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者:毌丘俭、文钦
地域范围:★★★(淮南等地)
起讫时间:★★〔正元二年(公元255年)正月乙丑(2月5日)至闰正月甲辰(3月16日)〕
战争规模:★★★★
影响力:★★★★
组织目标:反抗司马师专权
最终结局:被司马师督率大军镇压
司马懿平定王凌后,不久即病逝。代替他位置的乃长子司马师。司马师担任大将军之后,不诿过饰责,深有古人风范,在短时间内就获得了一批大臣的亲附。如在嘉平五年(公元253年)春,毌丘俭、王昶等人因为东兴(今安徽含山西南)战败,各自烧屯而走,朝廷有人想治统军主将之罪,因为诸葛诞曾经在此前劝说过司马师,所以司马师深自引责,并说道:“我不听公休,以至于此。此我过也,诸将何罪!”因为安东将军司马昭时任监军一职,所以司马师只是将其爵位削除。而雍州刺史陈泰上表请求和并州一起平定塞北胡人,但是并州的雁门、新兴二郡的归化胡人因为不愿承担远役,于是起兵作乱,司马师又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此我过也,非陈雍州之责!”
随着司马师的地位渐渐稳固,他开始逐步推行乾纲独断杀伐在躬的专权模式,并诛杀了一些不愿依附自己的大臣。如中书令李丰原先在司马懿和曹爽之间来回摇摆,所以司马懿当时并没有加罪,但李丰的儿子李韬却娶了齐长公主,成为曹芳可以信赖的近亲,曹芳曾经数次与李丰密谈,内容虽然不得而知,但却是对司马师权威的挑战,这就使司马师不能容忍。而李丰又和太常夏侯玄、皇后之父张缉交好,夏侯玄因为是曹爽的亲信,所以深为司马师所抑,而张缉在家闲住,亦不得志。所以这几个人就走到了一起,司马师借故用刀镮撞杀李丰,又命廷尉钟毓按治夏侯玄、张缉等人。钟毓忠实地贯彻了司马师的意图,捏造出一份似是而非的口供,声称:“丰与黄门监苏铄,永宁署令乐敦,冗从仆射刘贤等谋曰:‘拜贵人日,诸营兵皆屯门,陛下临轩,因此同奉陛下,将群僚人兵,就诛大将军;陛下傥不从人,便当劫将去耳。’”又说:“谋以玄为大将军,缉为骠骑将军;玄、缉皆知其谋。”于是司马师就将夏侯玄、张缉、李韬、苏铄、乐敦、刘贤尽行诛杀。李丰之弟李翼时任兖州刺史,亦被司马师收捕处斩。中领军许允也与李丰、夏侯玄相善,本来已经被任命为镇北将军、假节、都督河北诸军事,曹芳诏会群臣时引许允自近,因此有司承司马师意上奏称许允放散官物,因此许允被廷尉问罪,并被迁徙到乐浪郡,在途中去世。
夏侯玄、李丰等人先后受诛,使得与二人素来交好的毌丘俭内不自安。毌丘俭从明帝时起一直历官外朝,且多在边疆重地负方面之责,如他先后担任荆州刺史、幽州刺史,后又任镇南将军、假节、监豫州诸军事,领豫州刺史等。在诸葛诞东兴之战失利之后,朝廷将两人对调防区,诸葛诞转任镇南将军都督豫州,而毌丘俭则担任了镇东将军都督扬州,这是毌丘俭与扬州结缘之始。
