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天津市委书记李季达同志和组织部长粟泽同志牺牲以后,傅茂公同志担任了市委书记。
从全国的情况来说,由于蒋介石叛变革命,引起了一系列政治军事形势的变化,尤其给白区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迫于形势,党的地下工作关系不得不由横线领导改为直线领导。当时市委为了便于工作,把兼任第一部委书记的靳子涛同志调到纱厂区去工作。原第三部委书记司福祥调到五村支部去工作,帮助农民搞反霸斗争。接替第三部委书记工作的是杨宗义。这时地下党的工作重点是五村农民斗争工作。傅茂公同志经常到五村农民反霸斗争的西楼、东楼、贺家口等地方去深入工作。靳子涛同志也经常向我了解有关裕元纱厂的一些情况。一九二七年冬,天津地下党的活动除五村农民斗争出现过高潮以外,各纱厂及地毯厂的工作都很沉闷。
前面已经提过,我出狱后便是一个失业者,虽然在党内担任着第三部委书记,后来又调到五村去做农民的工作,但生活无着,我只得和我父亲一起肩挑青菜沿街叫卖,一方面维持生活,一方面掩护工作。为了生活安定,一九二七年年底,我通过住同院的裕元织布场整理科的大头目姜洪发,荐到裕元织布场去当学徒。正因为在一九二六年春间,我是被裕元纱厂开除的,所以这次重返裕元不得不把名字改为“司呈祥”。
一九二八年初,傅茂公同志准备叫我去苏联学习。因为我没有哥们弟兄,我母亲不同意我离开她,傅茂公同志给她做了工作,也不成,所以我去苏联之说就作罢论,后来改派了北洋摇纱工人任颜恒去苏联学习。
不久,顺直省委改组,挑选工人党员到省委去做领导工作。傅茂公同志又叫我到省委去工作,但是必须脱产。我考虑到李德贵当时正失业,是一个比较适合的人,所以我建议叫李德贵到省委去工作,而我则仍在市委领导下工作,也不必脱产了。后来通过党组织研究决定,让李德贵到省委去工作了。当时从工人中提拔到省委去做领导工作的,还有原张家口铁路工人王藻文。
一九二八年春刘少奇同志以中共中央特派员身份来津,他在东楼肖家胡同李德贵家中找我了解各厂工会工作的情况。我向他汇报以后,他对我说:“不要顾此失彼,农民工作也很重要,但你对各厂的工会工作很熟悉,你也要把它抓起来。”这就是我见到刘少奇同志的情况。
一九二八年五月,所谓“南北统一”啦!国民党统治了北方,山西阎锡山派统治着天津。各工厂都建立了黄色工会,我们党内有些人为了个人名利,投入了国民党的怀抱。如印刷工会的陶卓然投到国民党市党部去了;又如北洋纱厂的李凤岐当了国民党天津市第六区分部委员;还有裕元织布场的张殿文、傅玉儒当上了黄色工会委员。(www.xing528.com)
一九二八年十二月,傅茂公同志领着中共中央周特派员(即敬爱的周恩来同志)到我家(当时住贺家口小公议里四号),我向他汇报了工厂的工作情况。周特派员给我的任务,首先是连络一下这些年失掉关系的工人党员和原工会积极分子,把工会工作恢复和开展起来。我们说话的时候,我母亲要给他们做点吃的,因为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所以就烤了几块白薯请他们吃了。
周恩来同志是由什么地方来天津的,当时有两个说法:一说是由苏联来的,另一说是由广州来的。到了天津住在北洋饭店(即今兴安路二〇一号)。周恩来同志来津后,召集了一次省市委扩大会议,地点在法国教堂前大吉里,门牌号数一直没有弄清楚。参加这次扩大会议的人很多,当时徐彬如和靳子涛等都参加了会议。后来知道,这次会议是传达中共中央“六大”决议和整顿顺直省委的工作。
一九二八年下半年,由于国民党统治的压迫和内部的动荡,党的工作受到了一些损失。我们在工厂里的活动不如过去活跃了,只有在工厂外边多做些工作,如对人力车工会、五村农民支部等方面开展些工作。
当时刘少奇、陈潭秋、韩连会都在天津。为了便于掩护和联系工作,顺直省委的名称曾一度以这三个同志的名字各取一字,改为“谭(潭)少连”,作为省委的代号。
一九二八年末或一九二九年初,因为经费困难,党号召“革命职业化”,就是把以革命为职业的同志的人数压缩到最低限度,能够找到职业的同志尽量去找职业。但不是脱离革命,而是和工人党员一样,一面工作,一面干革命。就在这个时候,党内出现了变节分子,就是顺直省委的两个委员王藻文和李德贵。这两个人的叛变和捣乱,给顺直省委和天津市委党组织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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