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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败淝水,石虎倒行逆施,冉闵崛起,拒绝灾难禳祥

时间:2023-08-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后赵的石虎倒行逆施,杀人不计其数,许多人非常反感石虎,这时出了一个汉族的首领冉闵。这种状况的确是当时民族交融过程中产生的历史震荡。有官员主张为百姓禳灾,他反对,主张百姓爱死不死。[3]王猛像没想到,苻秦的统治者苻坚非常重视王猛。而王猛帮助苻坚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推行汉化政策,打击不法的氐族贵族。建立前燕的鲜卑,称之为慕容鲜卑。所以王猛这个说法特别有针对性。这个张氏很聪明,反感她丈夫的武断行为。

兵败淝水,石虎倒行逆施,冉闵崛起,拒绝灾难禳祥

后赵的石虎倒行逆施,杀人不计其数,许多人非常反感石虎,这时出了一个汉族的首领冉闵。冉闵建立的国家叫冉魏,他采取的政策就是民族复仇,大凡鼻子高一点的人都被视作石虎的余孽,看作羯人,于是大肆屠杀。这种状况的确是当时民族交融过程中产生的历史震荡。

但是就是这个冉魏,政权存在也不长,因为冉闵是一个项羽式的人物,他有他的复仇情绪,没有什么头脑,所以后来被前燕政权镇压下去。前燕是慕容氏建立的,慕容鲜卑在鲜卑贵族之中算是比较先进的,前燕逮着冉闵,把冉闵鞭打三百之后枭首。冉闵死得也非常惨。

各族争夺过程之中兴起了另一个国家——前秦。前秦又叫苻秦,是氐族政权,有人说氐是鲜卑的一支。这个氐族的政权逐渐崛起,趁着乱局攻入长安建国,史称前秦。

前秦开国君主是苻洪,苻洪的儿子是苻健,苻健非常有本事,他的大位被苻生所继承。苻生不是个东西,也属于十足的暴君。苻生是一只眼,今天叫做独眼龙,年纪轻轻,但是杀人如麻。当时有这么一个现象,谁要在他面前提“少”“缺”这样的字眼,苻生就大发雷霆,认为这个人在嘲笑自己,于是就把这个人弄死。有官员主张为百姓禳灾,他反对,主张百姓爱死不死。他剥人面皮,使人歌舞;专务杀人,嗜血为乐,已经疯狂到了这个地步。身边的人如果对他唯唯诺诺的话,他会很生气,你是怕我吗?所以就把这个人也弄死。如果这个人对苻生溜须拍马,他认为你也不是东西,溜须拍马的人也照样完蛋。[1]

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狂魔,死在他一个兄弟苻坚的手里。苻坚汉化程度很高,有雄才伟略。赵翼的《廿二史札记》专门写过,有的少数民族首领汉化程度很高,好读儒家经典,想把儒家的礼义原则贯彻到治国方略中。苻坚南征北伐,开拓疆土,剿平了许多敌对势力。更重要的是他能够团结各个民族,并重用汉人。这在当时暴君横行的时代里是少见的。

他身边有不少汉族地主,其中有一个人叫做王猛。这个人很有名气,苻坚对他说,你就是诸葛,你就是管仲。可见王猛在苻坚心里的位置。[2]

王猛是汉人,当时东晋王室已经南渡,东晋王朝的贵族桓温进行过北伐。北伐打到关中一带,这时候王猛拜谒过桓温。桓温看到王猛很吃惊,王猛不仅穿着破旧的衣服,而且在桓温面前一边谈话一边扪虱。古人洗澡都很少,身上经常长虱子,长虱子就得抠,可是他面见的是上差,他还是这么做。桓温不以为意,问了王猛一个问题,说我千里迢迢北伐,解救北方的老百姓,怎么三秦豪杰都不欢迎我,对我很冷淡?王猛一语道破天机,说您不能赖老百姓,为什么?因为您的大兵到这,作壁上观,没有什么动静,平民百姓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谁,你是为了晋王室,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如果你要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赢得一个北伐的好名声,那谁去帮助你啊?这话让桓温如梦初醒,桓温认为王猛说得太对了,比我们南方一大群士人水平都要高。桓温动了念想,想带王猛走。但是王猛他非常慎重,王猛曾经请教过他的老师(当然这个老师肯定是世外高人,史书没有留下他的名号)。王猛就问我自己该不该跟着东晋贵族去南方?老师告诉他,你别去,你是寒门出身。咱们说过,东晋是门阀政治,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之下,你怎么可能受到他们的重用?你没用武之地反而受到排挤,还是当闲云野鹤的好。王猛就留在了北方。[3]

