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的进步是促使作战方式变革的物质基础。恩格斯曾经指出:“一旦技术上的进步可以用于军事目的并且已经用于军事目的,它们便立刻几乎强制地,而且往往违反指挥官的意志而引起作战方式上的改变甚至变革。”随着军事技术的发展和各种武器技术在战场上的应用,不断涌现出与作战武器相适应的作战方式。正如在冷兵器时代,采用列阵的形式是较为理想的作战方式,而在火器时代就演变为了线式和散兵战术。信息技术的发展及其在军事领域的应用,势必对原有作战方式产生深刻的影响甚至导致变革。它要求国家战略、国防经济、国防科技和军品生产、军事思想、战争样式和作战方式、军队建设和管理、战争准备、战略战术、后方保障等各个方面,都要进行深刻的改革。
(一)对国家安全战略的影响
在信息化武装占主流的战争条件下,从保卫国家的安全角度来说,仅仅考虑核威胁、核保护战略已远远不够。一个国家的高技术水平是这个国家威慑力量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国家的安全除了有赖于必要的常规武器、核武器外,更加有赖于高技术武器。例如,航天战略(或宇宙战略)将成为国家战略的重要内容。
(二)对作战理论的变革
正如坦克的出现产生了“机械化战争论”“闪击战理论”,核武器的诞生带来了“核武器制胜论”“大规模报复战略”“核威慑理论”一样,信息化武器装备必然催生出核威慑下信息化战争的作战理论。
目前,世界上已经出现的信息战、联合作战、非线式作战、网络中心战等一系列新的作战概念并应用于实战,是这种作战理论变革的前奏。信息化武器装备的广泛运用,使远程精确打击成为现实。战争领域出现了许多新的作战形式,突出地表现为精确作战、非接触作战和非对称作战。
在迅速崛起的高技术武器装备的猛烈冲击下,传统作战理论已经不适应新的作战方式。信息化作战有别于传统作战:作战环境日益复杂,战场在高技术的塑造下形成了五维(陆、海、空、天、电磁)一体化的环境,前后方界线模糊,战线呈现流动式或非线式;科技成为作战力量的主体,在作战力量的调整、建设、构成和使用中强调突出技术的作用和技术的特点;战略与战役的作战界面模糊;战争的主要形态将演变成信息战;联合作战已成为现代作战的基本样式,作战主要表现为作战双方体系间的对抗;作战选择与控制更为灵活;作战效能成倍提高;对参战人员的科技和智能素质要求提高。
(三)对战争样式和作战方式的影响
信息化武器用于战争,使战争的样式和作战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作战样式更加多样化,作战样式的选择更为灵活,作战样式的转换更加迅速。远战多于近战,导弹战多于枪炮战,电子战充斥整个战场。作战双方利用智能武器和借助现代指挥工具进行的斗争将日益突显出来。
精确打击战倍受重视,并向远程精确打击战发展;精确打击已成为现代战争的主要打击手段,各军事强国都非常重视发展远程精确打击武器系统,以实现在敌防御火力网外实施精确打击,战争工具以信息为支撑,制信息权是战场争夺的焦点。侦察、通信、指挥系统自动化,作战样式呈现出“非对称性”作战、“非接触性”作战和“非线性”作战。
(四)对军队体制编制发生根本性的影响
军队的体制编制是人和武器装备结合的方式。高技术武器装备的运用也会引起原有军队体制编制的变革。首先,随着高技术武器装备自动化程度不断提高,作战效能增强,相对减少军队员额是大势所趋。其次,高技术武器装备的运用将引起军兵种结构的变化。从长远看,军队组织结构将向一体化方向发展。未来军队将趋向编制小型化、指挥体制网络化、部队多功能化、人员素质知识化。