当时在扬州的另外一位主官是从庐江太守升迁上来的扬州刺史文钦。文钦是曹爽的同乡,被曹爽任命为冠军将军,曾借着曹爽的权势目无旁人,也干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勾当。曹爽被杀后,文钦心中惊惧,又因为打仗时喜好多报人头增加功绩,司马师毫不客气地将其指了出来,文钦更加觉得司马师对自己不善。毌丘俭因此厚待文钦,两人逐渐在一些观点上达成共识。而这时毌丘俭的儿子毌丘甸也劝说毌丘俭:“大人居方岳重任,国家倾覆而晏然自守,将受四海之责矣!”于是毌丘俭更加坚定了反抗司马师的信念。(www.xing528.com)
正元二年(公元255年)正月,天象出现异常,一颗彗星长达数十丈,从吴、楚的分野显现,并向西北划破长天。毌丘俭和文钦都认为这是吉兆,于是在乙丑日(2月5日)正式竖起反旗,于寿春矫太后诏讨伐司马师。毌丘俭将儿子毌丘宗等四人送往东吴作为人质,并传信州郡请求支持,同时还胁迫在别地屯守的淮南将士都进入寿春城,又在城西设坛歃血为盟,并分派老弱之兵守城。抛去毌丘俭和文钦的特殊身份不谈,仅就淮南地区来说,确实存在不安定因素。首先,淮扬地区是归化魏国较晚的地区,魏国开国前,臧霸、昌豨都是这一地区的豪强,虽然他们陆续归附中央,但这种归附是以中央承认其半独立状态为条件的,无疑朝廷对其控制较弱,昌豨前后三次反叛就是明证。其次,该地区毗邻东吴,是东吴与魏国统治的核心区域司、兖、豫诸州的缓冲地带。顾祖禹的《读史方舆纪要》称“守江必守淮”,也就是说,南北对立的两国,南方国家单靠长江作为防守屏障是远远不够的,毕竟江左富庶繁华,一过江便触手可及,只有在北面形成一定的战略纵深才能遏制住北方军队的攻势。对于东吴来说,关系到国家生死存亡的战略要地有这么几处:其一是国之藩表的西陵、建平,其二是武昌(今湖北鄂州)及巴丘(今湖南岳阳)、夷道、乐乡、公安等长江中游据点,其三便是淮南东兴、濡须(今安徽无为北)诸处要点。孙权屡屡从濡须出兵,正是看中了这一地区的战略价值。综上可见,淮南地区屡屡起兵实由各种因素共同引发。
毌丘俭和文钦在起兵的同时,还发布了讨伐司马师的文告,内中列举了司马师的十一条大罪,分别是:“齐王以懿有辅己大功,故遂使师承统懿业,委以大事。而师以盛年在职,无疾托病,坐拥强兵,无有臣礼,朝臣非之,义士讥之,天下所闻,其罪一也。懿造计取贼,多舂军粮,克期有日。师为大臣,当除国难,又为人子,当卒父业。哀声未绝而便罢息,为臣不忠,为子不孝,其罪二也。贼退过东关,坐自起众,三征同进,丧众败绩,历年军实,一旦而尽,致使贼来,天下骚动,死伤流离,其罪三也。贼举国悉众,号五十万,来向寿春,图诣洛阳,会太尉孚与臣等建计,乃杜塞要险,不与争锋,还固新城。淮南将士,冲锋履刃,昼夜相守,勤瘁百日,死者涂地,自魏有军已来,为难苦甚,莫过于此。而师遂意自由,不论封赏,权势自在,无所领录,其罪四也。故中书令李丰等,以师无人臣节,欲议退之。师知而请丰,其夕拉杀,载尸埋棺。丰等为大臣,帝王腹心,擅加酷暴,死无罪名,师有无君之心,其罪五也。懿每叹说齐王自堪人主,君臣之义定。奉事以来十有五载,始欲归政,按行武库,诏问禁兵不得妄出。师自知奸慝,人神所不祐,矫废君主,加之以罪。孚,师之叔父,性甚仁孝,追送齐王,悲不自胜。群臣皆怒而师怀忍,不顾大义,其罪六也。又故光禄大夫张缉,无罪而诛,夷其妻子,并及母后,逼恐至尊,强催督遣,临时哀愕,莫不伤痛;而师称庆,反以欢喜,其罪七也。