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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和航海技术研究:揭示古代航海中的针迷舵失及相关记载

时间:2023-08-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然而在有关七洲与昆仑的记载中,却没有提到这种现象,只是用“针迷舵失”四个字概括了航船在这片海域遇到的风险。实际上,在汪大渊的《岛夷志略》中除了七洲和昆仑之外,还有一处海域曾经出现过与“针迷舵失”相似的情况,那就是今苏门答腊北部洛克肖马韦附近,被称作“急水湾”的地方。溜山国的“失针舵损”与急水湾的“针迷舵折”应是相似的现象,都是因舵的损毁而导致船舶搁浅或沉没。

郑和航海技术研究:揭示古代航海中的针迷舵失及相关记载

在明代以前的文献中,今海南文昌东北的七洲列岛附近海域被称为“七洲洋”,南宋吴自牧所著《梦粱录》中有舟人“去怕七洲,回怕昆仑[54]的记载。在元代汪大渊的《岛夷志略》中,这句话被记录得更加详细,为“上有七州,下有昆仑,针迷舵失,人船孰存”[55]。随郑和出使西洋的费信在《星槎胜览》中留下了几乎同样的记载,即“上怕七洲,下怕昆仑,针迷舵失,人船莫存”[56]。这里所说的“昆仑”是今越南南端以东的昆仑岛及其附近海域,来往于七洲和昆仑的航海者之所以心存恐惧,有研究认为是因为在这一地区一旦航行方向有误,船就有可能陷入西沙群岛的多礁区域,发生海难事故[57];又因水文状况复杂,异常潮汐和潮流增加了这种风险发生的可能[58];也有意见认为这是因地磁作用,致使指南针迷失了南北方向,无法导航而引发船只失事[59],例如《中国科学技术史》中对《星槎胜览》相关内容的翻译与阐释:

船上的磁铁受到船体本身之中的铁的干扰,这一认识应归功于威廉·巴洛(William Barlowe,1597)。然而,中国的水手似乎从15世纪以后已知晓地磁的区域性变化。费信在1436年的著作《星槎胜览》中记述道:

水手们这样说:“我们往北怕七岛,往南怕昆仑〔普洛·康多尔岛(Pulo Condor Island)〕。”在这些地方,磁针可能指错(“针迷”),如果发生那样的情况,亦即掌舵不准确,人和船都会失事。

〈俗云:上怕七州,下怕昆仑,针迷舵失,人船莫存。〉[60]

在提及地磁的区域性变化之后,书中又详述了一个确实会使罗盘失效的“反经石”的事例:

之后,在晚清(约1871年)的著作《(台湾)淡水厅志》中,有使罗盘失效的岩石“反经石”的记载。(www.xing528.com)

反经石在观音山上的西云岩附近,有两块大石头,其中的一块为马鞍形。如果将罗盘放在它们上面,磁针不是指向北和南,而是转向东和西。这些石头因此而得名。另外的一块在石阁山上的芝兰堡附近,但在这里磁针转过来指向西和东。

〈反经石在观音山西云岩上,凡二石,其一形如马鞍,每捧罗经,针本子午,置于石,则反为卯酉,故名。一在芝兰堡石阁山上,惟所反之方位互异。〉[61]

这里关于反经石对磁针影响的记载很详细,即南北向的磁针直接变成了东西向。然而在有关七洲与昆仑的记载中,却没有提到这种现象,只是用“针迷舵失”四个字概括了航船在这片海域遇到的风险。但仅凭“针迷”两字,还很难认定是指南针因受地磁影响而导致指向出错,要探究其真正含义,还需要收集更多的例证,加以综合分析。

实际上,在汪大渊的《岛夷志略》中除了七洲和昆仑之外,还有一处海域曾经出现过与“针迷舵失”相似的情况,那就是今苏门答腊北部洛克肖马韦附近,被称作“急水湾”的地方。曾有船在这里遇险,“流寓在其中二十余日,失风,针迷舵折,舶遂阁浅”[62]。这里的“针迷舵折”和“针迷舵失”之间只有细微的表述差异,要分析此类现象的真正成因,除了关注“针迷”之外,还应关注舵的问题。因为从海船航行的实际情况考虑,无论“针迷”究竟是怎样的含义,海船在这个环节中都不会受害,只有在发生碰撞或舵折毁后,海船才会失事。

与此相似的还有马欢所作《瀛涯胜览》中关于溜山国的一条记载,即今马尔代夫附近海域,这里“设遇风水不便,舟师失针舵损,船过其溜,落于泻水(原注:黄录作堕于溜水,泻水应是溜水之误),渐无力而沉”[63]。溜山国的“失针舵损”与急水湾的“针迷舵折”应是相似的现象,都是因舵的损毁而导致船舶搁浅或沉没。可见在这类风险中,“舵折”是比“针迷”更严重的情况,它才是航船失事的主因。那么在以上三处险境中,针与舵的问题为什么会伴生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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