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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公及其部下们:志高德尊,学习良机

时间:2023-08-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对我来说,我只觉得寸公、李广田他们都是有知识的、德高望重的人,是我学习的好机会,并不觉得他们不可接近,因此,的确不论见谁,不懂就问。20世纪60年代初,寸公已是年近七旬的老人了,但他常和同志们一起玩闹。一天,寸公和夫人陈茂耘一起上街。寸公与人平等相待,对青年同志尤其尊重、鼓励。寸公去世前患白内障,视力下降,有时还有其他的病。寸公怕麻烦人、不用车,导致延误了自己的病情。

寸公及其部下们:志高德尊,学习良机

寸公,即寸树声。寸公是人们对他的尊称。寸公在云南大学是长者,德高望重。“望重”不是别人附加给他的,而是因为他德高,他用他一生的行为塑造了自己的崇高形象,于是“众望所归”,把目光都集中到了一起。

寸公既是一位严肃的学者,又是一位好领导,还是一位可敬可爱可亲近的老人。

1962年,我由总务处调校长办公室工作。那时,几乎每年都要给干部做一次考核鉴定。在考核鉴定会上每人都必须发言表态。1963年给我做鉴定时寸公也给我提了意见。他说:“小胡这个人爱学习,每天随时随地都拿着本书,有空就学,见人就问。他不怕什么领导、权威,遇上就问。一个人只要有这点精神,有这个追求,今后必有前途。我希望小胡能坚持这个精神。”

当时我只是一个刚二十岁的小伙子,刚调到校长办公室工作,也刚刚接触到学校的上层领导。那时,我只初中毕业,冒冒失失地和其他老同志一起去上夜大文史专业,压力很大。但对我来说,我只觉得寸公、李广田他们都是有知识的、德高望重的人,是我学习的好机会,并不觉得他们不可接近,因此,的确不论见谁,不懂就问。在我写自己的鉴定时,我只注意找自己的缺点与不足。寸公为此鼓励我,使我全身热血沸腾,一时竟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寸树声副校长(云大档案馆藏)

寸公这一席话成了我终身的动力,永远鼓舞着我,使我至今不能忘怀。

寸公关心、爱护同志是从心底里发出的,充满着诚挚的关切与爱。

20世纪70年代,我家住在青云街竹安巷二号,和寸公家仅一墙之隔。一天,寸公在他家阳台上听到隔壁院内有孩子悲惨的叫声,他循声看去,见竹安巷二号院内某家正在打孩子,大人拿着火钳往孩子头上、身上乱打。寸公十分气愤。他早已听说这家虐待孩子的事,这回算亲眼看到了。他马上下楼来,给住在他家楼下的科研办公室秘书欧应钦说:“你去告诉他,虐待孩子是犯罪的,不能这样待孩子。你告诉他,这在云大不是没有教训的,过去就有人因此被判过刑。”(笔者注:此前云大总务科有位职员因虐待子女,激起公愤,被大家告到法院,该职员被法院判刑两年,监外执行。)

从此,这个小孩的待遇好转了许多。

20世纪60年代初,寸公已是年近七旬的老人了,但他常和同志们一起玩闹。一天,寸公和夫人陈茂耘一起上街。走到翠湖边,见前面有一女青年背影很像教务处干部唐碧华。他悄悄离开夫人,蹑手蹑脚走到那女青年后面,大喊一声:“嗨!”那女青年被吓一跳,转过身来,见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两脚直抖;寸公也发现自己认错了人,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那女青年见寸公不像坏人,又见旁边还有一位老太太,十分生气地走了。(www.xing528.com)

事后寸公给大家讲起这个故事来还笑道:“幸好那天陈茂耘就在我旁边,不然人家要说我是个老流氓了!”

寸公与人平等相待,对青年同志尤其尊重、鼓励。

20世纪60年代,柬埔寨发生政变,西哈努克亲王被朗诺集团推翻。有一次政治学习小组讨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问题,谈到柬埔寨问题时,我说我看过一本书,叫《越南共产党简史》,里面有一段话。按胡志明的想法,印度支那三国,即越南、老挝、柬埔寨三国要由越南共产党来统一,并领导他们实行共产主义。我说,因此我认为柬埔寨问题不自今日始,而是越南早有野心。

寸公听了我的发言觉得很新鲜,也觉得我敢讲话。于是他夸奖我爱学习、读书多,使我再次受到鼓舞。这是我发言前没想到的。

寸公克勤克俭,克己奉公,他从不乱用公家一张纸、一个信封。家里信笺、信封,孩子们用的草稿纸,都是自己花钱买的,在办公室他也很节约,常把别人用过的信封翻过来用。老一点的同志都记得,“文革”前校长办公室有位老同志叫李柱,他一有空就坐下来翻旧信封。这就是寸副校长给他的任务,把别人寄来的用过的信封拆了翻过来粘好再用。这一传统几十年如一日,不知为学校节约了多少钱。寸公这一美德教育、带动了机关的许多同志,包括李广田校长也常用这种旧信封。

寸公严于律己,不爱给别人添麻烦,从来不用公家的车办私事。他是全国政协常委、云南省政协副主席、民盟云南省主任委员、云南大学副校长,属副省级干部,看病这样的事,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随时可以要车的。但他非常自觉,从来不要车去,而常常是让夫人陪同自己步行到医院去。

寸公去世前患白内障视力下降,有时还有其他的病。我见他行动逐渐困难,说:“寸副校长,您年纪大了(已八十一岁)眼睛又不好,要看病,您给我说一声,我给您派车。”他摇摇头,说:“不用了。这里到附一院也不远,走走好。”

寸公怕麻烦人、不用车,导致延误了自己的病情。在他最后一次生病时,夜里发烧,夫人陈茂耘说请驾驶员来送他去看病,他坚决拒绝,说“夜半三更,不要麻烦别人。”这次本来只是伤风感冒,但由于年纪太大,加之由京出差回来,又连续几天工作,不得回家休息,太累,抵抗力弱,一夜竟烧成肺炎,最后导致肾功能衰竭抢救无效而逝世。

本文写于1996年,原载《云南大学档案工作通讯》1997年1月第19、20期合刊(总第61、62期),署名晓竹。2003年编入云南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云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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