陛下践阼,聪明神武,事经圣心,欲崇省约,天下闻之,莫不欢庆;而师不自改悔,修复臣礼,而方征兵募士,毁坏宫内,列侯自卫。陛下即阼,初不朝觐。陛下欲临幸师舍以省其疾,复拒不通,不奉法度,其罪八也。近者领军许允当为镇北,以厨钱给赐,而师举奏加辟,虽云流徙,道路饿杀,天下闻之,莫不哀伤,其罪九也。三方之守,一朝阙废,多选精兵,以自营卫,五营领兵,阙而不补,多载器杖,充聚本营,天下所闻,人怀愤怨,讹言盈路,以疑海内,其罪十也。多休守兵,以占高第,以空虚四表,欲擅强势,以逞奸心,募取屯田,加其复赏,阻兵安忍,坏乱旧法。合聚诸籓王公以著邺,欲悉诛之,一旦举事废主。天不长恶,使目肿不成,其罪十一也。”大致说来,毌丘俭等人列举的罪状涉及司马师无视主上、擅杀大臣、丧师败绩等。值得注意的是,毌丘俭虽然对司马师深恶痛绝,但对司马家族的其他成员仍然颇有回护,深有只问首恶、不及其余之意。文告中称故相国司马懿秉心忠正,有大功于社稷,所以在废黜司马师后,让他以侯爵致仕回家,并让他的弟弟司马昭替代他的位置。太尉司马孚忠孝小心,护军司马望忠公亲事,陛下都应该亲信宠待,并授以要任。
文告发布到了镇南将军诸葛诞和兖州刺史邓艾那里。诸葛诞和邓艾斩掉来使,没有答应他的诱使。邓艾更征调州中万余精兵,一路急行,向南推进。毌丘俭和文钦此时尚对局势十分乐观,他们令五六万的兵众渡过淮水,进驻项城,毌丘俭进入城中坚守,而文钦在外作为游兵。他们之所以没有更向西进,是因为他们也在观察司马师的反应。
司马师身为统领全国军队的大将军,消息自然十分灵通,毌丘俭一起兵他便已得知。此时太常王肃已转任河南尹,司马师就此事征询他的意见。王肃说过去关羽在汉水之滨俘虏于禁,威震华夏,甚至有北向争取天下的志向,但后来孙权获得了关羽将士的家属并好言抚慰,关羽的部众就迅速瓦解。现在淮南的军士都是从内地征调的,父母妻儿都在内州,只要司马师军迅速疾行扼住他们的攻势,一定会重现当年关羽的土崩之势。司马师颇以为然,又征求诸人主将的人选。原来之前司马师目瘤十分严重,刚刚动过手术,此时伤口刚刚愈合,并不适宜行动,所以大臣们大多认为太尉司马孚是主将的合适人选。只有王肃和尚书傅嘏、中书侍郎钟会劝说司马师亲自带兵。司马师尚在犹豫,傅嘏为他剖析利害,说淮楚一带兵锋甚锐,毌丘俭负力远来争斗,并不容易抵挡。如果司马师派遣的将领有所闪失,就会失去大势。司马师听后决定亲自率兵东征,于公元255年1月28日正式出兵,以弟弟司马昭留守,并召集豫州的诸葛诞、荆州的王基及征东将军胡遵,约定三军在陈、许一带取齐。
司马师与荆州刺史王基率领的荆州军队会合之后,王基认为淮南之乱并非民心思变,而是毌丘俭等人诳骗利诱,所以应当示形大进,这样敌军会土崩瓦解。王基的看法与之前光禄勋郑袤的观点恰恰相反。郑袤的意思是深沟高垒围困敌军,像周亚夫当年抵御七国之军一样,毌丘俭远来为客不耐久屯,必然自败。所以司马师在这两种意见之中摇摆不定,本来已经让王基作为先头部队出发,不久又让他停止前进。其实郑袤的观点过于求稳,当年周亚夫坚壁不出,是因为七国谋乱已久,尤其是吴王刘濞已蓄势很长时间,若仓促交战胜算不大,但西汉朝廷内部和睦,所以可作持久之计;而此时的毌丘俭和文钦虽在淮南已有时日,但百姓却远谈不上归心,只是政治口号喊得漂亮,如果迁延时日而让他们四处攻略,淮南将兵连祸结、永无宁日,故此王基的观点更为可取。