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姓氏说。见诸于文献记载的两位麻姑,其一是麻秋之女,她本姓“麻”,于是称“麻姑”;另一位手爪特长的麻姑虽然其情不详,但可推测为也是“麻”姓,或者是纺麻线的能手,或者脸上布满麻点。不过,“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后者绝不可能,况且又不同于凡人。二是地名说。仇池山下有野麻坡,西峪坪以北有麻池坝,北奔的香山余脉上有麻坡里、麻坡下、麻塄坎、麻线滩,徽县有麻沿河,许多村子有麻地、麻园子等等,皆因种麻而得其名。域内种植火麻很早,种植胡麻(亚麻)较迟,麻绳、麻织品使用很普遍。一些人认为“麻姑”或“麻姐姐”肯定是办麻线、麻布的佼佼者,如武山的“麻线娘娘”塑像。像上面的两位“麻姑”皆与此无涉。三是色彩说。比如麻雀、麻鹞、麻长虫、麻姐姐鸟等。说到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前面所说的麻姐姐鸟,经反复考察得知,并非乞巧活动中的麻姐姐原型,因会叫“二姐姐回走”、身体呈麻颜色而得其名,只是一种巧合而已。当然,倘若从秦人阳鸟崇拜与白马氐动物崇拜等方面去深究,还有继续商讨的价值。四是质地说。比如麻线、麻布、麻鞋、麻线绳等,是麻纤维制品。五是工具说。比如麻线车、麻布机等。
以上列举了麻字成头的一些实例,现在再说一说仇池“麻姑仙洞”。正如民谣所反映的,当地居民有种世代相传的古老记忆,这和方志记载近似一致。具体到麻姑仙洞,别称也有几种,如麻崖古洞、麻岩石洞、麻崖仙洞等。不论怎么说,总离不了一个“麻”字成头。因洞口崖面呈麻窝石质,山下不远处又有野麻坡。女娲是母系社会杰出的代表人物,后来此地多为少数民族聚居地,特别是白马氐族活动的年代最长,直到唐代才先后被藏化、汉化,同而不化的也有,那就是远遁于深山的仇池国时的遗民——至今生活在陇南文县一带的白马氐。女娲氏时代,正处于部落林立、族系纷繁的状态,一夫一妻制小家庭尚未充分发育,生产生活习惯性的以氏族部落为主,“父子无别,同室而居”,甚至于“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据张采《中国风俗史》言,黄帝至夏商时的婚姻“无同姓异姓之别。如颛顼女女修,为伯夷之曾祖母。尧二女嫁舜皆同姓连婚是也。”【10】可见夏商时,不论同姓异姓都可以婚配的,当时还没有同姓不婚的限制。可能是与当时人们承前人重图腾归属而不重血亲归属有关联。又据周谷城在《中国政治史》中考证,最初(三代之前)姓是用以称呼女子的,氏是用以称呼男子的。在母系社会时代,两个不同姓的氏族间如发生婚姻关系,出嫁的不是女子,而是男子。女子不出嫁,故能维持着表示血统的姓不变。直到稍后母系社会逐渐丧失权威,图腾意义逐渐被人忘却之时,于是用于女子的姓逐渐被男子的氏所代替。“正是这一转换过程,姓、氏的问题才显得有些混乱。”【11】大体上说,早期婚姻是群婚、氏族内婚和氏族外婚型的,其注重的是图腾关系、氏族关系,也就是生活资源关系、地域关系。可以看出,姓的作用在于‘别婚姻’、‘别种族’。”女娲是麻姑也好,是麻姐姐也罢,往事如云似水,但今天听起来仍显得是那么亲切。陇南是伏羲、女娲、黄帝等有重大影响的远古神话人物传说的流行区域,何况仇池山上又多有传说及遗迹为证,女娲怎能不受世人推崇敬拜呢?(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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