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兰有一座圣玛利亚感恩教堂,它位于圣玛利亚感恩广场,教堂内有一所修道院,修道院有一座餐厅,餐厅里一端的墙壁上有一幅画,就是《最后的晚餐》。
《最后的晚餐》作于1495~1497年间,也属于达·芬奇第一米兰时期的作品,它左右长近9米,上下宽近5米,称得上鸿篇巨制。
关于“最后的晚餐”的含义我们前面讲基督教的故事时已经说过了,就是耶稣被捕前与弟子们吃的最后一顿晚餐。
这时候耶稣已经知道犹大卖了他,但没有任何害怕的表示,他知道他命定要为世人的得救流尽最后一滴血。
但他也没有默默无语,晚餐上,他说了那句流传千古的话:“你们中间有一个要卖我了。”
◎达·芬奇《最后的晚餐》
这就是《最后的晚餐》的背景。“最后的晚餐”这个主题是文艺复兴时期画家们最爱表达的主题之一,在达·芬奇之前就有乔托、杜乔、丁托列托等人都创作过相同题材的作品,但达·芬奇的作品无与伦比。
◎丁托列托《圣马可的奇迹》
《最后的晚餐》的画面看起来并不复杂,就是一张长条餐桌,横放在那里,耶稣和他的12个门徒一字儿排开坐在餐桌后,画面上的人物共有13个,他们以耶稣为中心分成两大群四组,耶稣左右各有一群两组。当耶稣说“你们中间有一个要卖我了”的一瞬间他的诸弟子所表现的不同神态,正是通过这些神态,达·芬奇将他那无与伦比的艺术天才发挥得淋漓尽致。(www.xing528.com)
从桌子的左端开始,十二门徒可以分成四组,居于耶稣左右两边,最左边一组是巴托罗缪、雅各、安德烈,往中间一组是首徒彼得、约翰和犹大;最中间是耶稣,从耶稣往右一组是多马、老雅各、腓力;最右一组是西门、马太、达太。
这些人物各个表情与身体动作都不相同,极为传神且谐调。
例如犹大,他虽然与彼得和约翰坐在一块,构成了另一个三人组合,但他的身体却与彼得和约翰都保持一定距离,而且有意将身体向后仰,想要躲开他们。他是个蓄着黑发黑须的中年男子,右手捏着一只钱袋,里头大概藏着他出卖耶稣挣来的30块钱吧!
耶稣本人则是站着的,他双手摊开,支在桌子上,一头长长的金发披散在双肩。他的神情是镇定自若的,虽然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他将悲惨地死去,然而他并没有心慌意乱或者惊惶失措,仿佛他要的不是死,而去赴一场宴会,甚至是去天国去赴那永恒的幸福之宴。
构图上,达·芬奇则巧妙地利用了食堂那比较狭长的空间,在尽头的墙壁上画下了壁画,并且画面大致与就餐的人们保持平行。这样,当就餐的修士们走进食堂就餐时,就会仿佛感觉耶稣及其门徒们正在与他们共进晚餐呢!或者他们自己走进了耶稣基督就餐的地方,那种感觉不是上了天堂一般吗?
作品也是焦点透视的典范。我们可以看到,整个画面有一个显著的焦点,那就是耶稣,其他人物从这个中心依次展开,特色极为鲜明。其构图也是一样,整个画面构图明确,在人物动作的变动中又达到了惊人的统一。
当然,这幅画最了不起之处还是它对于人物性格之描绘。我们知道,画画最难求的不是形似,而是神似。真正的艺术家们追求的正是神似而非形似,有时甚至可以为了神而牺牲形,就如毕加索的立体主义绘画一样。达·芬奇正是在这里达到了西方绘画艺术之巅峰。
为了达到神似,达·芬奇观察了无数人。他跑到各种地方,从王宫到贫民窟,去考察各种各样的人物,从贵族王公到小偷流民,并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及其中表达的性格记载下来。就像一个传说所言,就是达·芬奇在绘《最后的晚餐》时,经常只在画前转来转去,久久动不了一笔,那个修道院的院长却老在一边催他,甚至跑到当时的米兰公爵那里去告状,说达·芬奇懒怠。当公爵召达·芬奇来问话时,达·芬奇不想辩解,只是说他现在只有两个人头没画下了,一个是耶稣,另一个是犹大,他现在找着了,就是院长大人!吓得院长再也不敢催他了。这也足以说明达·芬奇的绘画都不是无本之木,而是来自对于生活的深入观察与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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