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根本改变北部边疆的危局,必须对蒙古部落实行军事打击,显示明政府强大的力量,从而使蒙古贵族不敢患边。在经过了一系列准备之后,朱棣认为显示这种力量的时机成熟了。从永乐八年(1410)到永乐二十二年(1424),他先后五次亲征漠北。
第一次亲征漠北是在永乐八年(1410)正月。在此之前,朱棣利用鞑靼首领本雅失里与阿鲁台之间的矛盾,命大将军丘福率精骑十万征鞑靼。尽管朱棣一再告诫丘福,“兵事须慎重”“宜时时如对敌,相机进止,不可执一”,但有勇寡谋的丘福,仍然犯轻敌冒进错误,于胪朐河全军覆没。为了报此之仇,让鞑靼人知明军威力,朱棣决定再击鞑靼。鉴于“诸将无足任者”,他决定亲征。
北国的二月,冰雪未解,寒气逼人。朱棣率师五十万向塞北进发。一路“兵甲之雄,车马之盛,旌旗之众,耀入川陆”。明军过宣府,沿万全、兴和、沙城北进。五月初一,大军抵达胪朐河。此时,本雅失里与阿鲁台矛盾未解,前来迎击明军的是本雅失里的大军。五月初二,双方相遇斡难河,蒙古骑兵首先发动攻击,明军迎击,激战不多时,蒙古兵败溃。明军缴获不少辎重。
初战取胜的朱棣并不满足,他要利用敌人的矛盾狠狠教训鞑靼人。五月二十二日,朱棣率师击阿鲁台,阿鲁台猝不及防,为明军所败。七月明军班师回京。当年冬,鞑靼派人来京,表示愿意贡马归附。
就在明军对付鞑靼之时,瓦剌部兴起。永乐十一年(1413),瓦剌遣使到明廷,要求明廷将甘肃、宁夏地区划归自己所有。为了打击瓦剌的嚣张气焰,朱棣决定亲征瓦剌。永乐十二年(1414)三月,朱棣率五十万大军北征。为了使北征能够胜利,朱棣制定了周密的措施。这些措施包括: “凡见鹿及黄羊、野马诸杂兽等惊走,突入奔营及入队伍者,务须报告;望见尘起,不问旋风扬沙及野兽腾踏尘起,及见死马死牛羊等物,与牛羊驼马等类,并驼马牛羊踪迹,俱须来报;如拾得物件,或男子如人衣服首饰,及一应文字等项,不问久远新定遗下之物,随即报知;行军在道,不许打围;远望似马非马,似鹿非鹿,似人非人,亦即来报;白日见烟,入夜见火,不问是火非火,人火鬼火,俱须报知。”(《明太宗实录·永乐十二年四月己酉》卷一百五十)周密的准备,预示着战争的胜利。六月七日,明军与瓦剌军相遇于忽兰忽失温。望着旗甲鲜明、戈戟森列、铁骑腾踔的明军,瓦剌兵有点胆怯了。明军用骑兵和火铳军相继向瓦剌攻击,瓦剌军见明军人多,乘夜逃遁。明军虽然在这次战斗中击杀敌兵不多,但他们高昂的斗志和强大的战斗力使瓦剌镇服。第二年春,瓦剌头人马哈木贡马谢罪,表示愿与明通好。(www.xing528.com)
两次北征,沉重地打击了鞑靼、瓦剌的嚣张气焰,使他们对明政府产生畏惧心理,明王朝的北部边疆局势更加稳定。
为了保持北方边疆的长治久安,进一步打击蒙古鞑靼、瓦剌部,朱棣于永乐二十年(1422)、永乐二十一年(1423)、永乐二十二年(1424)又三次远征漠北。
成祖对蒙古用兵,巩固了明朝北部边疆,稳定了朱明王朝的统治。对此,近人孟森言道: “五征漠北,皆亲历行阵,假使建文承袭祖业,必不能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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