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论丛》收录列朝诗集小传及钱陆灿的成书考论！

毛文鳌

摘　要：清初顺治年间，钱谦益汇纂故明二千余诗人之诗，总曰《列朝诗集》，泽惠诗坛士林殊巨，而诗前所撰之诗人小传颇助于知人论世，尤为学界争相传抄。为厌士林之望，甫脱稿一纸，牧斋即交与弟子毛晋汲古阁梓行，是为诗集初刊本。康熙初年，鉴于《小传》不敷为用，黄氏诵芬堂敦聘牧斋族孙钱陆灿董理文字，多所改进。然而由于陆灿名微不彰，学术界长期以来未曾关注康熙本《小传》的成书过程及其功劳。为此，本文着力考察钱陆灿与钱谦益之关系、康熙本《小传》的成书经过，以及钱陆灿的“补苴是正”之功，并附带探讨两种汲古阁顺治刻本之异同、优劣，重新论定了程嘉燧对于诗集、小传的功绩。

关键词：《列朝诗集小传》；钱陆灿；康熙本；汲古阁刻本；程嘉燧(www.xing528.com)

明清之际，钱谦益选录有明一代二百余年间近二千家诗人之代表作，编成《列朝诗集》（以下简称《诗集》），并几乎为每个诗人撰写了小传。康熙三十七年（1698），其族孙钱陆灿汇辑诗人小传别为一编，单独刊行，是为《列朝诗集小传》（以下简称《小传》）。这大致反映了《小传》的成书经过，也是当今学术界的成说。不过，从文献学的角度考察，这一概述恐失之于笼统了，诸如：《小传》辑录、刊刻的动机与过程及其影响；汇辑者钱陆灿为何许人，其与钱谦益关系若何；为何说钱陆灿之于《诗集》是“补苴是正，为功不少”；上海三联书店影印本《诗集》与中国古籍基本库收录的《诗集》同题为顺治九年（1652）毛氏汲古阁初刻本，但两家的诗人小传缘何出入綦大，又孰优孰劣呢？程嘉燧对于《列朝诗集》的作用究竟几何；订补上古本《小传》阙字、讹误；等等。这些议题就有待进一步考察而方能明晰。而且弄清这些疑惑，非惟裨益于研读《小传》，亦可为晚明文史研究之一小助。基于此，笔者草撰小文，请正于方家，商榷于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