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象》则是成王之乐,见于《吕氏春秋·古乐》:“成王立,殷民反,王命周公践伐之。商人服象,为虐于东夷。周公遂以师逐之,至于江南。乃为《三象》,以嘉其德。”[27]从前面“成王立”云云来看,《三象》属于成王时期的乐舞是毫无疑问的。又,《淮南子·齐俗训》曰:“周人之礼,其社用栗,祀灶,葬树柏,其乐大武、三象、棘下,其服尚赤。”[28]高诱注曰:“《三象》《棘下》,武象乐也。”[29]高诱虽然没有指明是哪位周王的乐舞,但从行文来看,《三象》出现在《大武》之后,是无疑的。而《大武》是武王之乐,则我们可以推测《三象》为成王之乐。
从上面的分析可知,《象箾》和《三象》是内涵十分清晰的概念,分别对应文王和成王。而《象》的概念也比较稳定,除偶尔指懿王之乐外,一般是指武王之乐。这就是说,在不同的时代,它们的名称往往并不相同。当然,典籍中《象》的出现频率是最高的,按照郑玄的解释,《象》就是指《诗经·周颂·武》。这种解释见于郑玄对《礼记》的注释。例如:
《礼记·明堂位》曰:“升歌《清庙》,下管《象》,朱干玉戚,冕而舞《大武》。皮弁素积,裼而舞《大夏》。”[30]郑玄注曰:“《清庙》,《周颂》也。《象》谓《周颂·武》也,以管播之。……《大武》,周舞也。《大夏》,夏舞也。”[31](www.xing528.com)
《清庙》,是文王之乐。《象》,是武王之乐。文王之乐在前、在堂上,武王之乐在后、在堂下。这表明父诗在前,子诗在后。“文以昭德”,“武以象功”。文德在上,武功在下,文德重于武功。事实上,把《象》解释为《诗经·周颂·武》也是很有道理的。因为,《诗经·周颂·武》正是反映武王功烈的诗乐。《诗经·周颂·武》云:“於皇武王!无竞维烈。允文文王,克开厥后。嗣武受之,胜殷遏刘,耆定尔功。”[32]从开头“於皇武王”,便可知这是赞美武王的诗乐,它歌颂了武王继承父亲文王之业,克敌制胜,建立了无可比拟的赫赫功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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