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视灭掉滑国后,带领着秦军返回秦国。孟明视只在意什么时候能赶回秦国报功,却忽略了这个时候他们正踏在晋国的土地上。
当时,晋文公去世还没有半年,秦国便如此嚣张地踏上自己的国土,且征讨的目的地还是自己的盟国郑国,这无疑在对自己的霸主地位叫板。秦穆公此举实在令晋襄公难以忍受,于是他下令:“先轸统军,在崤山伏击秦军。”
在晋军的伏击下,秦军全军覆没,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三人被生擒到晋国。这便是发生在秦穆公三十三年(前627)的崤之战,也是秦晋争霸的首战。
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三人后被放回。他们回到秦国后,下跪向秦穆公请罪,穆公扶起三人,懊恼地对他们说:“孤违蹇叔以辱二三子,孤之罪也。不替孟明,孤之过也。大夫何罪?且吾不以一眚掩大德。”
秦穆公将过错都推到了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不听蹇叔所言,才使得孟明视三人大败。孟明视三人为穆公的宽宏大量而感动,同时也因为这份宽宏大量而更感惭愧。
接下来的秦晋第二次争霸之战——彭衙之战,孟明视又战败了,但穆公再次原谅了他,依然让他指挥秦晋第三次争霸之战——王官之战。此战,秦军将晋国的王官、郊邑毫不客气地收入囊中。晋军见秦军来势汹汹,只得坚守不出。孟明视难以再进,便从茅津南渡黄河,进抵崤山。来到崤山后,秦军想到了三年前死在这里的兄弟,无不感到哀伤和愤怒。孟明视令士兵们掩埋死在崤山的秦兵,并在此立起标志,祭奠三年前的失败,纪念今年的胜利。
虽然王官之战秦国大胜,但秦穆公还不能成为霸主,要入主中原,不彻底突破晋国是不可能的。可是面对秦国的进犯,晋国却始终保持坚守态势,坚定地遏制住秦穆公东进的野心。(www.xing528.com)
面对晋襄公如此果决的态度,秦穆公也难以再突破一分。这种情况下,秦穆公将眼光转回到了西方。这块秦人发展的基业之上,还有许多不服从秦国统治的戎人国家。要让西方霸主之名成为现实,穆公就必须解决掉这些烦人的“小鬼”。
王官之战后,由余也看出了秦国无法往东进展的局势,而通过对戎人的多年观察,他知道此时秦穆公已经完全有能力征服众戎,现在是对西戎出手的最好时机。
秦穆公三十七年(前623),由余作为秦军的顾问,带着秦穆公的盼望,率领秦军,踏上了绵诸的土地。
绵诸王听说秦军来袭,立即调兵遣将准备迎击。可是秦军速度之快,令绵诸兵士措手不及。秦军很快便成功突破了绵诸的防线,进入了绵诸王宫。绵诸王见大势已去,只好放弃抵抗,降于秦国。绵诸王被俘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西戎。西戎各部族见秦人势头正劲,因此也就不再抵抗,纷纷接受了秦军的招降。
就这样,秦军出兵不出一年的时间,便成功降服了二十多个戎人国家,秦国国界也因此往南扩至秦岭,往西直达狄道,往北伸至朐衍戎,往东进驻黄河,史称“益国十二,开地千里,遂霸西戎”。自此,秦国的名声在大败晋国后又一次威震天下。
秦穆公灭戎之战,奠定了穆公在西北的位置,鉴于此,周襄王令人给穆公送来了金鼓,当作祝贺之礼。其实,这金鼓便意味着周襄王已经正式承认了秦穆公的西方霸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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