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僧孺,字思黯,生于780年,卒于848年,今灵台县新开乡牛村人。他一生69年中,经历了唐朝德、顺、宪、穆、敬、文、武、宣八个皇帝。这正是唐中期以后走向衰亡的历史时期。这一时期,皇帝昏庸,宦官弄权,因此,朝臣与宦官的斗争,朝臣中世家出身的与科举出身的党派斗争,非常尖锐激烈。各派政治集团你上台,他下台,走马灯一般。朝廷对宰相的更换极为频繁,而一个宰相的更替、贬斥就相应地引起了一大批京官、外任的调换。其时,政治腐败,藩镇势力乘机发展,社会动乱不安,大唐盛世已经走向末路了。牛僧孺所处的就是这样一个时代。
805年,25岁的牛僧孺高中进士,步入仕林。808年,唐宪宗制举贤良方正科特试,牛僧孺正血气方刚,胸怀治国韬略,在策对中毫无顾忌地指陈时政。他的胆略见识深为考官赏识,成绩被列为上等。但是对朝政的指责却得罪了当时的宰相李吉甫,因此遭“斥退”打击,久不得叙用。李吉甫死后,牛僧孺才得重用,被提拔做监察御史、礼部员外郎。
820年,唐宪宗被宦官所杀,穆宗即位后,牛僧孺改任御史中丞,专管弹劾之事。这时,他按治冤狱,执法不阿。821年,宿州刺史李直臣贪赃枉法,其罪当诛。李直臣贿赂宦官为他说情,穆宗皇帝也当面对僧孺言明“欲贷其法”。牛僧孺据理雄辩,强调应坚持国家法制。穆宗被僧孺持论所动,加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牛僧孺为官比较正派,他不受贿赂,在当时很有好名。《唐书》记载了这么一件事:韩弘入朝为官时,其子曾厚赂宦官朝贵。韩弘父子死后,皇帝派人帮助其幼孙清理财产时,发现宅簿上“具有纳赂之所”,至僧孺名下,独注其左曰:“某月日,送钱千万,不纳。”穆宗看了大受感动。
牛僧孺几经相业,为了争权夺位,自829年同科李宗闵引他为相以后,就与李宗闵结成朋党,并参与斥逐以世家出身的李德裕(李吉甫之子)为首的朋党斗争。另外,牛僧孺对党派斗争也并不十分感兴趣,常想回避,曾多次上奏章求退。(www.xing528.com)
牛僧孺好学博闻,青年时代就有文名。他和当时著名诗人白居易、刘禹锡等常往来唱和,《唐诗纪事》中可见到他的一些轶事和诗作。在文学上,他写了《玄怪录》传奇十卷。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造传奇之文,荟萃于一集者,唐代多有,而煊赫者莫如牛僧孺之《玄怪录》。”据学者论,牛僧孺的《玄怪录》已佚,现仅可从《太平广记》之中看到引篇。
牛僧孺官至宰辅,死赠太尉,在唐代历史上是个有名人物,他的前辈和子孙后代多有杰出人物。《旧唐书》记载,僧孺有个孙子叫牛峤,官至尚书郎。据《灵台县志》记载,牛僧孺的墓在县南三十里处的今灵台县新开乡的牛村,为甘肃省文物保护单位之一。他的别墅故址在县城南里许的南寺洼。当初院中青竹翠柏,有一棵银杏树还是牛僧孺亲手栽的。清道光元年(1821)灵台县令苏履吉诗云:“南望离山簇晓烟,牛家别墅仰前贤。庭培老树流芳远,郡袭奇章继绪绵。父子天伦能悟主,诗书世业冀承先。于今梵刹仍居址,栋宇巍峨代几迁。”
(杨生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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