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柯山和南柯山是同一个山名,由于当地人把“烂”与“南”读一个音,这里的马咀峡和马嘴峡是同一个峡,指东华镇王峡口这个地方。
华亭人所谓的烂柯山和南柯山,其名缘于一段神话。
传说在这马咀峡的南壁平台上,坐落着一户王姓人家,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儿子名良,二十多岁,父亲在世时他苦攻了个秀才,不幸少年丧父,家道中落,继续上进之愿遂灭,为了上奉老母,下养己身,不得不行樵作稼。后又从母命,招纳了一丧夫带子逃荒的少妇为妻,也算得天缘有定,一家三代四口人,母慈子孝,夫贤妻惠,除了务作好自己的七八亩谷田外,八旬老母看管孙儿和家门,王良上山釆憔,媳妇倚门烧茶卖水,虽然粗衣淡饭,可温饱不愁,生活倒也过得心恬情怡。山里人最讲究积德行善,王良凭借一副结实的身躯和气力,经常在河水上涨时义务背负老弱妇孺过河,大雾蔽山时为行人领路,远近乡邻无不称赞他。老太太无病而终后,夫妻两厚葬老母,一日三奠,三年无改。
一个盛夏晴日,早饭后王良依旧持斧荷担上山,一则省望母冢,二则打柴。当他行至半山,忽然铅云压顶,土雾遮天蔽地,狂风夹冰雹一起袭来,因知老母素来胆小,便加紧脚步往山顶奔去。奇怪的是,快到山顶却猛的云收雾散,日朗天晴,再行,发现前面巨石上似有人影,走近发现,原是两位身着道袍的老者在下棋。两人童颜鹤发,气度潇洒,言谈非凡。王良猜测他俩非仙即神,便插担于崖缝,以绳结斧挂于担上,找个空地坐下观棋,王良也是稍通棋理,可对二老的棋局一窍不通。三局已过,二老休战裹棋欲走,临行问王良姓名,王良恭敬作答并备述生平,二老听后频频点头,称赞王良是个孝子。正待作别,一童子提篮而来,篮中满盛仙桃,香味扑鼻,一老挑一桃递给王良说:“食此桃可以延年益寿!”言罢作别而去。王良得桃不禁伤感,心想此桃若早得,老母安得亡命,想着吃着,食毕只觉身轻心怡,他不知道自己已食桃成仙。抬头一看,已是过午时分,便去拿扁担斧子,哪知柏木扁担已千枝万叶长成了一株高大的活树,绳子已腐朽,斧锈柯烂。没办法打柴了,他只好满腹狐疑地回家去。不想还未起步,就已到了家门口。(www.xing528.com)
王良一看,目瞪口呆,山是原来的山,水是原来的水,自己的茅屋被高楼大厦取代,走进庭院,上到白发苍苍的老人,下至牙牙学语的稚童,一个个相见不相认。他问一个老者:“你们啥时候住到这儿的?”那老者答道:“你问的这事我说不来,就是我的前十代祖爷在世也恐怕说不清。我们王家是这儿的老户,先人在这后人就在这儿了。记得我爷爷告诉我们说,我们王家的开业先人生前是这山的主人,后来成了神,又是这山的掌山祖师。不然这山为啥叫烂柯山,也有人叫它南柯山呢!”老者接着说:“听说我们那位神仙先人是因打柴得道的。”王良问:“你没听他叫啥名字?”老者答道:“这还没听说过。因为都是一辈传一辈传说下来的,庄稼人没家谱,一辈人漏了说名字,下辈人就不知道了。只传他到山上打柴一去不返,家里那位祖奶奶为他哭瞎了眼,跑瘫了腿,也没找着。”王良叹息道:“一人升天成仙,却给家中留下了这么大的灾难!”老者说:“也是的,就是他在家喂养惯了的一匹老马,不见主人,不吃不喝到处奔跑了好多天,最后跑到北山顶上,面望南山跪地而死。后来这马化成了石马与山长在一起,人们为了纪念它,便把这个峡叫马咀峡。就是因为先人成了神仙,我们这里老是人财两旺,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子孙一代比一代强,日子一代比一代过得好。听说原来只有老两口一个独生子,如今繁衍了这么一大村。”王良听后一震,人说天上一时,世间千年,我去山上还不到半天,山下就传了好多代。原来传说中行樵成仙的那个人就是我,想完怅然而去。
(朱栋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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