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转型之旅

中国文化第一次遭遇“高势位”文化的入侵,是现代工业西方以炮舰加商品打开了中国封闭的国门,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由此开始了不断冲突、调适、融合的艰难且痛苦的过程,中国文化在制度、物质、行为、精神诸层面逐步进入现代转型期。

早期启蒙思潮。中国“资本主义萌芽”于商品经济比较活跃的明中叶,但那只是具备资本主义的实际状态,在观念意识层面则完成于明清之际。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唐甄等一批先进人士提倡“民本”,开近代启蒙主义之先河。

西学东渐。西方传教士进入中国,揭开了西学东渐的序幕,这是继佛教东传之后中国本土文化与外域文化的又一次大交融。满洲人入主中原建立清王朝,其初期并未中断西学东渐,但雍正以后则使中西文化交流停滞下来。直到鸦片战争后,才开始又一轮西学东渐的历程。

朴学兴起。清朝前中期,基本沿袭宋明以降的文化路径,只是考据朴学的实证精神得到空前发展,对两汉以来经学的神圣性起着“解构”作用。

内力、外力共同作用推动文化的现代转型。晚清以降的现代转型是内外力共同作用的结果,是西方影响与中国文化因素相互作用的产物。费正清提出了颇有影响的“冲击-反映”模式,一方面肯定了西方现代文化的输入对中国现代转型的作用,另一方面也指出了中国固有传统对现代转型的阻力。在民族危亡和西方现代文化的冲击面前,中国文化从先秦时期就蕴含的忧患意识、变易观念、华夷之辨、民本思想等精神传统,转换为近代救亡意识、“变法-自强”思潮、革命观念以及近代民族主义、民主主义等,助推了中国文化的现代化进程。

沿海的两广、江浙成为中西文化碰撞的前沿。现代西方文化从东南沿海登陆,两广、江浙自然成为一个多世纪以来中西文化碰撞的前沿。闽粤及宋明以来就已成为文化中心的江浙等地,在这一阶段既是经济重心也是新文化重心,其文化能量不断向内地辐射、推进。此种由南向北、由东向西的文化传播路向,与两宋以前由西向东、由北向南的文化传播路向恰成对接之势。而两湖地区则成为古与今、中与西相互交会的要冲地带,风云际会,人文景观荟萃,都构成中国近现代富于特色的文化景观。

文化变革剧烈空前。20世纪以来的文化变革,无论深度、广度还是剧烈程度,都比春秋战国时期、魏晋南北朝时期和唐宋之际的文化转折有过之而无不及。“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新旧决裂,可谓是明清以来启蒙思潮的一个完结,对中国文化传统有所厘清。此后,中国经历了对欧美模式和苏俄模式的学习、选择与扬弃。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在世界信息化、全球一体化的时代氛围中,中国正在前所未有的规模和深度上经历着变革,从而把清中叶以来百余年间起伏跌宕的文化转型推向高潮。这种转型的激变性和复杂性,为古今中外所罕见,它包括三个层面:一是从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的转化(此过程自19世纪中叶已经开始,时下正在赢得加速度),这是当代中国社会转型的基本内容;二是从国家统制式的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化,这种经济体制的改轨与上述经济形态变化同时并进,正是现代转型的“中国特色”所在;三是从工业文明向后工业文明转化,已经实现工业化的发达国家正在进行的这一转变所诱发的种种问题,在全球化的趋势下也呈现于尚在现代化过程之中的当代中国面前,如信仰危机、生态危机、能源枯竭、文明冲突等。当下日益深化的现代转型对传统文化的激荡、挑战和提供的发展机遇都是前所未有的,中国文化史正在揭开蔚为壮观的新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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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中国社会,人们对中国传统文化存在三种截然不同的态度:^[3]一种是文化虚无主义。坚持此说者认为,以儒家文化为核心的中国传统文化,无法适应现代社会和商品经济的发展,必须全盘否定;只有彻底解脱了传统文化的羁绊,我们才能走向新生。第二种是文化复古主义。持有此论调的人认为,近代中国的衰败,乃是由于传统文化精神的失落。只要复兴中国传统的儒家文明,中华民族就可以强盛起来。第三种则认为,任何一个民族的传统文化都是对该民族世代累积、相对稳定的群体经验的总结,虽然存在着过时的、保守的东西,但是其中的精华部分,则凝结着一个民族的智慧和力量,往往可以穿越时空的界限,成为一个民族迎接新时代挑战的内在动力。

请同学们阅读当代文化学者楚渔的《中国人的思维批判》,并结合以上材料的三种观点,谈谈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当今国家发展的关系。

【注释】

[1]爱德华·泰勒.原始文化[M].连树生,译.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2]邓小南.内忧外患的宋朝,却是中国历史上的文明高峰[EB/OL].(2021-07-13)[2022-03-10].https://xw.qq.com/partner/vivoscreen/20210713A0DOJ2/20210713A0DOJ200?showComments=0&isNews=1.

[3]转引自百度题库_智能考试题库_让每个人都能高效提分的智能题库(baidu.com)的“高三政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