王猛像

没想到,苻秦的统治者苻坚非常重视王猛。许多氐族的贵胄也就看不过去,凭什么我跟着你打天下,出生入死,让一个汉人操控着权柄?而王猛帮助苻坚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推行汉化政策,打击不法的氐族贵族。有一个氐族贵族叫樊世,一个老顽固,在皇帝苻坚面前大骂王猛,而且说王猛一无是处,认为王猛的改革是胡闹。这就看皇帝该怎么做了。苻坚是有为之君,站到王猛一边,非但没有处罚王猛,反而把这些说王猛坏话的、一意孤行的氐族贵胄进行严肃处理,甚至朝堂上抽打他们,从而树立了王猛的威信。[4]所以一个改革家能否大刀阔斧,不仅是他的知识结构、社会经验、政治智慧使然,更依赖背后的政治后盾。如果没有强有力的支持,下边所有工作都可能付之一炬。苻坚的确是令人称道。

所以在王猛的辅佐之下,苻坚很快一统北方,十六国局面出现了一次大洗牌。这个十六国只是约略的说法,是因为崔鸿的《十六国春秋》把这个时代叫做十六国,后人沿用了这个说法。北方混乱半个世纪,统一,应当说这都有王猛的功劳。

王猛先苻坚而死,临终的时候,王猛对苻坚做了嘱托,说陛下非常不得了,能够一统北方是许多统治者不及的,关键是你要知道,咱们现在的对头有两个:一个是鲜卑人,一个是羌人。建立前燕的鲜卑,称之为慕容鲜卑。鲜卑人一度投降前秦,可是人降而心未降,对你貌合神离。还有羌人姚苌他们,崛起于西部,照样跟你这儿阳奉阴违。所以你的心腹大患不是汉人,你千万不要去打东晋,东晋虽然偏安在南方,可是它是人心所向,威风倒了架子不倒,碰它有可能万劫不复。[5]从后来历史的发展看,王猛之言难能可贵。因为苻秦内部还不是铁板一块,南征有可能后院着火。

《十六国春秋》书影

大家记得陶渊明写的《桃花源记》吗?《桃花源记》中学都讲过,语文老师会讲《桃花源记》是当时东晋末年、刘宋初年陶渊明对黑暗的批判,对于光明的希求,他写了一个浪漫主义的理想世界,其实是不存在的。但是大历史学家陈寅恪先生有一篇文章叫《桃花源记旁证》,陈先生指出,陶渊明描绘的桃花源是有可能存在的。北方存在一个个坞堡(有叫做堡坞,或者坞壁的),众多土著部落和外界基本没有什么往来,这和陶渊明“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的描述吻合,其中“男女衣着,悉如外人,”他们“不知有汉,无论魏晋”。这里头说“自云先世避秦时乱”,陈先生说这个秦不是秦始皇的秦,应当是苻坚建立的苻秦。

当然,陈先生这个说法只是一种可能。当时在北方存在的大量坞堡,它们在大山深处,处于自给自足的状态,并且控制着人口,国家根本影响不了它。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下,甭管是鲜卑人,还是羌人,你能控制吗?所以王猛这个说法特别有针对性。

苻坚答应了王猛,王猛溘然长逝。但是之后他就被胜利冲昏头脑,凭什么不能打东晋?所以下边他背离了王猛正确的路线,他身边许多人,包括贵胄、亲戚尤其是他的皇后张氏,都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认为打东晋太悬了。这个张氏很聪明,反感她丈夫的武断行为。[6]但是苻坚太骄傲,一意孤行,划拉一大堆乌合之众,号称百万要伐东晋,所以这场仗就难以避免了。

