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工作做得很好,尚有几点似宜加强。
1.对王光祈历史地位的评价
目前,对王光祈历史地位的评价,除比较多见的“中国音乐学家、社会活动家”而外,还见到以下多种提法,如:“我国著名音乐学家、社会活动家”[8],“我国五四运动时期著名的社会活动家和卓越的爱国主义者、中国比较音乐学奠基人、早期走向世界的著名音乐家”[9];“五四时期杰出的民主革命者和社会活动家、卓越的音乐学家”[10];“民族音乐的奠基人、五四运动时期的社会活动家”[11];“四川思想家——民族音乐学的奠基人,五四运动时期著名的社会活动家”[12];“我国五四运动前后到抗日战争之前的近二十年中文化界一位著名的爱国主义著作家,卓越的音乐学家”[13];“著名社会活动家、东西方比较音乐学奠基人、音乐家”[14];“中国现代音乐学的开创者和比较音乐学的奠基人”[15];“我国杰出的爱国主义思想家、音乐家”、“杰出的社会活动家”、“杰出的音乐学家”、“才情横溢的诗人和歌词作家”[16];等等。可见,提法较多,差异显见,宜统一考虑,细致推敲,准确副实,大致有一个共识的评价。
2.全面深入探析王光祈学术思想
目前,对王光祈的音乐思想、爱国思想、民主思想有较为集中的研究,成果也明显。对王光祈的传统儒学思想相对研究较少,需要全面深入。
王光祈在波恩大学的博士论文是《中国古代之歌剧》(今译《论中国古典歌剧》),是研究中国古代文化的。有文章从王光祈的音乐思想谈到与儒学的关系,指出:“他在我国最早采用西方音乐理论体系和科学研究方法对中国的传统音乐进行整理和研究。”“他是我国最早将中国的传统音乐文化以外文形式介绍到西方国家的音乐家。王光祈的音乐论著和研究成果至今仍然具有相当深远的积极影响和学术价值。”[17]又有文章说:“特别是他对古代音乐史、古代乐律学及东西方音乐比较研究……要比他同时代的音乐家深入得多。”[18]也有文章认为王光祈音乐思想与“新儒家”有密切关系:“从五四新文化运动至今,七十多年过去了。当我们翻开‘新儒家’这一页时,会发现王光祈的音乐思想与‘新儒家’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他坦然自称‘是孔子的信徒’,并以‘新儒家’的‘礼乐复兴’为信念,以图‘国乐’的崛起。……他不仅是我国现代音乐史的第一位音乐学家,而且也是开启‘新儒家’音乐思想先声的。”[19]有文章还专论王光祈与德国汉学界的关系[20]。有文章则把王光祈学术归纳为“贯通中西,榫接古今”[21]。王光祈与传统儒家思想的关系是需要深入研究的。(www.xing528.com)
“宜宾学院四川思想家研究中心”把王光祈列为四川的“近现代思想家”,并刊登其传略[22],这是值得注意的。由此联想到,青年时代的王光祈,考入富有锦江书院传统的著名的成都高等学堂分设中学入读,在丙班的同学中,有郭沫若、李劼人、周太玄、蒙文通、魏时珍等,他们交往甚密,互有影响,这些同学后来都成为近现代“蜀学”中的佼佼者;王光祈中学时“醉心于川剧”;在北京曾任职清史馆,兼任四川报纸的驻京记者等。那么,王光祈学术思想与“蜀学”和“蜀学”名人的关系如何?他在近现代蜀学史上又具有什么地位?有必要作为一个地方文化或“蜀学”的重要课题,加以系统清理和认真研究。
与此相关,对王光祈何年入读成都高等学堂分设中学尚见不同记载,或云1908年[23],或云1909年[24],宜加考订。而且,不少有影响的论著在介绍王光祈在该校丙班时,同班同学中没有蒙文通,这是重大遗漏,宜加补充。《四川省志·人物志·蒙文通传》写道:“(蒙文通)进入四川省城高等学堂分设中学,同学中有郭开贞(沫若)、王光祈、李劼人、周太玄等。”[25]《蒙文通先生年谱》写道:“1908年,(蒙)15岁。春,考入高等学堂附属中学丙班……丙班同学有王光祈、张怡荪、曾琦等。”“1909年……周太玄、魏时珍、李劼人由于成绩优秀,由丁班升至丙班,张怡荪由丙班升至甲班。……附属中学改为分设中学。”“1910年……郭沫若大概在这年由嘉定中学转来分设中学。”[26]李劼人在《自传》中也写道:“在同学中,有王光祈、曾琦、郭沫若、魏嗣銮、周太玄、蒙文通、张熙等。相互之间也有一些影响。”[27]
3.开放研究,增加世界性
笔者在这方面提不出什么具体看法,只是觉得王光祈在德国的经历还需进一步探究。王光祈留学德国,先后在柏林大学、波恩大学就读和研究,在德国从事教学、科研等工作长达十多年,论著达30多种。此外,还编译《近代中国外交史料》7册、《国防丛书》1套,并撰写了数百篇通讯文稿。他的学术研究涉及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法律、新闻等各方面,其音乐学研究特别全面并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他积极研究中国音乐史,把中国音乐文化介绍到国外,又广泛研究西方音乐,并把它介绍到国内。王光祈是一位具有国际影响的文化名人,要加大王光祈文化遗产研究的开放性,包括与国外学者特别是德国学者的合作,还原其本来就具有的世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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