福及子孙,阴险狡诈之臣,其身灭于阳寿未尽之时。能够预知天地自然规律、洞悉人情物理的决策者,一定要明察真诚与伪诈,从而明哲保身,这也是权谋之术的根本。

权谋的过程与周密和细致密不可分,《荀子·仲尼》说:一个明智的决策者谋划,盈满时会虑及虚谦,平坦时会虑及险要,安定时会虑及危亡,委曲时会虑及直露,极为重视暂时还未出现的危险,唯恐考虑不周,所以他们多次权衡筹谋而未出现大的失误。

【扩展阅读】

商鞅

秦孝公欲用卫鞅之言,更为严刑峻法,易古三代之制度。恐大臣不从,于是召卫鞅、甘龙、杜挚三大夫御于君,虑世事之变,计正法之本,使民之道。君曰:“代位不亡社稷,君之道也。错法务明主长,臣之行也。今吾欲更法以教民,吾恐天下之议我也。”公孙鞅曰:“臣闻疑行无名,疑事无功,君亟定变法之虑,行之无疑,殆无顾天下之议。且夫有高人之行者,固负非于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謷于民。语曰:‘愚者暗成事,知者见未萌。民不可与虑始,可与乐成功。’郭偃之法曰:‘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法者所以爱民也,礼者所以便事也。是以圣人苟可以治国,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孝公曰:“善。”甘龙曰:“不然。臣闻圣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变法而治。因民而教者,不劳而功成,据法而治者,吏习而民安之。今若变法不循故,更礼以教民,臣恐天下之议君,愿君熟虑之。”公孙鞅曰:“子之所言者,世俗之所知也。常人安于所习,学者溺于所闻,此两者,所以居官而守法也,非所与论于典法之外也。三代不同道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知者作法,而愚者制焉;贤者更礼,不肖者拘焉。拘礼之人,不足与言事;制法之人,不足与论治。君无疑矣。”杜挚曰:“利不百,不变法;功不什,不易器。臣闻之,法古无过,循礼无邪,君其图之。”公孙鞅曰:“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者不相复,何礼之循?伏牺、神农,教而不诛;黄帝、尧、舜,诛而不怒;及至文、武,各当其时而立法,因事而制礼。礼法两定,制令各宜,甲兵器备,各便其用。臣故曰:治世不一道,便国不必古。故汤武之王也不循古,殷夏之灭也不易礼。然则反古者未可非也,循礼者未足多也,君无疑矣。”孝公曰:“善。吾闻穷乡多怪,曲学多辩。愚者之笑,和者哀焉;狂夫之乐,贤者忧焉。拘世之议,人心不疑矣。”于是孝公违龙、挚之善谋,遂从卫鞅之过言,法严而酷,刑深而必,守之以公,当时取强,遂封鞅为商君。及孝公死,国人怨商君,至于车裂之,其患流渐,至始皇,赤衣塞路,群盗满山,卒以乱亡。削刻无恩之所致也。三代积德而王,齐桓继绝而霸,秦、项严暴而亡,汉王垂仁而帝。故仁恩,谋之本也。(选自刘向《新序》卷九,石光瑛《新序校释》)

【原文2】

赵简子曰:“晋有泽鸣、犊犨,鲁有孔丘,吾杀此三人,则天下可图也。”于是乃召泽鸣、犊犨,任之以政而杀之。使人聘孔子于鲁。孔子至河,临水而观,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济于此,命也夫!”子路趋进曰:“敢问奚谓也?”孔子曰:“夫泽鸣、犊犨,晋国之贤大夫也。赵简子之未得志也,与之同闻见,及其得志也,杀之而后从政,故丘闻之:刳胎焚夭,则麒麟不至;干泽而渔,则蛟龙不游;覆巢毁卵,则凤凰不翔。丘闻之,君子重伤其类者也。”

【注释】

①赵简子:见卷六,原文5②。②泽鸣、犊犨:晋国人,生平不详。③刳(kū):剖,杀。

【品读】

有权谋之术的人是通晓天地自然之规律、洞悉人情物理之变化的智者。他们处盛世必掌天下之权,居乱世能明哲而善保其身。处在春秋末年乱世之中的孔子无疑是这样的人。

赵简子是春秋末年晋国的权臣,他认为,晋国有泽鸣、犊犨,鲁国有孔丘,杀此三人,则天下可图。于是招来泽鸣、犊犨,先任之以政事,然后又杀了他们。他又派人到鲁国去聘请孔子。孔子前往晋国,到了黄河边上,临水而望,叹息说:“多么壮美的黄河啊,源远流长又滔滔不绝!我孔丘难以渡过此河,是命中注定啊!”子路快步走向前来问道:“冒昧地问一下先生,此话怎讲呢?”孔子回答:“泽鸣与犊犨,是晋国的贤大夫,赵简子未得志之时,与他们共同治理国家,到了他得志的时候,就杀了他们而独自执政。我听说:剖腹取胎,焚杀幼小,瑞兽麒麟就不会出现;抽干了湖泽之水而捕鱼,蛟龙就不会去游;颠覆巢穴毁坏鸟卵,凤凰就不会飞到那里。我听说:君子会悲悯、伤悼他的同类的不幸。”

