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奇逢对蘧伯玉赞誉有加,认为其君子品格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寡过自省。孙奇逢认为,“蘧伯玉为君子,只是欲寡过”[4]“寡过而未能,伯玉所以为君子也”[5]。据《论语·宪问》记载,“蘧伯玉使人于孔子。孔子与之坐而问焉,曰:‘夫子何为?’对曰:‘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使者出,子曰:‘使乎!使乎!’”[6]对于此事,后世大多认为孔子是在称赞蘧伯玉派来的使者,而孙奇逢则称:“圣贤真气味,千里往来,彼此都是不言而喻,其间使命便如知己面承。所谓使乎,使乎者,非赞伯玉之使,正赞伯玉。”[7]他认为孔子和蘧伯玉皆圣贤一流,彼此心意相通,使者“言之婉而尽”“直传主人之心”[8],固然值得称赞,但“欲寡其过而未能”的蘧伯玉更值得尊敬和佩服。康熙三年十二月十七日,孙奇逢在答复沧州友人戴明说的书信中称“远辱使乎,不独见伯玉之面,并见伯玉之心矣!”“使乎自能悉鄙意也”[9]。正是对这种君子之交的完美运用。孙奇逢认为,蘧伯玉“居卫,治乱殊遭,邪正杂进,求寡过元不易,使者实见得他心中负疚,不敢即安之意,非故为卑约之辞也”[10]。可见,求寡过是蘧伯玉深刻自省意识的真实体现。孙奇逢指出,蘧伯玉“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欲寡其过而未能”,与孔子“忧不善,不能改”,“假年学易,可以无大过”属于“同一心事,此所以为夫子之友也”[11]。
二是出处有道。孔子于卫,曾严事蘧伯玉。据《论语·卫灵公》记载:“子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12]孔子称赏史鱼的直道而行,亦称赞有道而行、无道而隐的蘧伯玉为君子。孙奇逢认为,史鱼、蘧伯玉“二子仕卫,皆抚乱之臣”。孔子称史鱼“直哉!”是“嘉其不夺之志”,称蘧伯玉“君子哉!”是“见其忧世之心”,如此方“能见长于无道”之时,亦能“不诎于有道”之际。所谓“伯玉出处近道,固称君子”[13]。(www.xing528.com)
三是定国安邦。孙奇逢对蘧伯玉的治世之才给予充分肯定。他在《直哉史鱼章》中称:“史鱼曰‘以身救卫,吾不如子’,伯玉曰‘以言救卫,吾不如子’,灵之不丧也,非仲圉三人之力,而两人其与有力乎?”[14]认为卫灵公无道而不败亡,得仲叔圉、祝鮀、王孙贾三人之力外,蘧伯玉亦是功不可没。吴国公子季札“过卫,见蘧伯玉、史,曰:‘卫多君子,其国无故。’”[15]亦是肯定蘧伯玉治国才能的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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