高技术促使军队构成要素增多。军种和兵种是军队构成的要素,高技术的发展和运用产生新的武器装备,随着新型武器装备数量的增多和质量的提高,它在作战中的作用就会迅速增强,就会与其操纵使用者一起形成新的作战力量,导致新的军兵种和部队的产生,这是军队体制编制发展的必然规律。例如,随着航天技术的发展与应用,天军这一新军种将出现并壮大;信息技术及电子计算机的发展,将出现数字化部队和计算机兵;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将出现机器人部队;等等。
(五)信息化武器装备对作战指挥产生深刻影响(www.xing528.com)
信息化武器装备的运用,使现代战争的突然性加大,作战进程加快,作战空间扩展,参战军兵种增多。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多种作战样式综合运用并频繁转换,必然促使作战指挥进行相应的变革。作战指挥的内容由武器与武器的对抗演变为系统与系统的对抗;作战指挥手段由手工作业逐步转向以计算机为核心的指挥自动化系统;指挥体制也由传统的“树”状结构指挥体制逐步演变成扁平形“网”状指挥体制。
军事高技术在信息获取与处理、计算机与通信和精确打击三个关键方面发生的根本性变革,带来了军队指挥手段的自动化、信息获取的实时化和信息与作战管理的一体化,使传统的军队指挥受到极大冲击。具体有:军队指挥关注的焦点产生转移,军队指挥的手段与形态发生变革,军队指挥的生存与稳定受到挑战,等等。
卫星技术和其他遥感遥测技术广泛使用于军队指挥系统,获取战略情报和战场情报的手段更加多样有效;计算机成为军队指挥的重要工具,提高了信息的储存、处理能力;激光通信、光纤通信、传真通信和数据通信等手段使通信的可靠性和适时性提高了。自动化的指挥控制系统使军队指挥既快速又准确,尤其运用人工智能专家系统,可以提出决策建议和行动方案供指挥员参考,以做出最佳抉择。这就要求指挥员和参谋人员必须既是军事专家,又是科学家和工程技术专家,熟悉自动化指挥程序和具有运用指挥设备的知识与能力。
(六)对后勤保障的影响
在信息化武器装备的战争中,弹药、物资消耗快,需求数量大,必然对后勤保障提出更高的要求,推动着保障手段和保障方式的变革。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高技术的发展和应用,为变革创造了条件。例如,美军已提出“聚焦后勤”“可视后勤”等新概念,即利用计算机网络等高新技术,全面掌握作战物资的品种、数量、存放地点、最佳输送路线和工具等,确保及时、准确地为作战部队提供物资与勤务保障。
(七)对作战行动的影响
1.作战空间增大
信息化战争是立体化战争,不但在地面、水面、水下进行,而且向天空、外层空间扩展;不但是同一作战单位的任务,正面、纵深大于以往作战,而且空中的支援和防护一般可分为超低空、低空、中空、高空、超高空以及高天(外层空间)6个层次,从几万米高空到几百公里的外层空间。由于远程火器增多,部队机动速度加快,作战部队的任务纵深大大拓展了。
2.作战行动的突然性增大
侦察、监视技术的发展使得未来战场日益透明,但信息化战争仍具有很大突然性。例如,作战行动的样式突然、方式突然,改变作战节奏,或新技术、新装备首次运用于战场,产生出敌不意的效果。而指挥决策的快速性和作战行动的快速性,无疑有助于突然性的达成。
3.杀伤破坏程度空前残酷
既有大面积杀伤武器,又有精确制导的杀伤点状目标的武器。点面结合,破坏面积大,杀伤目标准。信息化战争消耗惊人,比传统战争残酷,精确制导武器的运用,对重点目标的毁灭性打击是空前的,大大增加了对所打击目标的毁灭程度。伊拉克战争开始几天时间,包括伊拉克高官的住所、政府机关大楼、通信枢纽、新闻机构等重要目标都被夷为平地。信息化武器的破坏能力较传统武器高出数倍甚至几十倍,新概念武器的杀伤破坏力和残忍程度不亚于核生化武器。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