【扩展阅读】

昔者晋献公使荀息假道于虞以伐虢,荀息曰:“请以垂棘之璧与屈产之乘,以赂虞公,而求假道焉,必可得也。”献公曰:“夫垂棘之璧,吾先君之宝也;屈产之乘,寡人之骏也。若受吾币而不吾假道,将奈何?”荀息曰:“不然。彼若不吾假道,必不吾受也。若受我而假我道,是犹取之内府而藏之外府也,犹取之内皂而著之外皂也。君奚患焉?”献公许之。乃使荀息以屈产之乘为庭实,而加以垂棘之璧,以假道于虞而伐虢。虞公滥于宝与马而欲许之。宫之奇谏曰:“不可许也。虞之与虢也,若车之有辅也,车依辅,辅亦依车,虞、虢之势是也。先人有言曰:‘唇竭而齿寒。’夫虢之不亡也恃虞,虞之不亡也亦恃虢也。若假之道,则虢朝亡而虞夕从之矣。奈何其假之道也?”虞公弗听,而假之道。荀息伐虢,克之。还反伐虞,又克之。荀息操璧牵马而报。献公喜曰:“璧则犹是也,马齿亦薄长矣。”故曰小利,大利之残也。(选自《吕氏春秋》卷第十五)

【原文3】

孔子与齐景公坐,左右白曰:“周使来,言周庙燔。”齐景公出,问曰:“何庙也?”孔子曰:“是厘王庙也。”景公曰:“何以知之?”孔子曰:“诗云:‘皇皇上帝,其命不忒。天之与人,必报有德。’祸亦如之。夫厘王变文、武之制而作玄黄,宫室舆马奢侈,不可振也。故天殃其庙。是以知之。”景公曰:“天何不殃其身?”曰:“天以文王之故也。若殃其身,文王之祀无乃绝乎?故殃其庙,以章其过也。”左右入报曰:“周厘王庙也。”景公大惊,起,再拜曰:“善哉!圣人之智,岂不大乎!”

【品读】

孔子与齐景公坐着谈话,侍者报告说:“周朝使者来了,说周庙被烧了。”景公站了起来,问道:“是谁的庙?”

“是周厘王的庙。”孔子说道。

“为什么呢?”景公问道。

“《诗》说:伟大的上帝,他的命令不会有错,上天要帮助人,必然会帮助有德之人。天降灾祸,也是一样的。周厘王改变了文王武王定下的制度,将宫室变成黑色和黄色,车马奢侈无度,他不可挽救了,所以天降灾祸于其庙,因此推知是厘王庙被烧。”孔子说。

景公问道:“上天为何不降祸于厘王自身呢?”(www.xing528.com)

孔子回答:“这是因为文王积德的缘故。若祸及厘王自身,文王不就断绝后代了吗?所以上天要降祸于其庙,从而彰显他的过错。”

这时候,侍者来报:“是周厘王的庙被烧毁。”

景公听后大为惊讶,起身向孔子拜了两拜,说:“圣人的智慧真是盛大呀!”

这既是孔子在知晓天地自然之规律,洞悉人情物理之变化基础上的一个合理推测,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对景公的提醒和告诫,执政切不可毁坏礼法,奢侈无度,否则将会天降灾祸。里面有迷信的成分,但其警示意义是更重要的。

【扩展阅读】

孔子在齐,舍于外馆,景公造焉。宾主之辞既接,而左右白曰:“周使适至,言先王庙灾。”景公复问:“灾何王之庙也?”孔子曰:“此必釐王之庙。”公曰:“何以知之?”孔子曰:“《诗》云:‘皇皇上天,其命不忒,天之以善,必报其德。’祸亦如之。夫釐王变文武之制,而作玄黄华丽之饰,宫室崇峻,舆马奢侈,而弗可振也,故天殃所宜加其庙焉,以是占之为然。”公曰:“天何不殃其身,而加罚其庙也?”孔子曰:“盖以文武故也。若殃其身,则文武之嗣,无乃殄乎,故当殃其庙,以彰其过。”俄顷,左右报曰:“所灾者,釐王庙也。”景公惊起,再拜曰:“善哉!圣人之智,过人远矣。”(选自《孔子家语》卷四)

【原文4】

楚庄王欲伐陈,使人视之。使者曰:“陈不可伐也。”庄王曰:“何故?”对曰:“其城郭高,沟壑深,蓄积多:其国宁也。”王曰:“陈可伐也。夫陈,小国也,而蓄积多,蓄积多则赋敛重,赋敛重则民怨上矣。城郭高,沟壑深,则民力罢矣。”兴兵伐之,遂取陈。

