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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露心音:中华传统文化精髓!

时间:2023-08-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黛玉在《红楼梦》中是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一株绛珠仙草,宝玉则是赤瑕宫的神瑛侍者。端恩似乎更津津乐道于这块温润顽石所经见的痴情儿女事,并对《红楼梦》中的悲欢离合发抒以通脱之“相聚即知音”。也许是因为睿亲王一系的兴衰荣辱与《红楼梦》里的荣、宁二府有太多的可比附性或者说相似性,所以历来说多尔衮影射《红楼梦》中贾赦、贾政的说法屡见不鲜。

剖露心音:中华传统文化精髓!

王国维曾经说:“《红楼梦》,哲学的也,宇宙的也,文学的也。”[27]《红楼梦》“大旨亦黄粱梦之义”[28]的意蕴本就容易产生人生共通的触动,何况对于处境具有民族和社会背景相似性的宗室文人。《红楼梦》的精微深妙对于端恩来说是极富吸引力的。来看《戏题红楼梦传奇四首》的第一首,“谁撰红楼梦,通灵石点头”,端恩与曹雪芹并无直接交往,但曹雪芹的《红楼梦》的思想艺术成就却让端恩大为折服,进而好奇于这部伟大作品的作者到底是谁。“户应称锦绣,乡自引温柔”,曹雪芹红楼一梦的“梦境”是曾经无比真实的锦绣门户、温柔乡里。黛玉在《红楼梦》中是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一株绛珠仙草,宝玉则是赤瑕宫的神瑛侍者。只因黛玉要偿还宝玉的灌溉之恩,是以随同神瑛侍者下凡造历幻缘。语似不经,但并非着意造奇之语,曹雪芹“满纸荒唐言”中所要表达的是“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的“一把辛酸泪”。[29]宝玉、黛玉曾经的心有灵犀只剩下“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30]。至于《红楼梦》中承载了无数忆念与美好的大观园,到底是确有其处还是来自艺术化的虚构,也许只有明了《红楼梦》的创作缘由之后才能知晓吧。

《红楼梦》中的繁华一梦、浮生聚散始终是让人感慨唏嘘的,豆官、香菱斗草的闺阁情趣以及宝玉赏花的雅致缠绵也曾让我们沉迷于曹雪芹对小说的诗意化塑造。但天若有情,既为不老,又何须对作者着意要隐去的人与事究根追底。爱新觉罗·奕绘(1799—1838)有《戏题曹雪芹石头记》云:“梦里因缘那得真,名花簇影玉楼春。形容般若无明漏,示现毗卢有色身。离恨可怜承露草,遗才谁识补天人。九重斡运何年阙,拟向娲皇一问津。”[31]端恩的《戏题红楼梦传奇四首》之三中也谈到了“顽石温如玉,灵台何处寻”。对于那块随同神瑛侍者下凡历劫的石头,奕绘既说“梦里因缘那得真”,但又好奇地说“拟向娲皇一问津”。端恩似乎更津津乐道于这块温润顽石所经见的痴情儿女事,并对《红楼梦》中的悲欢离合发抒以通脱之“相聚即知音”。不管是“吟诗秋赏菊,持钓夏观荷”,还是“老媪俗无赖,佳人酸奈何”,不过人生一梦,何必执着于到底是庄周之梦为蝴蝶,还是蝴蝶之梦为庄周呢?

端恩对《红楼梦》的鉴赏所体见的灵悟与超脱似乎也离不开现实生活中的感因。清代皇室宗族,看似风光无限,但其实无所事事的迷惘与宦海沉浮的变迁让他们的人生充满着莫名的隐忧与惶惑。以端恩的先祖多尔衮而言,虽权倾一时,但转眼就因政治斗争而落得削爵掘墓的下场。生前风光无限、权势煊赫的睿亲王俨然成了大清帝国的罪人。直至乾隆四十三年(1778),乾隆皇帝才下谕旨为其昭雪,恢复多尔衮睿忠亲王爵位,并命多尔博后裔还宗于多尔衮宗室系统。多尔衮的人生起伏固然有其权威自专的原因,但世事无常、人生如梦的感慨还是给多尔衮的后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以端恩自己而言,其曾在嘉庆十七年(1812)因早朝误班而遭到嘉庆皇帝的训斥。嘉庆二十年(1815),又因为管理蒙古围场不善,导致嘉庆皇帝震怒,斥其“人本庸碌无能”,予其“著拔去花翎,逐出乾清门,并著革退领纛大臣都统、署理总理行营事务大臣,仍罚职任俸一年”的处罚。[32]端恩的受罚或许看起来也有其自身的“荒忽”因素,但历史的悠久也往往让我们难以了解事件背后真正的缘由和当事人的苦衷。总之,“伴君如伴虎”是历史上众多臣子血的经验和教训。身为皇族宗室所带来的不仅是身为天潢贵胄的荣耀,也有政治斗争无情所致的动荡起伏。“不论是在中国的汉、唐、明、清,还是在罗马奥斯曼等前近代帝国,以骨肉相残的血腥斗争来决定继承权的归属,都是司空见惯的事”[33],对处于继承与权力分配外围的宗室来说,政治的波谲云诡和尔虞我诈都不能不影响到端恩看待《红楼梦》这样一部描绘了四大家族由盛转衰历程的伟大作品。