东晋朝廷一听,非常紧张,皇帝和其他大臣一样,都没有充分的准备。东晋是门阀政治,田余庆先生写的《东晋门阀政治》,分析得非常入理。一般说左边叫门,右边叫阀,世家大族具有的排场,一般人不具备。田余庆先生仔细解释,说形成门阀政治应当说仅是东晋一朝。东晋一朝很特殊,是门阀地主干预制约皇权,但是皇权和诸多门阀并生,门阀不敢轻易取代皇权,形成种种制衡。虽然有皇权和门阀之间的矛盾,但也有几大门阀势力之间的矛盾。有一句话叫“王与马共天下”,也就是说王家力量太大了。晋元帝司马叡之所以能在南方落足,是因为王家大地主支持他,人们看到皇帝和王家一起出现,才意识到敢情东晋皇帝还是很有势力的,这下才支持司马氏政权。一度东晋的皇帝想把王导拉到龙床之上一起坐,王导再三推辞才作罢。东晋皇帝给王家的信极其客套,甚至出现许多下级给上级的字眼,比如说“敬白”“敬言”“拜首言”,这哪是皇帝下的圣旨啊?倒像是下级给上级的报告。皇帝称王导为仲父,历史上称仲父的不多,那是吕不韦级别的人物,王家力量可见一斑。(www.xing528.com)

除了王家还有谢家,比如说丞相谢安,谢安的侄子谢玄。谢家不得了,谢玄掌握着一支很重要的武装力量,叫做北府兵。北府兵在京口(今天江苏镇江一带)。[7]这支力量很精锐,主力是北方来的流民,从中挑的是精壮男子,这成为东晋的依靠,也是淝水之战的中坚力量,更是后边刘裕起家的家底。

除了王谢二家之外,还有桓家。桓温也是有一腔热情,他总是要北伐,但是北伐不成。桓温的力量在荆州。于是这下又形成了一个矛盾,就是荆扬之争。谢家的人和桓家的人也在争夺,但是一般没打破平衡。虽然后来桓温的儿子桓玄一度称帝,国号楚,[8]但这是倒行逆施,反而给他带来了杀身大祸。除此以外还有庾家,庾家也是东晋皇室的依赖力量。王、谢、桓、庾四家操控着东晋的国柄,但是在外患来临的时候,这四家能团结在一起,抵御外侮。公元383年出现了这一场仗,就是淝水(在今安徽寿县东南)之战。

苻坚组织的人非常杂,这里有许多人不想打仗。除了他自己人之外,还有大量的异族兵,这些人都不想送死。而在淝水列阵,东晋说咱们君子协定,你们先退却一步,等列好阵,咱们再见分晓。这个苻坚很自信,退就退,他知道古代有个典故是退避三舍,晋文公的故事,反而以不利为有利。但是别忘了,你的这个阵线还没有统一,于是他下令退的时候就乱套了,里边有南方的一个间谍,叫朱序,大喊秦人败了,这个话可要命了,这下树倒猢狲散,这场仗成了中国历史上典型的以少胜多的战役。[9]有一个成语,叫草木皆兵,也叫风声鹤唳。苻坚被打怕了,居然看到远处八公山山头草木在动,以为是东晋的伏兵,事实上东晋没有那么多人马。当捷报传到建康告诉宰相谢安的时候,谢安在下棋。谢安慢条斯理地拆开书信,跟他下棋的官员眼睛睁大了瞪着谢丞相,到底这场仗怎么了?谢丞相很从容地说,小孩子们打胜了。这下所有人非常高兴,谢安高不高兴?谢安更高兴,于是一溜烟回到府邸,居然自己的木屐踩在门槛上碎裂了他还全然不知,可见内心非常雀跃。[10]但是,古人讲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大将风度。

东晋利用了前秦内部的矛盾,很多人根本不想给他卖命,当朱序一声“秦败”的时候,肯定拔腿就跑。东晋形成了统一战线,王、谢、桓、庾几家的力量也不弱,虽然说他们跑到了南方,但是南方的贵族一直手握重兵,荆州本身就是军事重镇,而扬州是京畿地区尤其是北府兵成为淝水之战的中坚。在外患面前,内忧就解决了。

