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考察队在延安考察结束后,兵分两路,一路于1909年1月28日出发,由克拉克率领经鄜州去了西安;一路于1909年1月30日出发,由道格拉斯上尉和格兰特先生的率领下,先到鄜州,然后西行,走17.5英里到张村驿,又行17英里到达的黑水寺。2月9日,从黑水寺出发不久,考察队就越过陕西省与甘肃省交界线,进入甘肃省庆阳府的辖地。《穿越陕甘》在第七章记述:
沿着一条路况良好的道路,在林木茂密的乡间行进20英里后,考察队就到了太白镇。这个荒废破败的村庄只有几乎不到100人。沿途到处是被毁坏、废弃的村落——可以肯定,这是由回民起义以及严重饥荒造成的。目前,这一地区大多数居民来自四川,不过这些新来的定居者还未能抺去历经浩劫的可怖印迹。经过一段沿路树木繁茂却几乎没有人烟的荒野之旅后,2月11日,考察队抵达苗村。这里的树木并不大,表明只是晚近才栽植的。经测距仪测量,太白镇与苗村之间的距离为17英里。黑兹拉特·阿里在这片荒野打到两只狍子,其他猎物也十分丰富。
2月14日,考察队继续向西行进,穿过海拔5000英尺的一个山口后,我们下到一条愈行愈宽、极其肥沃的谷地之中,抵达有城墙环护的小城合水县。沿途两侧的丘陵上覆盖着灌木丛,但是却很少看到村庄。离开张村驿之后,道路很适合骡子行走。所经之地满目黄土,而石炭基岩的痕迹也比比皆是。这里的溪水量充沛,终年不断,在每一道沟壑、谷地中流动,而现在已经结冰了。这最后一段路程有19英里。接下来的一天,我们走了20英里,沿途经过分布着层层梯田的乡野,这已然显示出耕作的痕迹,然而人口仍十分稀少。各种迹象表明,庆阳府曾经是一座雄阔繁华的城市,但是由于回民起义中大量人口被杀,元气大伤的庆阳城再也未能恢复从前的繁华景象,粗略估算一下,现在的人口至多1000人。考察队在此休整了几天。2月21日,继续向西行进。在贫瘠的乡间穿行14英里之后,当晚我们来到位于黄土塬上的一座萧瑟凄凉的村庄白马铺。第二天到达西峰镇,在这里停留到2月25日。西峰镇距离上一次停驻的地方有21英里,两者之间的大车道穿行在黄土台原上,路况良好。沿途有许多大鸨出没,格兰特从很远以外就射到一只。
考察队在镇原境内拍摄的一骑驴妇女及随从
2月25日,队伍继续赶路,沿途乡野风光与之前略相仿佛,抵达太白镇(可能是太平镇),这是甘肃境内遇到的第二个同名的村庄,距离西峰镇约16英里。在黄土台原上继续前行15英里后,2月27日抵达停驻镇原县,县城就位于这片黄土塬的西界。显而易见,镇原县城是考察队离开陕西省鄜州后途经之地中最为繁荣的城市,城中设有一处基督教新教福音堂。庆阳府和镇原县之间有一条车道,虽然不太适合手推车行进,但对骡车来说倒合适不过。这条路从镇原通往平凉府。
在镇原停留一天之后,考察队继续向兰州前进。3月1日,抵达位于海拔5300英尺的杨树湾。沿途乡野远比之前经过的地方生机勃勃,田野都耕作过了。路况很好,所以很快走完了杨树湾到镇原之间21英里的行程,沿途的黄土丘陵对队员们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由于近来曾天降大雪,融化的积雪使得县川河水略有涨溢,水流湍急,流速约为每小时6英里。考察队一直沿着这条河的右岸行进。
3月3日,抵达刘家河,这是与杨树湾位于同一谷地中、相距18英里的一座小村庄。路况虽然不错,但道路曲折,两侧的乡野看上去欣欣向荣,耕种情况良好。3月5日离开刘家河,队伍沿河谷前行12英里,最后到达一个名叫任山河的小村庄。
