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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苏黎世建筑导言-瑞士:多元文化建筑

时间:2023-08-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ZH00图1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ZH00图2 类比建筑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作为经济和政治实力的体现,苏黎世在1848年瑞士联邦成立后获得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主楼、国家博物馆改造项目等国家级项目。ZH00图3 瑞士建筑竞赛汇编建筑师的天堂但是在随后的20世纪80年代,瑞士建筑的亮点出现在巴塞尔、格劳宾登,甚至提契诺,但绝非苏黎世。这种改变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苏黎世建筑师一直以开放

瑞士苏黎世建筑导言-瑞士:多元文化建筑

苏黎世是瑞士最大的城市,初来这里的人无不为其高效、奢华、冷漠的城市气氛所惊诧。这里有瑞士最重要的建筑高校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ETH),也有欧洲第一家素食餐厅;这里有瑞士曾经最高的建筑(Prime Tower),也有柯布西耶晚年设计的精致的小亭子(ZH07);这里有武重(Jørn Utzon)未建成的名作,也有瑞士最大规模的造城运动。湖边还有个与城市风格形成鲜明对比的中式花园,其与在草地上晒太阳的苏黎世人形成魔幻的对比。

后工业城市

然而,这一切的城市景象都与其工业革命后的爆炸式发展有关。在苏黎世西面和北面的旧工业区,工业区改造、铁路景观整治至今都是重要议题。因此,才会有苏黎世西区基于工业区尺度和气氛的城市设计,才会有由酿酒厂、停车库、铁路桥洞改造而来的城市建筑——西区工业厂房改造项目(ZH20),才会有旨在“为城市加密”“为铁路用地瘦身”的欧洲大道(Europallee)城市区块设计(ZH18),才会有旨在减少铁路对城市分割作用的施塔登霍芬火车站(Stadelhofen Bahnhof)扩建项目(ZH06)。

伴随工业发展而积累的巨额财富变为了今天寸土寸金的苏黎世核心区。欧洲最贵的班霍夫大街(Bahnhofstrasse)以及其两侧的奢侈品店只是这些财富的一个缩影,更含蓄的体现是位于苏黎世湖两侧的别墅和湖景房,所以才有了豪宅改建而来的里特伯格博物馆(Rietberg Museum,ZH15),以及至今仍然奢华的别墅区——帕图巴住宅(Villa Patumbah,ZH08)。

ZH00图1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

ZH00图2 类比建筑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

作为经济政治实力的体现,苏黎世在1848年瑞士联邦成立后获得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主楼(ZH02)、国家博物馆改造项目(ZH01)等国家级项目。一系列的政策倾斜使得苏黎世获得了人才、技术、信息、物流等优势。从此苏黎世慢慢超过巴塞尔、日内瓦,并逐渐发展为瑞士最发达的地区。

可对于建筑教育,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到了建校百年后的20世纪60年代才真正有所起色。在这之前,学校内教授的一直是相对陈腐的学院派内容,而真正建筑学讨论则来自于从业建筑师的推动(注1),但到了20世纪60年代的教育改革之后。整个瑞士建筑的面貌都发生了改变(注2)。在这个关键历史转变时期里,霍伊斯利(Bernhard Hoesli)、罗西(Aldo Rossi)、斯诺其(Luigi Snozzi)、施奈波里(Dolf Schnebli)等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使当时前卫的意大利建筑理念在瑞士扎根(注3),并培养出了诸如赫尔佐格(Jacques Herzog)、德梅隆(Pierre de Meuron)、迪纳(Roger Diener)、苏米(Christian Sumi)等一大批优秀建筑师(注4)。20世纪70年代堪称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黄金时代,这些新锐建筑师与上一代白手起家的大师一起,让整个瑞士德语区的建筑登上世界舞台(注5)。