王基见司马师犹豫,又亲自来劝说司马师,并指出藏有大量粮食的南顿城为双方的必争之地,应该早早占据。屡次劝说之下,司马师勉强同意王基的请求,并于2月24日到达滁桥,毌丘俭的部将史招、李续等陆续归降。但这时司马师仍想做持重打算,王基引用《孙子兵法》中“兵闻拙速,未睹为巧之久也”力劝司马师进兵南顿,司马师没有应允。王基于是自作主张带领荆州兵进入南顿。毌丘俭也认识到了南顿的战略价值,派兵从项城向南顿进发,走出十多里后,他听说王基已经占据城池,只好作罢。
这时吴国权臣孙峻风闻淮南有变,于是率领骠骑将军吕据、左将军留赞向寿春(毌丘俭的基地)进兵,此时毌丘俭据守项城,形势颇为不利。司马师手下众将都劝他趁此机会一举攻城,但他认为已稳操胜券,不宜多做损伤,于是按兵围困,又令诸葛诞率兵从安风向寿春进发,胡遵率领青徐军绕道谯、宋一带,断绝毌丘俭的退路,司马师则亲自率军在汝阳驻扎。邓艾已经先期到达乐嘉城(今河南项城),并造了一座浮桥等待司马师的到来。邓艾刚到的时候,毌丘俭命文琴前往拒敌,文钦没有料想司马师来得如此之快,一时惊愕无措。只不过文钦之子文鸯骁猛,重挫司马师,导致司马师病情加剧。但这种小胜无补于大局,文钦只有选择退兵。本来毌丘俭在项城无法与敌交战,想要退兵却又担心寿春遭袭,正是进退维谷之时,听说文钦父子退兵一事而恐惧难当,于是弃城外逃,军队溃败。文钦尚想至项城接应,只是孤军难用,再加上寿春已经崩溃,于是带兵准备投奔吴国。
该年2月23日,魏征西将军郭淮去世,但是因为雍州与淮南相距遥远,文钦尚未得知凶问,所以依然给郭淮写信谋求支持。在信中他先写了出兵的目的:“大将军昭伯(曹爽字昭伯)与太傅(司马懿)俱受顾命,登床把臂,托付天下,此远近所知。后以势利,乃绝其祀,及其亲党,皆一时之俊,可为痛心,奈何奈何!公侯恃与大司马公恩亲分著,义贯金石,当此之时,想益毒痛,有不可堪也。王太尉(王凌)嫌其专朝,潜欲举兵,事竟不捷,复受诛夷,害及楚王(曹彪),想甚追恨。太傅既亡,然其子师继承父业,肆其虐暴,日月滋甚,放主弑后,残戮忠良,包藏祸心,遂至篡弑。此可忍也,孰不可忍?钦以名义大故,事君有节,忠愤内发,忘寝与食,无所吝顾也。会毌丘子邦(毌丘甸)自与父书,腾说公侯,尽事主之义,欲奋白发,同符太公,惟须东问,影响相应,闻问之日,能不慷慨!是以不顾妻孥之痛,即与毌丘镇东(毌丘俭,时任镇东将军)举义兵三万余人,西趋京师,欲扶持王室,扫除奸逆,企踵西望,不得声问,鲁望高子,不足喻急。夫当仁不让,况救君之难,度道远艰,故不果期要耳。然同舟共济,安危势同,祸痛已连,非言饰所解,自公侯所明也。共事曹氏,积信魏朝,行道之人,皆所知见。然在朝之士,冒利偷生,烈士所耻,公侯所贱,贾竖所不忍为也,况当涂之士邪?”而后他详述了这次起兵的情形,其中不免有对毌丘俭的埋怨:“军屯住项,小人以闰月十六日别进兵,就于乐嘉城讨师,师之徒众,寻时崩溃,其所斩截,不复訾原,但当长驱径至京师,而流言先至,毌丘不复详之,更谓小人为误,诸军便尔瓦解。毌丘还走,追寻释解,无所及。