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此案本局前据王议员光翰报告,曾经以金令违法抗公,纵容书役殴辱议员,呈请督宪查办,乃督院复札仅归罪于陈松亭一人,而谓本局以金令为纵容,未免言之过甚。兹查应绅彭瑗等陈请书,证以关于此案之公牍,金令纵容之咎实有无可逃遁者。谨缕晰陈之。
原书所称金令蔑视宪章,姑息养奸,对绅士则曰已经早日通禀等语,核与藩司原详所称金策先夏间莅任既知有如许弊端,竟敢视若无睹,不予裁革,并谓各书役系因弊之人曲为解脱等语,两相印证,足见金令惯施其欺下朦上手段,而绝无革除书役积弊之心。纵容之咎一也。
原书所称金令对书役则曰,请剔积弊,议员所议,汝等可要求议员通融办理云云。核与王议员报告书役承旨阻抗情形,若合符节□。使金令于书役赴署要求之时,剀切开导,严申禁令,谕以弊在必革,法不容挠,书役知有县令主持,何至迁怒议员,酿成聚众殴辱之事。其纵容之咎二也。
原书所称主使逞凶者实尹骥生、陈润夫,正名定罪不能置骥、润于松等之后,乃金令舍主恶之骥、润,解第(?)欲以从恶之陈松亭抵案等语。查王议员此次之进城由于众绅之片邀,众绅之片请由于尹骥生、陈润夫再三之要求,王议员不允骥等之所请,册书即聚众殴辱。是册书之强逼逞凶,确系骥、润所主使。金令禀呈之中竟不提及骥、润二人,则其袒护劣书已可概见。其纵容之咎三也。(www.xing528.com)
原书所称合邑绅首咸抱不平,齐集城内,佥谓首恶宜诛,同禀县主按律严惩,县主面从心违,置禀不批等语。绅首禀骥、润之首恶,果与当日情事相合,即应准予拿办,如系诬指骥、润之词,亦应据实置办。其纵容之咎四也。
又查原表载明应城办公经费共计八千余串,金令答于此款内酌给册书津贴,册书又何至于革弊之案妄求通融。惟金令不愿吐出私攘之利,自觉无以对册书,故于册书非分之要求,亦不肯施以严重之干涉。核与藩司原详所称金令禀词所列书吏索钱数目,揆诸财政说明书,小同大异,漏列实多。此次倘非委员彻底根查,该县又岂肯自发其复等语。足征金令实因自私其利,遂不得不庇书朦禀,致酿重案。其纵容之咎五也。
总之,案关县令违法抗公,纵容书役殴辱议员,非委员切实查办,不足以破官吏勾通之计,即不足以服应城绅民之心。本局应将彭瑗等之陈请书暨应城办公经费表一并呈请督院,遴员前往彻底查办,按律严惩,以昭公允而肃法纪。此拟请将原书呈出之理由也。是否有当,敬待公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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