也许是因为睿亲王一系的兴衰荣辱与《红楼梦》里的荣、宁二府有太多的可比附性或者说相似性,所以历来说多尔衮影射《红楼梦》中贾赦、贾政的说法屡见不鲜。比如“小说中的贾赦、贾政,不正是‘摄政’二字的索隐吗”?[34]再比如“贾琮与贾环都隐射多尔衮的义子多尔博”[35]。诸如此类的例子尚多,此不一一赘述。

如果说将《红楼梦》中的人物形象与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人加以一一对应的举措失之穿凿的话,那么其实我们可以止步于睿亲王府与贾府之间的比附,而去看看他们所共通的对人世悲欢离合的慨叹和浮生如梦的感伤。爱新觉罗·奕绘于庚辰年即嘉庆二十五年(1820)作有《游睿邸梦园八首》,诗题后注明梦园“即会心园更名”[36]。前此,戊寅年即嘉庆二十三年(1818),奕绘还写有《送睿邸会心园》。[37]可见,把会心园改成梦园,即在嘉庆二十年(1815)端恩被嘉庆皇帝斥为“庸碌无能”之后不长时间。把“会心处不必在远。翳然林水,便自有濠、濮间想”[38]中的“会心”改成“如梦幻泡影”的“梦园”,不难想见端恩心态的变化。又根据《中国陶瓷艺术大典》[39]所言的“睿邸退思堂制”瓷器属睿亲王端恩及其子仁寿,可知端恩有堂名“退思堂”,这也是取自《左传》“进思尽忠,退思补过”之意。[40]

嘉庆二十五年(1820)上元节,奕绘到淳颖第六子、端恩之弟裕恩的镜春园过节,当时奕绘正在病中,而裕恩亦因失察而被革职家居,沉闷抑郁中,奕绘写成《上元夜宿镜春园感旧作十六韵》:

别墅春如镜,春来景寂寥。入门惊燕雀,穿径碍礁硗。败苇填荒渚,层苔泥画桡。避人藏驯鹿,接客识狸猫。斜照翻鸦背,余寒怯柳腰。残山通短棹,剩雪慑危桥。草长根为药,松枯叶当樵。厨空鼷鼠瘦,书散蠹鱼骄。几案梁尘护,床茵屋漏浇。蝶稀花有恨,池涸月无聊。蛛网欺云幔,蜂窝上绮寮。旧诗吟木客,深院锁花妖。曲欲衷情诉,游难故侣邀。迹寻今昔梦,对验短长条。灯隐邻家树,声来隔院箫。长廊闲绕遍,清咏答良宵。[41]

诗歌作为泄导人情的凝练语言,特定历史时期的时代背景、社会环境总会具体影响到个体的感知和体验,从而在诗歌中形成一种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类型化、同质化形象。奕绘诗中的“驯鹿”“狸猫”“鼷鼠”“蠹鱼”“蛛网”“蜂窝”这类荒寒冷怪的意象无不表征了宗室文人忧虑于尊荣身份与没落清凄之间的社会心理。犹疑不安、祸福难料已经成了宗室文人群体性的阴影。昔日之梦的绮丽繁华和今日梦醒的冷寂感伤正与《红楼梦》的幻灭不谋而合,不过是彼此表现的方式不同,蕴蓄的感情有或浅或深的差别而已。

端恩在《戏题红楼梦传奇四首》中谈到“通灵石点头”以及“顽石温如玉”,这块由女娲娘娘炼就的补天之石正是《红楼梦》中阴晴圆缺的见证人和记录者。在现实生活中,也有奇异灵透之石陪同端恩及其子孙经历了人世的离合聚散。奕绘有一首《睿邸太湖石赞》云:

石来吾语汝:玲珑尔身,空洞尔腹。精卫难衔,苍天难补。尔虽无材,殊胜女娲之辛苦。不入匠石之门,而入于贤王之府。以不材而全其天,石哉!吾深有取于汝。[42]

庄子·山木》记载:“庄子行于山中,见大木,枝叶盛茂,伐木者止其旁而不取也。问其故,曰:‘无所可用。’庄子曰:‘此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夫!’”[43]无论是大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还是后文中主人之雁因不能鸣叫而见杀,都充满了人世多患的局促不安。奕绘对端恩府中太湖石“玲珑尔身,空洞尔腹”的戏谑之言,“吾深有取于汝”的表面圆融实则愤激,都体现了宗室文人徘徊于儒家立身修德意识沉积和道家思想全身远害心态超脱之间的矛盾和犹疑。