ZH00图3 瑞士建筑竞赛汇编

建筑师的天堂

但是在随后的20世纪80年代,瑞士建筑的亮点出现在巴塞尔、格劳宾登,甚至提契诺,但绝非苏黎世。当时的实践机会仍然被老一辈建筑师把持,但学校中的试验性教学最终孕育出苏黎世建筑在20世纪90年代的迸发。当时赖因哈特(Fabio Reinhart)和西克(Miroslav Sik)等发展了罗西的理论,强化了其城市记忆和图像,给予了建筑更加具体的形式根据。这个后来被称为类比建筑(Analoge Architektur)的理论(注6)将瑞士德语区建筑在评论界推向了高峰,但更加重要的是西克教授身边聚集了一大批当时非常优秀的学生,他们走出校园后成为20世纪90年代瑞士建筑的中坚力量。这其中就包括贝尔斯和德普拉斯(Bearth & Deplaze)、米勒(Miller & Maranta)、克雷兹(Christian Kerezs)、孔拉丁·克拉夫(Conradin Clavuot)等(注7)。而比他们稍微年长,而更倾向于“建造诗意”的年轻建筑师也陆续建成了自己独立开业后的第一批作品。这其中就包括布克哈特和苏米(Burkhalter & Sumi)以及迈理和彼得(Meili & Peter。进入20世纪90年代,上述年轻建筑师实际上沿着赫尔佐格和德梅隆、迪纳和迪纳、卒姆托等大师开创的德语区建筑路线前行(而非学校中的套路式学生作业)。他们与吉贡和古耶尔(Gigon & Guyer),茱莉亚和洪格(Giuliani & Hönger)这样的实践建筑师一起,共同见证了瑞士德语区建筑的极简主义时期。当时的优秀作品就已经证明,相对于理论叙述,瑞士建筑师最擅长是“让理论落地,并且在实践中将其继续发展”。

这些优秀实践不应只归功于建筑评论的发达,更应该跟优秀的实践环境联系在一起。苏黎世始终没有出现“赫尔佐格和德梅隆之于巴塞尔”“卒姆托之于格劳宾登”“博塔之于提契诺”这样有绝对影响力的建筑师。苏黎世的城市规划有更大约束力,竞赛也更加公开,专业知识也更加共享。所有这些条件让年轻建筑事务所不断涌现(注8),也让外国建筑师有机会获得瑞士项目(注9)。年轻建筑师很可能在竞赛中赢过大师,而再红的建筑师,如果无法持续赢得竞赛,也只能裁员甚至退出市场(注10)。

ZH00图4 有砌筑可能的陶砖,多米尼奥尼(Dominioni)设计的住宅楼Via Calatafimi 10,20122 Milano

专一又多变的主题(www.xing528.com)

进入新千年后,“鸟巢”让世界更大范围地关注到当代瑞士建筑(注11)。正当人们以为“时尚和建构”就是瑞士建筑的代名词之时,苏黎世的建筑师却将目光投向现代主义复古的一面。人们再次回顾多米尼奥尼(Luigi Caccia Dominioni)、阿斯那戈和凡德(Asnago & Vender)等那些被边缘化的建筑师,并在他们身上重拾了变化的门窗、轻质的贴面、优雅的室内布置、适度的装饰、人性化的尺度等已经久违的建筑品质(ZH08,ZH09)。这种改变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苏黎世建筑师一直以开放的心态探索新设计,但每次找到合适结果后又会将其重复到让人窒息。正因为如此,人们才会看到“今天建构,明天类比,后天又米兰起来”的苏黎世设计。

但无论如何,苏黎世依然是欧洲最活跃的建筑中心之一,因为在欧洲恐怕很难再找到一个可以如此汇集理论、教学、实践、出版等多种资源的地方。

ZH00注1:作为精英俱乐部的建筑团体对瑞士建筑有显著的推动作用。比如1928年国际现代建筑协会于瑞士成立。最早的倡导者柯布西耶(Le Corbusier)和吉迪翁(Sigfried Giedion),以及第一届主席卡尔·莫斯(Karl Moser)等都是瑞士人。在战后,HMS(Haefeti,Moser,Steiger),Atelier5等也继续以小组的方式推动现代主义。学校研究在这个时期基本是缺位的。

ZH00注2:在教育改革之前,ETH沿用的仍然是按规模、功能、风格等划分的建筑设计训练方法。设计的评价标准仍然是功能的合理以及样式的美观。现代主义风格虽已经出现在学校中,但更多是作为风格存在。

