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爆发安史之乱以后,国势开始日渐衰落,出现了藩镇割据、宦官专权的局面。而此时,一场文化革命也在无硝烟的战场上孕育而生,那就是以韩愈、柳宗元为代表的古文运动。
所谓古文运动,指的是反对骈(pián)文,提倡古文的一次文风、文体、文学语言的革新运动,是一场历史上富有重要意义的文化运动,是一场非常重要的文学革命。
所谓“古文”,主要是针对骈文而言的,先秦和汉朝的散文,具有质朴自由的特点,它们不拘一格,自由随性,以散行单句为主,从来不受格式的约束,非常有利于创作者的自我诠释和表达,不论是表现现实生活,还是真实地抒发感想,这种自由的文体都存在着积极的作用。
骈文的出现始于汉朝,后来盛行于南北朝时期,它过分地注重对偶、声律、典故、辞藻,虽然不乏一些优秀的作品,但由于受到形式的束缚而影响到了作者对自我思想的自由发挥,成为了文学发展的一大障碍。于是韩愈等人举起了“复古”的旗帜,提倡学习古文,修习古道。用这种方法来更好地宣传自己的政治主张和儒家思想,而这样的想法也获得了柳宗元等人的大力支持,在当时社会上获得了广泛的响应,逐渐形成了群众性的浪潮。这一浪潮,彻底摆脱了骈文的束缚,形成了一次影响深远的“文化运动”。
韩愈等人的古文运动,提倡“载道”“明道”的口号,形成了古文运动的基本理论。他们重视作家自身的道德修养,重视表达作者自身的真情实感,强调“务出陈言”和“词必己出”的独创精神。他们一方面亲自进行实践,一方面又培养了很多年轻的作家和思想家,使古文运动得以延续和发展,其声势也跟着日渐强大起来。
事实上,有斗争的地方就会有压制,韩、柳提倡古文,在当时也是如此。为此韩愈曾说:“仆为文久,每自测意中以为好,则人必以为恶矣。小称意,人亦小怪之;大称意,则人必大怪之也。”也就是说,韩愈在研习古文的过程中,总有人在一边品头论足地说风凉话。对于一些自己觉得称心如意的小事,他们会有小的责怪;而对于那些让自己称心如意的大事,就会招来大的责怪,这样的事情是屡见不鲜的。
然而面对当时一些人的责怪,坚持古文运动的韩愈、柳宗元却丝毫没有动摇,他们不断壮大古文运动的队伍,其中韩愈学生李翱(áo)、皇甫湜(shí)、李汉等人开始崛起,之后他们又转相传授,推动了古文运动的开展。(www.xing528.com)
倡导古文运动的韩、柳,非常注意戏曲语言中创造出来的新鲜词汇,并将其加以提炼,上升为一种接近口语的表达方式,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作品,这一运动,扩大了书面语言的表达功能,开创了我国文学史上崭新的历程。
知识拓展
韩愈反对迎佛骨
唐宪宗晚年,迷上了佛法,听说凤翔的法门寺里供奉着释迦牟尼佛的佛骨舍利,便派人用很隆重的仪式把佛骨请进了皇宫,诚心供奉,顶礼膜拜,随后引着文武百官都来瞻仰。韩愈向来不信佛,觉得为一个佛骨如此铺张浪费是不可取的,于是上书皇帝,陈明利害,并且在奏章结尾处说:“历史上但凡是信佛的王朝,寿命都不长。”此言一出,惹得唐宪宗勃然大怒,盛怒之下的他本想赐死韩愈,可文武百官很多人争相为韩愈求情,唐宪宗本来也很爱才,看在韩愈满腹才华的份儿上放了他一马,将他贬为刺史,让他即刻到潮州上任。从长安到潮州,路途迢迢,韩愈孤身一人,此时的他内心悲凉,那种心酸的感觉只能尽书于文墨,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刘禹锡论天
中唐时期,刘禹锡创作了著名的学术专著《天论》,阐述了自己对“天”的认识,意在对柳宗元的《天说》进行进一步的补充说明。刘禹锡是唐代对于唯物主义学说做出了杰出贡献的思想家。他最杰出的贡献在于独创了“天与人交相性,还相用”的学说。他的《天论》给予了柳宗元充分的补充,并将他的学说进行了进一步的发展。在他以前的唯物主义者,一般都多强调自然规律的普遍性和绝对性。而忽略了社会生活的特殊性和人的自觉能动性,最终陷入了宿命论或偶然论的误区。刘禹锡认为天人各有自己的特殊规律,“天”与“人”的关系是互相制约、互相消长、交互争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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