爱新觉罗·奕誌(1827—1850)的《乐循理斋诗稿》有《永通丈人歌》(并序)[44]写得更淋漓尽致。序文言:“乾隆间和相大启园亭,穷极壮丽。其富春楼前有石二,一立一卧,自房山辇置者也。和相籍没后,园归先伯祖成哲亲王,曾题此石为‘永通丈人’,命工镌于背,常与名流宴赏其下。王薨,园亦荒废。自是内府有工筑瓦木,辄取资焉。园后再归睿邸,亭榭所存无几,而楼与石岿然无恙。余尝数诣睿邸,留连竟日,池台树木,较之成邸当日,已仅百分之一,而其窈曲缭深之势,约略可想,何啻季伦金谷也。一日,与睿邸宴楼下,忆及伯祖时宾从之盛,不禁慨然今昔之感,因言物之传不传信有数存。使和相得常居此,园不过朝歌暮舞,固不以此石为重也,亦惟其如此,是以不得常居此园也。夫石之为物,体坚质巨,非若珠玉玩好,为奴辈所利,固有足以自永者。然值此园之废,不遭颠踣之厄,亦将埋没于榛莽之间,人无过而问者矣。及为伯祖所有,始邀名王点笔之荣,增其声价,是此石托吾伯祖以永也,非数使然与?余于伯祖,无能为役,其将托此石以永乎?爰请睿邸命工写图,以尺度之,得丈有三尺,并为诗以记之。”其诗曰:

我梦不到香炉峰,那知万丈烟云重。一氈坐破不出户,虽有奇迹无由逢。画工生面竞传写,颇疑转失山真容。春明何处泉石好,睿邸园林著名早。主人好客情至殷,约我频来事幽讨。高楼虚敞开琼筵,坐客风骨如神仙。主人欲醉客倾倒,共邀石丈当阶前。日光射入窗户紫,谽谺僵立苍龙子。森然爪牙摩锋銛,深谷千年炼精髓。无乃巨灵手劈太华开,一片余此先天胎。不然娲皇检取五色备,天风吹落洪炉灰。九华顿入壶中隘,谁识壶中胜尘界。不羡奇章甲乙评,折腰却受南宫拜。南山白额留皮毛,英雄应与龙城遭。或学黄公化老父,圮桥一卷遗兵韬。高人羽化英雄死,姓字辉煌照青史。沉沦莫厌随清流,千年埋没空山里。素璞凿破难全真,置身遂与繁华邻。一旦东门欺黄犬,凄凉台榭生荆榛。摩挲细玩淋漓墨,题字纵横胆笔力。嘉名幸荷丈人称,独立岂能常不泐。主人叹息难为留,停杯相对情悠悠。吟成掷笔一长啸,石若有灵应点头。

清人习惯以“某邸”尊称某王爷,比如爱新觉罗·永瑆的诗题所示:《季秋与睿邸郑邸小集先月楼》(肃邸楼也)。奕生于道光七年(1827),卒于道光三十年(1850),得年仅二十有四,是以其诗中所言的“睿邸”应为第十代睿僖亲王仁寿,也就是端恩之子。虽然宗室皇族往往俸禄优厚,但“一旦东门欺黄犬,凄凉台榭生荆榛”,历史上曾经发生的血腥史实还是让他们不时感到犹疑与惧怕。秦代李斯曾经劳苦功高、权倾一时,但转眼就“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45],为官遭祸,抽身悔迟,这怎能不让处身权力旋涡的皇室宗族感到惧怕呢?

不难发现,端恩等宗室文人的人生经历以及生活境遇与《红楼梦》中的情节旨蕴甚至是细微场景都存在许多共通之处。这既是因为曹雪芹对社会生活的广泛思考所致的小说思想境界的哲理提升,也可以看出《红楼梦》在艺术构思过程中对现实人生的广阔取径。而宗室文人对《红楼梦》的相关题咏,也让我们得以体见他们虽宠遇优渥但祸福旦夕的生活和心境。端恩《兰亭轴》诗中有云:“谁解绘其真,景不在林丘。”[46]这里说的虽然不是《红楼梦》,却贴切形容了宗室文人与这部伟大作品的微妙关系。

(本文原载于《南京师范大学学报》2018年第6期)

【注释】

[1]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清代满人经学研究”(项目编号:16BZW090)。

