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春天,毛泽东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取了湖南省立高等中学校(当年下半年改名为湖南省立第一高等中学校)。这所学校所开设的课程有限,远远不能满足求知欲特别强的毛泽东的需要,加之这学校的校规也令人反感,毛泽东不喜欢这所学校。在学校里,毛泽东的文学爱好引起了国文教员柳潜对他的注意,这位教员借给他一部《御批通鉴辑览》,共一百一十六卷,里面有乾隆皇帝的谕旨和御批。毛泽东读得很认真。读完后,感到收获很大,越发觉得在学校里读书还不如自学好。于是在学校半年之后,他毅然退学,寄居在长沙新安巷的湘乡会馆,开始过起湖南图书馆的自学生活。
湖南图书馆位于离毛泽东住处约三华里路的定王台,所以也称定王台图书馆。它创建于清朝末年,藏书量为全省之冠。
毛泽东初进馆时,看到各种中外书籍和报刊杂志,其中多数是从没有见过的,真是又惊又喜,不知从何读起。强烈的求知欲望驱使他下定决心,首先了解馆藏情况,然后再确定自己的读书方向。他订了一个庞大的自学计划,为了执行计划,尽可能地多读些书,就充分利用开馆时间。每天馆门一开,他总是第一个进去,借了书,就伏在阅览室的桌子上,聚精会神地读起来。图书馆要关门时,他才最后一个走出来,而且总是依依不舍。中午吃饭时,为了节约时间,同时也为了节省开支,他在街上买两块米糕充饥。买米糕的时间是他每天唯一的休息时间。无论是炎热的夏日,还是寒冷的冬天,他都坚持去图书馆读书,从未间断。
毛泽东学习十分勤奋,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贪婪地读,拼命地读,正像牛闯进了人家的菜园,尝到了菜的味道,就拼命地吃一样。”在这里,他读了大量中外名著。他兴趣最大、收获最多的是西方十八、十九世纪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和近代科学的著作。如卢梭的《民约论》、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亚当·斯密的《原富》、孟德斯鸠的《法意》、赫胥黎的《天演论》、穆勒的《名学》、斯宾塞的《群学肄言》等,他都一一读过,可以说相当集中地接受了一次较为系统西方近代思想文化的启蒙教育。同时,他还读了不少世界地理、历史和希腊、罗马的古典文艺作品。毛泽东在读书时,能够联系社会实际,进行比较分析、研究和思考,获得了大量的新知识,受到了空前的新启示。(www.xing528.com)
在这个图书馆里,他第一次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张世界大地图。他怀着极大的兴趣研究了它。从这里他才知道世界原来是这么大,中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湘潭县在地图上根本就找不到。这个发现,对于一个走出家乡才一年多的青年来说,感受是多么新鲜和强烈!
毛泽东在省立图书馆度过了半年的自学生活。由于父亲不支持他这种漫无目的的读书,拒绝继续供给费用,因而他在图书馆的自学生活不得不结束了。他认为这半年的自修生活,是“极有价值的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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