小人还项,复遇王基等十二军,追寻毌丘,进兵讨之,即时克破,所向全胜,要那后无继何?孤军梁昌,进退失所,还据寿春,寿春复走,狼狈踬阂,无复他计,惟当归命大吴,借兵乞食,继踵伍员耳。不若仆隶,如何快心,复君之仇,永使曹氏少享血食,此亦大国之所祐念也。”最后文钦和盘托出自己的设想,竟是要郭淮投身蜀汉然后共谋大举:“想公侯不使程婴、杵臼擅名于前代,而使大魏独无鹰扬之士与?今大吴敦崇大义,深见愍悼。然仆于国大分连接,远同一势,日欲俱举,瓜分中国,不原偏取以为己有。公侯必欲共忍帅胸怀,宜广大势,恐秦川之卒不可孤举。今者之计,宜屈己伸人,托命归汉,东西俱举尔,乃可克定师党耳。深思鄙言,若愚计可从,宜使汉军克制期要,使六合校考,与周、召同封,以托付儿孙。此亦非小事也,大丈夫宁处其落落,是以远呈忠心,时望嘉应。”
东吴军队听说毌丘俭失败时尚在东兴,公历3月14日大军到达橐皋 (今安徽巢湖北)时,文钦父子投降。文钦在降表中说:“禀命不幸,常隶魏国,两绝于天。虽侧伏隅都,自知无路。司马师滔天作逆,废害二主,辛、癸、高、莽,恶不足喻。钦累世受魏恩,乌鸟之情,窃怀愤踊,在三之义,期于弊仆。前与毌丘俭、郭淮等俱举义兵,当共讨师,扫除凶孽,诚臣慺慺愚管所执。智虑浅薄,微节不骋,进无所依,悲痛切心。退惟不能扶翼本朝,抱愧俯仰,靡所自厝。冒缘古义,固有所归,庶假天威,得展万一,僵仆之日,亦所不恨。辄相率将,归命圣化,惭偷苟生,非辞所陈。谨上还所受魏使持节、前将军、山桑侯印绶。临表惶惑,伏须罪诛。”东吴权臣孙峻任命文钦为都护、假节、镇北大将军、幽州牧、谯侯。此时毌丘俭身边的人也陆续离去,只有幼弟毌丘秀和孙子毌丘重跟着他一起藏在水边的草丛中。两天后,毌丘俭被农民张属射杀,首级传送到洛阳,张属因而封侯,毌丘秀和毌丘重逃到了东吴。毌丘俭的儿子治书侍御史毌丘甸知道毌丘俭将要举兵,于是带领家属逃到了新安灵山之上,但仍被攻破,毌丘俭三族被朝廷夷灭。诸葛诞进兵寿春,淮南三叛的第二叛正式结束,总计前后不过四十天。孙峻听说诸葛诞已占领寿春,就命军队退回了东吴。
西晋灭吴之后,原来在东吴的毌丘氏子孙才陆续返回中原。毌丘宗有父风,在西晋官至零陵太守。其子毌丘奥为巴东监军、益州刺史。
点评:淮南先后三次发生反抗,规模有逐渐增大的趋势。毌丘俭和文钦聚合了五六万兵马,于司马师权势如日中天之时毅然举起了匡扶帝室的大旗。《汉晋春秋》的作者习凿齿高度评价毌丘俭的举兵:“毌丘俭感明帝之顾命,故为此役。君子谓毌丘俭事虽不成,可谓忠臣矣。夫竭节而赴义者我也,成之与败者时也,我苟无时,成何可必乎?忘我而不自必,乃所以为忠也。古人有言:‘死者复生,生者不愧。’若毌丘俭可谓不愧也。”毌丘俭起兵之后将精锐都带往前线,而留下老弱守卫寿春,可见他确实是想在武力对抗中挫败司马师,否则他完全可以以属下疆域投降东吴,如此则自保不难。唯其如此,才更令后人叹服其壮勇。只可惜说到用兵,他却比有众多谋臣辅佐的司马师差得太远,所以惨遭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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