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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新变法:救国图存的政治思想

时间:2023-08-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筹蜀篇》的主要特点之一是,在政治思想上突出的救国图存的思想和维新变法主张。从《筹蜀篇》看,在戊戌变法前后的四川社会中,黄英是一位热忱爱国和主张维新变革的激进学者。

维新变法:救国图存的政治思想

《筹蜀篇》的主要特点之一是,在政治思想上突出的救国图存的思想和维新变法主张。

黄英在《筹蜀篇·自序》中写道:“太西各强国之以工胜人,以商困人,以兵侮人,百年于兹矣!……中国地面辽阔,为西货之最大销场;海疆纡长,为洋艘绝好哈勃;四千三百万方里,几处处涴白人之馋涎焉;周回七万边线,几处处震西师之炮声焉!……我中国勿轻战以速祸,亦专心于图存而已。停捐纳、澄仕途、改漕折、变兵制、铸龙元、引火车、建学堂、变科举,图存之要政也;光、声、化、电、力、重、火、水、气、算各学,图存之要艺也。”其兄黄芝在《筹蜀篇·序》中说:“家兄书年、弟叔权两度燕尘,久居津沪,广搜秘籍,博采通人……故穷实学十数年矣。日殷殷然以通古今识中外为多士倡。”从《筹蜀篇》看,在戊戌变法前后的四川社会中,黄英是一位热忱爱国和主张维新变革的激进学者。有学者曾就《筹蜀篇》及黄英的维新思想做过较为全面的评述:“把民族危机展现在人们面前,揭露帝国主义对中国,尤其是对四川的侵略。爱国救亡是贯穿《筹蜀篇》的鲜明特色。……呼吁救亡图存,力倡维新变法:主张学习西方,发展资本主义。这是《筹蜀篇》的核心内容和重要特点。……对封建顽固派进行猛烈抨击,为新思想传播鸣锣开道。……主张广开民智,设立新学,培养新式人材。”“可以说,黄英所著《筹蜀篇》是二十世纪初四川维新派的代表作之一。它比较全面地从政治、经济、文化、思想、宗教等多方面阐述了1900年前后,四川维新派的思想和主张。……《筹蜀篇》所代表的四川维新思潮,可说是戊戌变法和立宪运动的中间环节,在四川思想界起到了承前续后的作用。”[25]

黄英和《筹蜀篇》上述政治思想的形成与发展,是同晚清社会环境分不开的,也与他的家人、友人等有密切关系。

黄英的胞兄有黄茂、黄芝。“黄茂字书年,举人,官屏山教谕。……治《说文解字》为许学于举世不为之日,贯穿精熟。”[26]曾任旭川书院山长[27],1913年上期至1914年下期任荣县中学校长[28]。著有《字源韵语》、《说文部首韵言》等[29]。黄芝(1865—1950年)字书云[30],清拔贡,留学日本(就读弘文师范),对文字学、汉学颇有研究,曾任荣县佛教协会会长[31]。为《筹蜀篇》作序。著有《舆地韵言》等。黄茂、黄芝、黄英三弟兄皆深究国学,博学多识,图强求新,务求开辟地处一隅的巴蜀之闭塞风气。撰写《筹蜀篇》,黄英已酝酿多年,于光绪二十八年撰成。在此过程中,其二位兄长也共同协作,“订条目,抒心得”。然后黄芝等人沿长江访游各地,直至上海,历时“一百数十日”,“凡华洋之交涉,朝野之改革,边隅腹省之文野,方舆道里之险易,洋货土产之进出,名胜古迹之存毁,询访必精,听睹皆确”,并将所得“汇为实录”,供黄英参考。可以说,《筹蜀篇》是以黄英为主、黄氏三兄弟共同协作的成果。此书还得到贡井县丞刘筱溪和贡井士绅的称赞和帮助,“(刘筱溪)先睹为快,怂恿付梓,谢君和轩司马、刘君子文茂才均乐为筹助,鸠工剞劂,刻日竣事”[32]

值得提出的是,吴玉章(1878—1966年)兄弟与黄英胞兄黄芝的关系。从吴玉章著述中看到,他们同为荣县人,吴玉章的二哥吴永锟与黄芝是“同榜秀才”,吴氏兄弟同黄芝是“很好的朋友”;吴玉章在尊经书院就读时,同黄芝“时常一起”游览名胜古迹,感慨国家危机;1903年2月9日(夏历正月十二),吴氏兄弟与黄芝等一行九人离川赴日本留学。[33](www.xing528.com)

吴玉章在《辛亥革命》一书中说,1882年初,他随二哥吴永锟就读成都尊经书院。夏天兄弟奔母丧回家。服满后,其二哥到尊经续读,自己留家。1898年在旭川书院。1900—1901年在本县教书。1902年到威远县继续求学,年底去泸州投考川南经纬学堂。[34]《吴玉章回忆录》有更详细的记述:“以康有为梁启超为代表的资产阶级改良运动,在甲午战争后,由于民族危机的刺激而发展。变法维新思想一时传布全国。……我开始接触‘新学’,也是在这个时期。我的二哥最喜欢买书,他于母亲服满之后,仍回成都‘尊经书院’续读。……我那时虽在乡下,但我二哥却能按时不误地把新书寄回来。当我读到康梁(特别是梁启超)的痛快淋漓的议论以后,我很快就成了他们的信徒,一心要做变法维新的志士,对于学习八股、考功名,便没有多大的兴趣了。……‘戊戌变法’的那些措施,虽然是微不足道的,但在当时却震撼人心。……那时我正在四川自(自流井)贡(贡井)地方的‘旭川书院’读书,由于热心于变法维新的宣传,人们给了我一个外号,把我叫做‘时务大家’。当变法的诏书一道道地传来的时候,我们这些赞成变法的人,真是欢欣若狂。尤其是光绪帝三令五申地斥责守旧派阻挠上书言事,更使我们感到鼓舞,增长了我们的气势,迫使那些反对变法维新的守旧分子哑口无言。……我们在书院占了上风就表明进步思想在那里占了上风。可惜好景不长,很快‘戊戌政变’就发生了,‘六君子’也被杀了。守旧分子立刻向我们反攻。他们嘲笑道:‘早说不对吗,要杀头哩!’但我们并不气馁,我们引谭嗣同的英勇事迹来回击他们。”[35]

从以上记载可见,1898年(光绪二十四年,戊戌)吴玉章20岁时,在旭川书院就读。1900年(光绪二十六年,庚子)22岁,在本县教书(《吴玉章年谱》说是在荣县城西街张姓亲戚家作专馆老师,教其子弟)。则吴玉章有可能于1898—1899年,或到1900年做专馆老师前,在旭川书院就读约一年。

鉴于目前掌握的资料很少,只能作出一些推论:吴玉章、黄芝、黄英当时均是维新派人物,且黄芝与吴玉章兄弟交深,当黄英长旭川书院时,吴因此关系到该书院读书。黄英虽在贡井旭川书院,但他曾任成都中西学堂教习,曾有人邀请他出任成都某报馆主笔,也在《蜀学报》上刊登过文章,并可通过其兄黄芝与在尊经书院就读的吴玉章之兄吴永锟联系,因此他与成都仍有密切关系;或者,吴玉章兄弟想把旭川书院作为维新思想的宣传阵地之一。

无论如何,在1898年9月11日“戊戌变法”失败前后的数年内,旭川书院确乎受到当时变法维新思潮的明显影响,《筹蜀篇》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最后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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