从这里眺望,可以清楚地看到巍峨的群山向南延伸而去。接下去的一天,在翻越一处高约7600英尺的黄土山口后,向下行进,就来到固原州。这座规模庞大、繁华热闹的城镇坐落在山岭附近,广阔平原由此展开来。向南远眺,就可以看到重峦叠嶂的六盘山。向北、西两个方向望去,会看到乡野逐渐抬高,直至融入黄土山丘之中。固原州城人口接近5000,它是一大片广袤区域的集散中心;固原城的繁华要归因于在城区和周边地区居住着大量的回族。考察队在固原城南门外找到了一处舒适的歇脚之地,遂在此休整,直至3月16日。固原城距离任山河约14英里,海拔约6300英尺。
根据《穿越陕甘》中的记述,笔者现将有关鄜州到庆阳府、庆阳府到固原州之间行程记载如下:
鄜州到庆阳府,途经合水县,距离112英里,共有7站。
第1站:张村驿(17英里)。大致方向:西南。
沿洛河左岸前行1英里后,道路向西转弯,变得陡峭崎岖,直至6英里外的高地都如此。然后沿着洛河的支流清水河向山坡下延伸,有几处坡度较陡。张村驿很繁荣,位于清水河右岸。途中经过以下村庄:沙西沟(2英里)、太奇(4英里)、杜宜(5英里)、羊泉(7英里)、善化(9英里)窑上湾(15英里)和新城(16英里)。
第2站:黑水寺(17英里)。大致方向:西北。
道路沿清水河右岸往上,路况很好。经过纸坊沟(2英里)和塘坊(4.5英里),在代寺店村(6英里)翻过一座又小又陡的山嘴,在直罗(10.5英里)下行到河边。过到河的左岸,经过安家川(15英里),到达黑水寺村。这个村庄四周环绕着倒塌的围墙,约有人口250人。
第3站:太白镇(20英里)。大致方向:西—北—西。
一条路况很好的骡马车道沿着清水河左岸向前,穿过一片林木繁茂但人烟稀少的河谷。这里曾遭受严重饥荒,少有耕作。途经以下村庄:小山(2.5英里)、丘树林(4.5英里)、王家(5英里)、川庄(7英里)、张家湾(12.5英里)、马家(10英里)和尚塬(12.5英里)。太白镇是一个破败的村庄,约有人口100人。该村位于清水(河)右岸,正处于清水(河)与一条小支流苗河的交汇处。从这个村庄往东行进约1英里,就可越过陕西和甘肃的边界。
第4站:苗村(17英里)。大致方向:西。
路况很好,沿苗河左岸上行,穿过林木茂密但人烟稀少的乡村。途经以下村庄:王茂庄(3英里)、宁环沟(4英里)、连家砭(9英里)、张家堡(11.5英里)、土坡(13.5英里)和塔儿湾(15英里)。
第5站:白家老庄(11英里)。大致方向:西南。
道路向上通往苗河河谷顶峰,在4英里处,下行通过一座关口,到达马莲河河谷(应是合水川),沿右岸向下经过间水坡(7英里)和贾家沟(8英里),到达白家老庄。
第6站:合水县(12英里)。大致方向:西南。
一条路况很好的骡马车道沿马莲河(合水川)右岸向下,穿过一片树木稀疏的乡野,到达合水县。途经以下村庄:陈家河(1英里)、张家老庄(3英里)、蒿咀铺(6英里)、石桥(8.5英里)、九站(10英里)、欠家(11英里)。(www.xing528.com)
第7站:庆阳府(18英里)。大致方向:西。
在庆阳府拍摄四川移民妇女
道路仍沿着马莲河(合水川)右岸向上延伸,经过白家沟(2英里)和徐家园(5英里),在窑子头(10英里)经过一座小山岭,沿环河(应是马莲河)行进,到达孟家桥(13英里)。再沿环河(马莲河)左岸向上,经过干沟店(14英里)和五里铺(17英里),到达商业曾经兴旺繁荣的庆阳城。
