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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吴简:妻从夫姓之体现

时间:2023-08-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有学者曾对《长沙走马楼吴简·竹简[壹]》所见女子名字进行过探讨,他们根据该书的“人名索引”认为:“女子姓名显示,大多只书名,不书姓,或说只书‘名字’,不书‘姓字’。通常以‘母’、‘妻’、‘小妻’、‘子女’、‘户下婢’出现时,都不书‘姓字’。”小武陵乡的户籍简牍,例如简,“叙妻大女妾”当省写夫姓“殷”。以上列举的临湘侯国南乡、小武陵乡、广成乡孙吴户籍简牍,多显示妻不书姓,可能即是妻从夫姓的体现。

三吴简:妻从夫姓之体现

有学者曾对《长沙走马楼吴简·竹简[壹]》所见女子名字进行过探讨,他们根据该书的“人名索引”认为:“女子姓名显示,大多只书名,不书姓,或说只书‘名字’,不书‘姓字’。通常以‘母’、‘妻’、‘小妻’、‘子女’、‘户下婢’出现时,都不书‘姓字’。”进而提出:“这一‘妇人无姓’的情形,或许与‘妇人无名’同样,也反映了其社会地位‘贱于丈夫’的事实。”[14]这是一种角度、一种看法,而笔者更看重完整一户里妻从夫姓而省写的情形。

学者曾复原孙吴临湘侯国户籍简牍:南乡“嘉禾四年(235)吏民户数口食人名年纪簿”、小武陵乡“嘉禾四年(235)吏民人名妻子年纪簿”、广成乡“嘉禾六年(237)吏民人名年纪口食簿”。[15]对于这些户籍文书,学者认为是“县级户籍”。[16]

南乡的户籍简牍,例如简(29),“厥妻大女瞻”当省写夫姓“张”。

③凌文超:《走马楼吴简采集簿书整理与研究》,第50页。

该乡一组女户简,也值得关注:

④凌文超:《走马楼吴简采集簿书整理与研究》,第73页。

简(30)显示,户人“番妾”“年卌八”,年龄明显比“子男成”“年五十一”要小,当排除“成”父为赘婿的可能,“番妾”很可能是“成”的继母,是“成”父续娶之妻。户人“番妾”书写完整姓名,从夫姓“番”;户下“子男成”与父同“番”姓,省写;“成妻大女汝”从夫“番”姓,省写。

小武陵乡的户籍简牍,例如简(31),“叙妻大女妾”当省写夫姓“殷”。

①凌文超:《走马楼吴简采集簿书整理与研究》,第110页。

该乡有一户家庭值得注意:

②凌文超:《走马楼吴简采集簿书整理与研究》,第112页。(www.xing528.com)

简(32)中的户人“张像”,可推测“妻大女亭”从夫姓“张”,那么“像妻男弟狗”既然不书姓,列在此户下,也姓“张”吗?答案可能是肯定的。

三国时期多有改姓的例子。

有过继为他人嗣子而改姓者。《三国志·吴书·朱然传》:“朱然字义封,(朱)治姊子也,本姓施氏。初治未有子,然年十三,乃启策乞以为嗣。”[17]

有躲避战乱而改姓者。《三国志·吴书·程秉传》裴注引《吴录》曰:“(征)崇字子和,治《易》《春秋左氏传》,兼善内术。本姓李,遭乱更姓,遂隐于会稽,躬耕以求其志。”[18]

有因姓有歧义而改者。《三国志·吴书·是仪传》:“是仪字子羽,北海营陵人也。本姓氏,初为县吏,后仕郡,郡相孔融嘲仪,言‘氏’字‘民’无上,可改为‘是’,乃遂改焉。”[19]

具体到简(32),“狗”随其姊“亭”依附“张像”,可能改姓为“张”,所以不书姓。

又有广成乡户籍简牍,如简(33),“妻大女智(?)”当省写夫姓“李”。

②侯旭东:《长沙走马楼吴简〈竹简(贰)〉“吏民人名年纪口食簿”复原的初步研究》,《中华文史论丛》2009年第1辑,收入《近观中古史:侯旭东自选集》,第81-107页。

以上列举的临湘侯国南乡、小武陵乡、广成乡孙吴户籍简牍,多显示妻不书姓,可能即是妻从夫姓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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