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时期,由于国家的统一,需要统一思想,经过统治阶级的大力提倡,佛道思想重新占据了重要位置。隋唐儒学发展的最大变化是因反佛道思想而出现的“道统论”。为了抵制佛教的流行,韩愈写了《原道》一文,明确建立了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孟,一脉相传的儒家“道统”,用以对抗佛教的所谓“祖统”。韩愈认为他自己是继孔孟之后这一道统的传人,他认为佛道之道是小人之道,儒家之道才是君子之道,儒家思想在时间上早于佛教,在意义上要重于佛教,是华夏的正统思想。韩愈指明这里所讲之道不是老与佛之道,而是社会的一切关系的规范:“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宾主、昆弟、夫妇。”韩愈的“道统论”得到了儒学思想家们的认可,尤其是宋代的大儒们,他们一方面标榜自己是“道统”的继承人,一方面借“天理人欲之辨”来强化韩愈所倡导的既定的社会秩序,所以韩愈的道统论在传统儒学由西汉经学向宋明理学的转换过程中,发挥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唐朝的柳宗元和刘禹锡则将古代的无神论发展到了新的阶段。柳宗元认为宇宙的本源是“元气”,而“元气”的本质则是物质的,并不存在董仲舒所讲的具有意志的“天神”。他针对韩愈等人认为的“天能赏功而罚祸”的有神论调,批判说:“天地,大果蓏也;元气,大痈痔也;阴阳,大草木也;其乌能赏功而罚祸乎?功者自功,祸者自祸,欲望其赏罚者大谬;呼而怨,欲望其哀且仁者,愈大谬矣。”[96]柳宗元所坚持的“天人不相干预”的观点是对荀子“明于天人之分”思想的继承与发展。刘禹锡心目中的天也是自然的天,“今夫人之有颜、目、耳、鼻、齿、毛、颐、口,百骸之粹美者也,然而其本在乎肾、肠、心、腹。天之有三光、悬寓,万象之神明者也,然而其本在乎山川五行”[97]。至于神,那是人们在不能与自然界抗争,感到无可奈何的时候所想象出来的,“生乎治者人道明,咸知其所自,故德与怨不归乎天;生乎乱者人道昧,不可知,故由人者举归乎天,非天预乎人尔”。实际上“神”产生于两种历史背景下,或者是在人们深感无助的情况下希望有种超自然的力量来帮助自己,或者是有人故意捏造出一个“神”来恫吓别人以达到统治他人的目的。(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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