从庆阳府到固原州(途经镇原县),距离129英里,共有8站。大致方向:西南。
第1站:白马铺(14英里)。大致方向:西南。
从城中到环河右岸,道路沿着一条小支流左岸向上延伸,在2.5英里处经过七里铺,4英里处经过十里铺。在6英里处,河流渐渐消失。道路以南—南—西的方向沿陡峭山岭向上,在10英里处经过徐家园。在11英里处过三里店,到达黄土高原顶部,然后向西拐弯,和缓地通往白马铺。这是一个有着25户人家的贫穷村落。
第2站:西峰镇(20英里)。大致方向:往西8英里,再往南。
马车道路况良好、交通繁忙,坡度平缓,经过一片欣欣向荣、多有耕作的乡野。道路向高地缓缓延伸,在3英里处经过苗岭,4英里处经过小乐铺(实为太乐铺),5英里处经过夏家(涝池),7英里处经过党家,8英里处转弯向南,穿过一片平原,经过驿马关(9英里)、草滩铺(12英里)、华(何)家(地)坑(14英里)、李家(寺、15英里)和鄢旗坳(18英里)。
西峰镇繁荣兴旺,有城墙环护,主要居住着来自四川和陕西的移民。该村(镇)向北可通往环县,往南通往凤翔府,往东可到宁州和邠州(陕西)。
第3站:太白(平)镇(15英里)。大致方向:西。
一条路况良好的马车道沿着高原向西,在2.5英里处经过麻家,在5英里处变成普通的骡车道,通往蒲河河谷,下行的道路有几处相当陡峻;穿过人行桥到达河右岸的蔡园(10英里)。道路再沿一座黄土山岭缓缓往上,到达太白(平)镇(70户人家)。途中经过杨村(11英里)和刘家沟(13英里)。沿途乡野多有耕作。
第4站:镇原县(14.5英里)。大致方向:西南。
从营地开始,骡车道逐渐向上延伸,直抵一条小河——桥口河,在包家(3英里)穿过该河。然后道路沿高原缓缓而上,经过党家湾(5英里),到达毛家铺(8英里)的山顶。沿着高原前进3英里后,道路沿县川河谷而下,左岸是繁荣的镇原城,这里有一座基督教福音堂。镇原城有小规模的地毯编制手工业。
第5站:杨树湾(19英里)。大致方向:西北。
道路沿着县川河左岸向上,穿过一片耕作良好的乡野,途经五里沟(3英里)和九龙庙(6英里)。在开边(12英里)后,道路向西南拐弯,过齐家(13英里)和陈家坪(16英里),到达杨树湾(80户人家)。
第6站:刘家河(17.5英里)。大致方向:西。
路况良好的骡车道继续在县川河左岸蜿蜒向上。乡野耕作良好,途经以下村庄:王家坪(3英里)、韩家寨(5英里)、余家沟(9英里)、任家湾(12英里)和王家洼(16英里)。
第7站:任山河(15英里)。大致方向:西北。
路况良好的骡车道继续沿县川河左岸延伸1.2英里,然后沿一条小支流仙河河谷向西转弯,途经许多小村庄,包括高家洼(4英里)、打石沟(7英里)、晁家坡(10英里)和黄家(13英里)。任山河村约有25户人家。
第8站:固原州(13.5英里)。大致方向:西北。
路况良好的骡车道仍沿着县川河左岸向上,在8英里处抵达河谷尽头。道路经过华峁,沿固原河一条小支流的河谷向下,到达固原州以下1英里的主河道。途经以下村庄:刘家河(2英里)、大河店(3英里)、刘家窑(6英里)、王家欣(7英里)和青石峡(12英里)。固原城市面繁荣,约有5000居民。这里有一家电报局,北接宁夏府,东南连接西安府,沿途在平凉府和泾州设有分局,西通兰州府。这里还有一家邮政所(固原)。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