更重要的一条是东晋王朝是当时人心所向的政权。汉文化固然有它的毛病,可是,就当时来说,谁能推行汉族制度,谁就能够拥有执政的合理性,谁就能够加强集权。东晋位于江表,这里逐渐在开发,在司马迁写《史记》的时候,写到《货殖列传》,说南方无冻馁之人,也无千金之家。没人饿死冻死,但说这太富庶也不可能,南方当时还比较落后,处于火耕水耨。可是经历了永嘉南渡,一大批北方人包括衣冠贵族和民众来到南方,带来了文化,带来了政权,当然也带来了手工技术,以及先进的农业生产经验,这是南方开发的一个重要时期。南方开发有三个重要时期:一个是永嘉南渡,一个是安史之乱,一个就是靖康之乱。三个历史时期,都是北方出了大乱子,人们跑到南方,把北方的先进文化经验带到南方。南方相对稳定,这成为东晋政权乃至后来的南朝存在的经济条件。

[1]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晋纪二十二孝宗穆皇帝中之下永和十一年:“秦淮南王(苻)生幼无一目,性粗暴。其祖父洪尝戏之曰:‘吾闻瞎儿一泪,信乎?’生怒,引佩刀自刺出血,曰:‘此亦一泪也。’洪大惊,鞭之。生曰:‘性耐刀槊,不堪鞭棰!’”《资治通鉴》卷第一百晋纪二十二孝宗穆皇帝中之下永和十二年:“秦主生下诏曰:‘朕受皇天之命,君临万邦;嗣统以来,有何不善,而谤讟(诽谤)之音,扇满天下!杀不过千,而谓之残虐!行者比肩,未足为希。方当峻刑极罚,复如朕何!’自去春以来,潼关之西,至于长安,虎狼为暴,昼则继道,夜则发屋,不食六畜。专务食人,凡杀七百余人。民废耕桑,相聚邑居,而为害不息。秋,七月,秦群臣奏请禳灾。生曰:‘野兽饥则食人,饱当自止,何禳之有!且天岂不爱民哉,正以犯罪者多,故助朕杀之耳!’”《资治通鉴》卷第一百晋纪二十二孝宗穆皇帝中之下升平元年:“生饮酒无昼夜,或连月不出。奏事不省,往往寝落(留止不下)。或醉中决事;左右因以为奸,赏罚无准。或至申酉乃出视朝,乘醉多所杀戮。自以眇目,讳言‘残、缺、偏、只、少、无、不具’之类,误犯而死者,不可胜数。好生剥牛、羊、驴、马,燖鸡、豚、鹅、鸭,纵之殿前,数十为群。或剥人面皮,使之歌舞,临观以为乐。尝问左右曰:‘自吾临天下,汝外间何所闻?’或对曰:‘圣明宰世,赏罚明当,天下唯歌太平。’怒曰:‘汝媚我也!’引而斩之。他日又问,或对曰:‘陛下刑罚微过。’又怒曰:‘汝谤我也!’亦斩之。勋旧亲戚,诛之殆尽,群臣得保一日,如度十年。”

[2]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三晋纪二十五太宗简文皇帝咸安元年:“坚报曰:‘朕之于卿,义则君臣,亲逾骨肉,虽复桓、昭有管、乐,玄德之有孔明,自谓逾之。’”

[3] 《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九晋纪二十一孝宗穆皇帝中之上永和十年:“北海王猛,少好学,倜傥有大志,不屑细务,人皆轻之。猛悠然自得,隐居华阴。闻桓温入关,披褐诣之,扪虱而谈当世之务,旁若无人。温异之,问曰:‘吾奉天子之命,将锐兵十万为百姓除残贼,而三秦豪杰未有至者,何也?’猛曰:‘公不远数千里,深入敌境,今长安咫尺而不渡灞水,百姓未知公心,所以不至。’温嘿然无以应,徐曰:‘江东无卿比也!’”“欲与俱还,猛辞不就。”胡三省注:“猛不肯从温,温岂不欲杀之邪!盖温军已败,匆匆退师,不暇杀之也。”《晋书·王猛传》:“温之将还,赐猛车马,拜高官督护,请与俱南。猛还山谘师,师曰:‘卿与桓温岂并世哉!在此自可富贵,何为远乎!’猛乃止。”

