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有圣诞节,中国有春节;西方人过圣诞节有圣诞老人作为“符号”,我们过春节有什么呢?我想了想,遗憾,似乎拿不出什么来。
其实,从前我们也是很有些“春节符号”可供标识的,只是,作为一种“文化垃圾”,这些东西早已被我们“定点清除”,从此移风易俗了。
圣诞老人不是虚幻的人物吗?把他奉若神明,不就有违科学的实证精神吗?然而,尊重科学,却在西方社会得到了最大范围的认同。在我们这边,人们对于灶王、赵公为何方神圣已是茫然无知,奇怪的是,求神拜佛却还是那么盛行。民俗中的臆想和科学的昌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冲突和纠葛,我好像看不出,至少在中西“过年”上面还看不出。
对于传统文化,我们不能简单地用某种概念去界定它,而应当站在人类文明史的高度来审视,那种虚无的或一概而论的做法是危险的。纳西古乐和交响音乐、青铜饕餮和印象画派、非洲土风和现代摇滚、少数民族民俗和都市时尚生活……你能判定孰优孰劣?
毋庸讳言,我们传统的节庆活动,有好的东西,也有不好的东西。有些丑陋的现象有必要摒弃,但有些所谓的“糟粕”,经过千百年的演变,其原始含义已经模糊成了某种符号,这是要特别加以鉴别的。处在中西两种不同的文化系统中,我们尽可对耶稣的诞辰漠然置之而对“过年”心向往之,但如果我们用“唯物”的观点斤斤于“过年”的本义(相信对中国文化史稍有了解者应该知道),那么,也许我们因此会失去许多的快乐。符号,只当是符号,只要它能让我们寄寓和承载希望,正好比圣诞老人不可能上你家里来而你仍然相信他的存在一样。
现在很多人抱怨过年缺少“年味”,说穿了,“过年符号”的缺失乃一大关键。旧时三跪九叩、迎神送鬼,是为“过年符号”;如今“长假七天”算是“过年符号”吗?我们能够找出一个用于区别春节和其他节日的“符号”吗?我对此是沮丧的。(www.xing528.com)
我的童年是在“文革”中度过,旧时的过年礼数于吾辈早已是“江山犹是昔人非”,渺不可追了,现在能够忆及的“过年符号”,无非是那些排队买年货、炒瓜子之类。尽管苦涩,但这种“过年符号”却很鲜明,它给予我们的心理安慰和精神温暖是绵密而悠远的。从这个意义上说,现在过年,不过是几个休息日的叠加,基本上没有文化含量可言。
关键词:老上海过年习俗
相关背景:除夕——最重要和闹猛的事当推“年夜饭”。“除夕,家庭举宴,长幼咸集,谓之‘合家欢’。”初一——烧一年中的第一炷香显得十分重要,上海人叫作“烧头香”;初一还必须进十座庙烧香,于是也被讲作“烧十庙香”。初五——老上海习俗所有行业和商店从初一至初四放假四天,到初五重新开市,这是新年的第一天开市,商界十分重视,称之“破五”,这一天的活动主要是“接路头”,后来也被讲作“接财神”。元宵——正月十五是一年开始第一个月圆的日子,除了“闹元宵”之外,“走三桥”与“接坑三姑娘”是老上海元宵节中最具特色的活动。
这一天“妇女相率宵行以却疾病,必历三桥而止,谓之‘走三桥’”。这种风俗在20世纪30年代后逐渐淡化。正月十五称之“上元”,因有元宵挂灯,故而是一年中最热闹的节日之一。通常正月十三就开始张罗灯市,称之“上灯”,正月十八灯市结束,称之“落灯”。灯节一落灯,也标志热闹了二十几天的新年暂告一个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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