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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规模扩大,作战方式多变:《春秋史》揭示结果

时间:2023-08-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春秋战争的规模,也随着战争的加剧而不断扩大。公元前607年大棘之战,郑国缴获宋国的战车即达460乘。乘指由车与马组成的战车,卒指与之相配合的步卒。这一考古发现,证明史书所载的每车驾四马的古制是不全面的。右方的甲士手执长矛,主击刺,称车右。战车在作战时,需排成战斗队形,称为阵。车战的作战方式可以分为攻、战、守三种。追击和退却也是当时作战中的一种方式。随着部队装备的改进,追击之纵深,大有变化。

战争规模扩大,作战方式多变:《春秋史》揭示结果

春秋时代的军队从《诗经》、《左传》、《国语》等文献记载来看,无论诸侯和卿大夫的军队,均是寓兵于士,寓兵于公社成员庶民,平时从事生产,每年三季务农,冬季进行“冬狩”,集中训练,平时农闲时也以打猎来军训,还定期进行检阅,所谓举行“蒐礼”,三年要大演习一次。武器装备通过军赋向庶民征收,或由官府工场制造,然后集中存放军库中,每当战时,由诸侯、卿大夫为统帅,以士(军士)为骨干,以公社成员为徒属,统一发放武器装备,组成军队出发征战。由于军队的军官都是统治公社的贵族,一般兵卒是公社的成员,武器装备又征之于庶民,尤其卿大夫私属军队的将帅都是本宗族的首领,所以军队的组织是建立在宗族公社的基础上的。春秋时随着经济的发展,井田制的衰落,私田的扩大,卿大夫的经济实力不断增强,他们的私属军队日益壮大,因此卿大夫依靠自己的军事实力控制甚至替代公室,并相互争权夺利。到春秋后期,因为公社的瓦解,军制开始改变,一般庶民也可以当军士,这样各国的军队数量必然增加,战争规模必然扩大。晋国在春秋后期至少有15万左右的兵力;齐国兵力约在3000乘;楚国之兵在万乘数十万人以上;秦国兵力不下数千乘;鲁国僖公时已有“公车千乘,公徒三万”;郑国军事实力至少在千乘以上;宋国也在千乘以上;吴、越两国兵力则不下于5万人。

春秋战争的规模,也随着战争的加剧而不断扩大。

晋楚邲之战,晋的余军乘夜渡河,且“终夜有声”,可见其兵数之多。鲁昭公十三年,晋治兵于邾南,甲车4000乘,以每车三十人计,当有十几万之众。晋楚铁之战,晋兵获郑人替齐人转送范氏的粟米千车,从后勤给养也可看出其部队人数之众。公元前632年,晋楚城濮之战中,仅晋国一方就出动战车七百乘,加上齐、宋、秦、楚的军力当不少于千乘,战争中俘获楚军“驷介百乘,徒兵千”。公元前607年大棘之战,郑国缴获宋国的战车即达460乘。由此可见,春秋时战争的人数,通常都在数万人之上。

春秋时代的作战方式,北方以车战为主,南方吴、越地区则以舟战为主。其他兵种尚处于发展阶段。

车战单位由乘与卒组成。乘指由车与马组成的战车,卒指与之相配合的步卒。每乘车驾的马数量是不一样的。湖北宣城发现的楚国车马坑,七辆车中,四号车配四匹马,五、六号车配三匹马,其余皆配二匹马。这一考古发现,证明史书所载的每车驾四马的古制是不全面的。每车载甲士三人,按左、中、右排列。左方的甲士手执弓箭主射,乃一车之长,称甲首(或车左)。右方的甲士手执长矛,主击刺,称车右。居中者为驰手。除车上甲士三人外,还有随车的步卒。

战车在作战时,需排成战斗队形,称为阵。据史籍记载,乘(卒)战斗队形的变化,就是步卒与战车关系、位置的变化。根据地形等条件,步卒可以配置在车前,也可以配置在车后,还可布置在两侧。步卒三两,以两为单位,可以成品字队形,也可以成倒品()字队形。伍是步卒最基本的编制单位。五人为伍,分别装备五种兵器,通常是弓矢、殳、矛、戈、戟。五种兵器,取长补短,相互协助,以发挥整体的战斗力。伍在战斗中,可以成纵队或横队,但在以“两”的战斗队形作战时,伍通常成纵队,以便使各种武器同时发挥战斗力。

车兵编队的战斗队形,一般采用一列横队,这是由于车身长、面积大,弓矢射程有限,故难以作纵深配置。春秋时一般的部署是左、中、右三军。

车战的作战方式可以分为攻、战、守三种。(www.xing528.com)

攻,指攻城或攻击敌人营寨。楚庄王围宋九个月,康王围宋五个月,久攻不下,这是因为当时军队还没有装备有效的攻城器材。当时攻城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奇袭,一是长期围困。强攻的手段:第一是筑堙,以观察城内情况和掩护部队登城。第二是攻门,用各种东西撞击城门,破门后再作巷战。第三是用蚁战,即让士卒像蚂蚁一样去攀登城墙,但伤亡很大,不属上策。

战,指敌我两军各自摆好阵势,相互冲杀,以决胜负。即所谓“阵而后战”,如郑的“鱼丽”之阵,楚的“荆户”之阵,吴的“方”阵,卫的“支离之卒”,宋的“鹤”阵和“鹅”阵等,均是列成不同的队形配置不同武器来战斗。春秋时许多重要的战役,如周郑葛之战,晋楚城濮之战,吴越柏举之战等,都是采用这种作战形式。

守,一般指据守城邑和营寨,野战防御极少。

追击和退却也是当时作战中的一种方式。《司马法·仁本》曰:“古者逐奔不过百步,纵援不过三舍。”谓对战败溃逃之敌,进行战场内追击,不过百步;对主动撤退之敌,进行战场外追击,也不超过九十里(三天行程)。《孟子·梁惠王》说:“弃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后止,或五十步而后止。”《穀梁传》隐公五年也有“伐不俞时,战不逐奔”的记载。由此可见追击和退却都不很远。随着部队装备的改进,追击之纵深,大有变化。如春秋中后期邲之战,楚军长驱直入,饮马黄河,可见其追击距离之远。

其他作战方式如佯退、诱敌、伪装、埋伏和奇袭等手段,在车战时代也开始出现并有所发展。公元前632年,城濮之战中,晋军狐毛指挥上军假装败退,诱楚左军出击,然后以晋中军侧击楚之左军,因而大败楚军。公元前555年,晋伐齐,晋军在各处树起大旗,战车上布置假人,以大旗为先导,车后拖着树枝以扬起尘土,如大军奔驰之势。齐侯惧怕而连夜逃走。这是用伪装、假阵以惧敌的战例。公元前655年,晋假虞道灭虢,灭虢后回军驻虞,采取突然袭击的手段,灭了虞国。公元前627年,秦军偷袭郑国没有成功,回军时,被埋伏在崤山中的晋军伏击,几乎全军覆灭。

这些战术,在当时虽还很原始,但却是后代“出奇制胜”、“兵者,诡适也”军事理论的基础。我们从稍后介绍的《孙子兵法》一书中,也可以领略到春秋时期战术的多样性和丰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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