【注释】

①楚庄王:春秋时期楚国国君,春秋五霸之一。

【品读】

楚庄王准备讨伐陈国,派人先去侦察。使者回来说不可以讨伐陈国,庄王问其原因,使者说:“陈国的城墙很高,护城河很深,财物蓄积很多,国家非常安宁。”楚庄王说:“可以讨伐。陈国是个小国,财务蓄积很多,说明他们的赋税非常沉重,赋税沉重就会导致民怨其上;城墙高,护城河深,说明他们的民力已经疲惫不堪。”于是兴兵讨伐,灭了陈国。

可见,陈国在防御工事坚固、物资供应充足的情况下亡了国。究其原因,是没有体恤民力,修政以德,沉重的赋税和劳役皆为召寇之道。

【扩展阅读】

事多似倒而顺,多似顺而倒。有知顺之为倒、倒之为顺者,则可与言化矣。至长反短,至短反长,天之道也。荆庄王欲伐陈,使人视之。使者曰:“陈不可伐也。”庄王曰:“何故?”对曰:“城郭高,沟洫深,蓄积多也。”宁国曰:“陈可伐也。夫陈小国也,而蓄积多,赋敛重也,则民怨上矣;城郭高,沟洫深,则民力罢矣。兴兵伐之,陈可取也。”庄王听之,遂取陈焉。(选自《吕氏春秋》卷第二十五)

【原文5】

赵简子使成何、涉他卫灵公盟于。灵公未喋血。成何、涉他捘灵公之手而撙之。灵公怒,欲反赵。王孙商曰:“君欲反赵,不如与百姓同恶之。”公曰:“若何?”对曰:“请命臣令于国曰:‘有姑姊妹女者家一人质于赵。’百姓必怨,君因反之矣。”君曰:“善。”乃令之。三日遂征之,五日而令毕。国人巷哭。君乃召国大夫而谋曰:“赵为无道,反之可乎?”大夫皆曰:“可。”乃出西门,闭东门。赵氏闻之,缚涉他而斩之,以谢于卫,成何走燕。子贡曰:“王孙商可谓善谋矣。憎人而能害之;有患而能处之;欲用民而能附之;一举而三物俱至,可谓善谋矣。”

【注释】

①赵简子:见卷六,原文5②。②成何、涉他:二人均为晋国的大臣。③卫灵公:卫国国君。④(zhuān)泽:地名,在今山东。⑤喋血:歃血为盟。⑥捘(zùn):按。⑦撙(zǔn):压抑。⑧子贡:见卷十一,原文1④。

【品读】

赵简子是晋国权臣,主晋国之政,他派遣成何、涉他与卫灵公在泽结盟。在盟会上,灵公尚未歃血成盟,成何、涉他就按住灵公的手,用力往下压。灵公很生气,打算反叛赵简子。他的大夫王孙商说:“君王若要反赵,不如与百姓一起厌恶他。”

“此话怎讲呢?”灵公问。

王孙商说:“请您让我向全国发布命令:‘凡家有女子的,每家出一人到赵简子的领地做人质。’这样,百姓一定怨恨赵简子,君王可因此而反叛他。”

灵公说:“很好。”

于是让王孙商下令全国。三天后就开始征召人质,五天内征召完毕。结果国人哭声响遍里巷。卫灵公召集国中大夫一起商议,说:“赵简子行为无道,可以反叛他吗?”大夫们都说:“可以。”所以他们就只从西门出入,而关闭了通往晋国的东门。

赵简子听到了这件事,把涉他绑起来斩首,以向卫国谢罪,成何逃到了燕国。子贡说:“王孙商可谓善谋之人,憎恨一个人能够将他杀死,有了祸患能够轻松化解,要利用民力且能让百姓亲附,做一件事而能实现三个目标,可称得上善谋。”

【扩展阅读】

晋师将盟卫侯于泽。赵简子曰:“群臣谁敢盟卫君者?”涉佗、成何曰:“我能盟之。”卫人请执牛耳。成何曰:“卫,吾温、原也,焉得视诸侯?”将歃,涉佗捘卫侯之手,及捥。卫侯怒,王孙贾趋进,曰:“盟以信礼也。有如卫君,其敢不唯礼是事,而受此盟也。”

卫侯欲叛晋,而患诸大夫。王孙贾使次于郊,大夫问故。公以晋诟语之,且曰:“寡人辱社稷,其改卜嗣,寡人从焉。”大夫曰:“是卫之祸,岂君之过也?”公曰:“又有患焉。谓寡人‘必以而子与大夫之子为质。’”大夫曰:“苟有益也,公子则往。群臣之子,敢不皆负羁绁以从?”将行。王孙贾曰:“苟卫国有难,工商未尝不为患,使皆行而后可。”公以告大夫,乃皆将行之。行有日,公朝国人,使贾问焉,曰:“若卫叛晋,晋五伐我,病何如矣?”皆曰:“五伐我,犹可以能战。”贾曰:“然则如叛之,病而后质焉,何迟之有?”乃叛晋。晋人请改盟,弗许。(选自《左传·定公八年》,杨伯峻《春秋左传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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