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适警察厅长杨以德,面称内务部赵总长秉钧,嘱阁下到京,面商改练旗兵事宜。答曰可往。越数日,内务部高等密探史伯龙来,请赴都一行,余允之。及与赵总长接晤,渠言久知执事通达旗务,今承总统意,请改练旗兵。余曰:“连日报载余为宗社党要人,或为总参谋,无非因余在南京作战,不但不杀铁良,反保护之,俾得保全其首领,故党人造此蜚语,意主中伤。总统或亦因此怀疑?民国口号力主杀尽旗人,今主由余改练旗兵,则是以此试探耳。”渠曰:“公当有所言,表明心迹,但总统知公为有用之才,嘱余邀商一切。公肯在舍下小住否?”答:“愿住尊府,以释群疑。”即住其厅房后院,派马君与余同寓,殆监视也。
嗣后赵晚间归来,每邀余共谈时局,日久颇相契合。某日赵云:“乌里雅苏台为俄所辖,总统意主恢复蒙疆,拟设乌署于京,正觅相当人才担任,余意公如肯出山,须择蒙王一人任将军,公任参赞,惟将军是一虚名,一切军署事宜,由公主办。”答以“敢不从命。”渠曰:“公既同意,蒙王谁为适宜?”答曰:“那彦图,此王管理外蒙右翼中左末旗,王府与乌城接近,而又对蒙人信义素符,且为元裔正支,堪任将军一职。”旋奉令那彦图任乌里雅苏台将军,余任参赞。另有一文,着在京组织军署。余将用人行政纲要,开单呈请核准遵办,蒙批准如所请。将军月俸银一千两,公费银一千两;参赞月俸银八百两,公费银八百两;其他经费,按月由财政部请领,遇有特别用款,随时呈请核发。余聘魏梯云(名震,前清进士,曾任农工商部左丞)为秘书长,聘赵仲銮(名毓煊,前清举人,曾任邮传部员外郎)、徐毓生(名霨,前清贡生,现在总统府教读)为秘书,任杨星北(名辰,前清贡生)为庶务长,任杨仲誉(名侗,前清举人)为书记。以次各员,均经组设整齐,分别发行委状,即日启用关防办公,公署在北池子,名曰“乌里雅苏台将军驻京办事处”。随即收抚外蒙参谋长苏达纳睦(即海珊公)、统兵大帅讷逊纳尔毕吉呼、统领包金星,其他蒙官侯联珠等,均请总统分别任以职官。又收外蒙悍匪首陈永海,任为参领。
某日,总统召余面称:“蒙藩收复,已有转机,汝能设法一行否?”答曰:“玉以身许国,决计报效总统,有何不可。查代青王甘为俄人奴隶,其总理那木昂苏伦,乃被代青王迫胁而往,所谓内阁组织,徒有其名。陶什陶招收蒙兵,向各旗扰害,究不敢渡过汗海,逼近内蒙,此时若准玉赴库,可用库伦办事长官名义,带骑兵五千人前往,即可逐陶他往。惟对俄外交为先决问题,应由外交官斡旋一切,俾中俄不致拘兵,方为妥适。”总统云:“汝可暗中筹备,稍候再商。”越数日,往谒总统,请示何日准玉旌旗北指。总统云:“外交尚无把握。”越数日,总统又召余商蒙务,意主带兵一团,以防俄人怀疑,有所藉口。余曰:“此节不可不虑,至带兵多少,惟总统之命是听。”某日总统召余问曰:“若带三百人赴库可乎?”答曰:“可。”总统曰:“若不带兵,更有何法以措置之?”答曰:“可带二三十人,在库开设五金洋行,由天津德领馆领到赴库设行执照,即以行商为收库初步,遇有相当机会,再临时请命施行。此时俄最畏德,对德在库经商,决不阻碍,我可就中取势,操纵得宜。”总统曰:“此计甚善,开办费应需若干?”答曰:“五万元足矣!”总统曰:“汝可去津任办。”遂即退出。嗣后领设洋行及行员执照到手,呈请总统即日起程。迟之又久,总统召余曰:“外交尚在棘手,所议只可稍停。”(www.xing528.com)
旋豫南总司令李纯字秀山到京,为余多年之挚友也,面请屈就总参议一席,并言非有重要须商,不敢惊动。”余曰:“可。”
(按)李实忱应袁世凯之命,出任乌里雅苏台将军公署参赞,惟库伦之行迄未实现,仅不过在北京为袁世凯包办“选举”外蒙议员,得到内务总长赵秉钧的表扬。不久,就任李纯的总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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