霍伊斯利后来的教学改革源自之前在美国的试验性组织“德州骑警”(Texas Rangers)。后者由当时大名鼎鼎的科林·罗(Colin Rowe)、罗柏特·斯鲁斯基(Robert Slutzky)、约翰·海杜克(John Hejduk)、斯利格曼(Werner Seligmann)以及霍伊斯利本人创建。当时教学的核心是通过形式分析将柯布西耶等大师的作品拆解、总结原则,再试图用这些原则逆向做出全新方案。在当时,这套方法第一次对现代主义的设计方法进行了拆解,使其可以作为课程得以教授。该方法的引入从根本上改变了将现代主义视为一种风格的传统美院风格教学思路。

ZH00注3:阿尔多罗西于1971—1975年间在ETH执教,其重要著作《城市建筑学》(L’architettura della città)于1966年出版。作为当时“趋势”(Tendenza)理论的核心人物,他将关于城市记忆和纪念物,以及延续性(Continuity)的观念带入瑞士德语区。在当时ETH过于政治化的背景下,罗西的出现缓和了“要么政治,要么专业”的对立状态,使年轻一代建筑师获得了观察建筑的新角度。这深刻影响了年轻一代思考建筑的方式。

ZH00注4:这些青年建筑师的背后是诸多20世纪70年代教师的关怀,例如斯诺其(Luigi Snozzi)与迪纳(Roger Diener)保持着非常紧密的联系。而赫尔佐格和德梅隆则是施奈波里(Dolf Schnebli)的学生和助教。

ZH00注5:其标志性事件是1986年第1期《建筑命题》(Archithese)杂志(Stand der Dinge-Neue Schweizer Architektur)的出版。其编者马丁·施坦曼(Martin Steinmann)是瑞士建筑的主要推手。他不仅于策划了1975年的“趋势:提契诺新建筑”展览(Tendenzen:neuere Architektur im Tessin),还组织了2001年在巴黎的“事关艺术:瑞士当代建筑”展览(A Matter of Art:Contemporary Architecture in Switzerland),并在瑞士评论界享有巨大声誉。

ZH00注6:《类比建筑》Analoge Architektur)一书于1987年出版。其理论在客观上受到了文丘里、罗西、史密斯夫妇等的流行理论的影响,有类似的主张和方法。西克教授同期另一本重要著作为在ETH指导的学生作品集。这些作品在落地层面非常极端,回归手绘、渲染等建筑师的基本功。2000年,其个人建筑专辑《旧的新》(Altneu)出版。经过这三本著作,以及30年的教学和实践,西克教授在客观上回应了20世纪70年代瑞士校园内左右两派的学术主张。其最后给出的答案是以右派的技能来实现左派的主张。

ZH00注7:由于追随西克教授学习,这群建筑师被称为“类比建筑师”,但其毕业后的实践之路千差万别。米勒在毕业后拿到其父亲委托,设计了基于“类比建筑”理论的方案;克雷兹则当起了建筑摄影师;克拉夫自己经营事务所,而贝尔斯则前往卒姆托事务所工作。但无论如何,大家都在日后放弃了“类比建筑”的学术路线。这其中的原因也不难理解,如前所述,“类比建筑”本质上是一个对于20世纪70年代建筑现象的回答,而真正面向实践的是当时旨在建造学术性建筑的“极简主义”设计方法。

ZH00注8:通过竞赛获得项目面临激烈竞争。虽然大部分建筑师在30岁以前都有赢得竞赛的经历,但真正通过竞赛成立事务所并运营下去的依然凤毛麟角。

ZH00注9:奇波菲尔德(David Chipperfield)、瑟金森和贝茨(Serginson & Bates)、卡鲁索(Adam Caruso)、维嘉和巴洛奇(Veiga & Barozzi)等欧洲建筑师或事务所均通过竞赛获得了瑞士项目的实施机会。

ZH00注10:由于法律规定,瑞士95%的项目均需要通过竞赛确定方案。仅靠私人委托很难维持事务所生存。除此之外,由于评委意见的比例平衡较好,最终获胜的方案通常也能得到甲方满意。

ZH00注11:2008年国家奥运会主体育场“鸟巢”的设计方为瑞士建筑设计事务所赫尔佐格和德梅隆(Herzog & de Meuron),由于国内法律规定了境外事务所的权限,因此施工图由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李兴钢团队完成。具体施工由北京城建集团等单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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