[4]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晋纪二十二孝宗穆皇帝中之下升平二年:“王猛日亲幸用事,宗亲勋旧多疾之,特进、姑臧侯樊世,本氐豪,佐秦主健定关中,谓猛曰:‘吾辈耕之,君食之邪?’猛曰:‘非徒使君耕之,又将使君炊之!’世大怒曰:‘要当悬汝头于长安城门;不然,吾不处世!’猛以白坚,坚曰:‘必杀此老氐,然后百寮可肃。’会世入言事,与猛争论于坚前,世欲起击猛;坚怒,斩之。于是群臣见猛皆屏息。”

[5]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三晋纪二十五烈宗孝武皇帝上之上宁康三年:“秋,七月,坚亲至猛第视疾,访以后事。猛曰:‘晋虽僻处江南,然正朔相承,上下安和,臣没之后,愿勿以晋为图。鲜卑、西羌,我之仇敌,终为人患,宜渐除之,以便社稷。’言终而卒。坚比敛,三临哭,谓太子宏曰:‘天不欲使吾平壹六合邪,何夺吾景略(王猛的字)之速也?’葬之如汉霍光故事。”

[6]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四晋纪二十六烈宗孝武皇帝上之中太元七年:“(苻)所幸张夫人谏曰:‘妾闻天地之生万物,圣王之治天下,皆因其自然而顺之,故功无不成。是以黄帝服牛乘马,因其性也;禹濬九川,障九泽,因其势也;后稷播殖百谷,因其时也;汤、武帅天下而攻桀、纣,因其心也;皆有因则成,无因则败。今朝野之人皆言晋不可伐,陛下独决意行之,妾不知陛下何所因也。《书》曰:“天聪明自我民聪明”,天犹因民,而况人乎!妾又闻王者出师,必上观天道,下顺人心。今人心既不然矣,请验之天道。谚云:“鸡夜鸣者不利行师,犬群嗥者宫室将空,兵动马惊,军败不归。”自秋、冬以来,众鸡夜鸣,群犬哀嗥,廐马多惊,武库兵器自动有声,此皆非出师之祥也。’坚曰:‘军旅之事,非妇人所当预也!’”

[7]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四晋纪二十六烈宗孝武皇帝上之中太元二年:“(桓)玄募骁勇之士,得彭城刘牢之等数人。以牢之为参军,常领精锐为前锋,战无不捷。时号‘北府兵’,敌人畏之。”

[8]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一十三晋纪三十五安皇帝戊元兴三年:“玄自即位,心常不自安。二月,己丑朔,夜,涛水入石头,流杀人甚多,讙哗震天。玄闻之惧,曰:‘奴辈作矣!’”

[9]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五晋纪二十七烈宗孝武皇帝上之下太元八年:“秦步骑崩溃,争赴淮水,士卒死者万五千人,执秦扬州刺史王显等,尽收其器械军实。于是谢石等诸军,水陆继进。秦王坚与阳平公融登寿阳城望之,见晋兵部阵严整,又望八公山上草木皆以为晋兵,顾谓融曰:‘此亦勍敌,何谓弱也!’怃然始有惧色。”“秦兵逼肥(淝)水而陈,晋兵不得渡。谢玄遣使谓阳平公融曰:‘君悬军深入,而置陈逼水,此乃持久之计,非欲速战者也。若移陈少却,使晋兵得渡,以决胜负,不亦善乎!’秦诸将皆曰:‘我众彼寡,不如遏之,使不得上,可以万全。’坚曰:‘但引兵少却,使之半渡,我以铁骑蹙而杀之,蔑不胜矣!’融亦以为然,遂麾兵使却。秦兵遂退,不可复止。谢玄、谢琰、桓伊等引兵渡水击之。融驰骑略陈,欲以帅退者,马倒,为晋兵所杀,秦兵遂溃。玄等乘胜追击,至于青冈;秦兵大败,自相蹈藉而死者,蔽野塞川。其走者闻风声鹤唳,皆以为晋兵且至,昼夜不敢息,草行露宿,重以饥冻,死者什七、八。”

[10]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五晋纪二十七烈宗孝武皇帝上之下太元八年:“谢安得驿书,知秦兵已败,时方与客围棋,摄书置床上,了无喜色,围棋如故。客问之,徐答曰:‘小儿辈遂已破贼。’既罢,还内,过户限,不觉屐齿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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