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2月17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南京宁海路21号看守所的狱警打开一间牢门,对里面被关押的犯人高喊:“陈璧君收拾一下,马上出来!”
躺在床上的陈璧君勃然大怒,立即高声训斥:“陈璧君这个名字是你叫的吗?国父孙中山不曾这样叫我,你们的蒋委员长也不敢这样叫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叫我!”狱警连忙改口:“陈先生,打扰您了,委座上午要接见,请早点起来。”
陈璧君是汪精卫的遗孀,此时已经沦为阶下囚。为什么她在监狱中还能如此嚣张?陈璧君在汪伪集团之中,既不是特任官,又没有实际职务,只是一个监察委员。汪精卫死后,谁都能看出来,日本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陈璧君为什么还要继续死扛到底呢?
汪精卫死后,陈璧君从南京搬回广州居住。其中,最大的原因是汪精卫在时,她颐指气使惯了,得罪了不少人。汪精卫一死,门前冷落,再说又不愿遭人白眼,当时的伪广东省省长是她的侄子陈春圃,干脆不如归去。没想到,陈春圃是个文人,不愿意做伪省长,几次请辞,陈璧君又推荐褚民谊做伪广东省省长,谁知褚民谊7月6日到广州,7月9日就职,履新刚满一个月,日本就投降了。(www.xing528.com)
在日本投降的最初日子里,陈璧君完全可以移居海外,逃脱国民政府对汉奸的大逮捕和大审判,从而避免牢狱之灾。但陈璧君为什么不这样做,而是坐等被捕和被审判呢?其实,陈璧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和汪精卫在抗战中的行为是在反抗本国,通谋敌国。相反却振振有词,认为他们是在救民于水火。
陈璧君如是说:“汪先生赴日疗病之日,曾经力疾亲下手命,以职务交公博、佛海负责,现陈、周均照常供职,我独飘然远引,则凡是我的干部,势必随同进退,无异拆陈、周之台。就个人言,我对汪先生有违遗命,对公博、佛海言,则有负友谊,祸可以不计,良心上殊不愿为。对国家言,今日之抗战必胜,已仅属时日问题,即我与公博、佛海同时引退,亦已无损于国家,但日本在华部队,尚有百万人,有我等在,沦陷区人民,尚有交涉保护之人。如我等同时引退,造成政权解体,日军于屡败之后,势将益加迁怒,以我为敌,横加摧残,那沦陷区百姓将何以堪?我不忍以一己的安全,遗万人之祸害。”
那么,陈璧君是个怎样的人呢?她的人生轨迹又是怎样的?她为什么撺掇汪精卫“落水”组织伪政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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