[2]陈鼓应注译:《庄子今注今译》,中华书局1983年版,2011年重印本,第753页。

[3]鲁迅:《小说旧闻钞》,《鲁迅全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版,第115页。

[4]同上,第116页。

[5]路工、胡小伟:《一首新发现的早期题红诗》,《红楼梦研究集刊》(第十四辑),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

[6]爱新觉罗·端恩:《睿亲王端恩诗稿》,《四库未收书辑刊》第十辑第29册,北京出版社2000年版,第371页。

[7]孔令彬:《陈钟麟〈红楼梦传奇〉略考》,《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2期。

[8]一粟:《红楼梦书录》,古典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第315页。

[9]邓之诚校注、栾保群校点:《古董琐记全编》(新校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245页。

[10]一粟:《红楼梦书录》,古典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第315—316页。

[11]张问陶:《船山诗草》,《清代诗文集汇编》第476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205页。

[12]曹雪芹、高鹗:《红楼梦》,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4—5页。

[13]爱新觉罗·端恩:《睿亲王端恩诗稿》,《四库未收书辑刊》第十辑第29册,北京出版社2000年版,第427页。

[14]阿英:《红楼梦戏曲集》,中华书局1978年版,第113页。

[15]阿英:《红楼梦戏曲集》,中华书局1978年版,第522页。(www.xing528.com)

[16]鲁迅:《鲁迅自编文集·坟》,译林出版社2014年版,第188—189页。

[17]程嘉谟等编修:《钦定大清会典则例》,《四库全书》第620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414页。

[18]清世宗纂:《圣祖仁皇帝庭训格言》,《四库全书》第717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628页。

[19]署名“即空观主人”即凌濛初的作者在《拍案惊奇序》中说道:“宋、元时有小说家一种,多采闾巷新事,为宫闱应承谈资,语多俚近,意存劝讽。虽非博雅之派,要亦小道可观。近世承平日久,民佚志淫,一二轻薄恶少,初学拈笔,便思污蔑世界,广摭诬造,非荒诞不足信,则亵秽不忍闻,得罪名教,种业来生,莫此为甚。而且纸为之贵,无翼飞,不胫走,有识者为世道忧之,以功令厉禁,宜其然也。”见凌濛初原著、即空观主人评点、韩欣整理《即空观主人批点二拍》(上),天津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2页。

[20]鲁迅:《中国小说史略》,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第41页。

[21]洪迈撰、孔凡礼点校:《容斋随笔》,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194页。

[22]朱一玄编:《红楼梦资料汇编》,南开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828页。

[23]爱新觉罗·奕询:《傒月轩诗集》,《清代诗文集汇编》第77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35页。

[24]爱新觉罗·廷奭:《未弱冠集》,《清代诗文集汇编》第757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706页。

[25]王国维:《红楼梦评论》,《王国维文学论著三种》,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13页。

[26]鲁迅:《集外集拾遗补编》,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77页。

[27]王国维:《红楼梦评论》,《王国维文学论著三种》,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13页。

[28]朱一玄编:《红楼梦资料汇编》,南开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828页。

[29]曹雪芹、高鹗:《红楼梦》,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8页。

[30]纳兰性德撰,赵秀亭、冯统一笺校:《饮水词笺校》(修订本),中华书局2013年版,第86页。

[31]爱新觉罗·奕绘:《观古斋妙莲集》,《清代诗文集汇编》第600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381页。

[32]《仁宗睿皇帝实录》,《清实录》第32册,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110页。

[33][美]贾志扬著、赵冬梅译:《天潢贵胄:宋代宗室史》,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205页。

[34]王兰顺:《两座睿王府一部〈红楼梦〉》,《北京档案》2014年第4期。

[35]隋邦森、隋海鹰:《大观园里的替身——〈红楼梦〉索隐之二》,中央编译出版社2013年版,第321页。

[36]爱新觉罗·奕绘:《观古斋妙莲集》,《清代诗文集汇编》第600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390页。

[37]同上,第371页。

[38]刘义庆著,黄征、柳军晔注释:《世说新语》,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45年。

[39]马冀良、马冀武编著:《中国陶瓷艺术大典》,天津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335页。

[40]刘沅著,谭继和、祁和晖笺解:《春秋恒解》,巴蜀书社2016年版,第190页。

[41]爱新觉罗·奕绘:《观古斋妙莲集》,《清代诗文集汇编》第600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386页。

[42]爱新觉罗·奕绘:《观古斋妙莲集》,《清代诗文集汇编》第600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366页。

[43]陈鼓应注译:《庄子今注今译》,中华书局1983年版,2011年重印本,第534页。

[44]爱新觉罗·奕:《乐循理斋诗稿》,《清代诗文集汇编》第70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479—480页。

[45]司马迁:《史记》,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562页。

[46]爱新觉罗·端恩:《睿亲王端恩诗稿》,《四库未收书辑刊》第十辑第29册,北京出版社2000年版,第3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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