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天京与北伐军的通信完全被切断,可是天京还是通过其它途径得知了北伐军在天津困守的消息,于是迅速拨兵马北上救援。《清史稿·洪秀全传》说:“秀全念河北不能支,遣皖党由丰豆工偷渡黄河,窜山东金乡,进扑临清州,冀抒阜城之困”。其中“遣皖党”一句说明北援军并非都是发自天京,这与其它史料记载是一致的。《平定粤匪纪略》卷三记述,“河北贼势穷蹙,惟屯扎各乡村拼死固拒,计克期可擒,乃金陵首贼密令安徽贼众由丰工阙口偷渡黄河,窜扰山东,冀分兵势,以抒阜城之困”。援军收到天京的“密令”后,起兵北上,这便是天京对援军的首次通信。
北援军是以抽调安徽兵力为主,另配备扬州和天京的部分人马。首次通信就是天京发致援军各部起兵的诰谕,以后发致援军各部的信函次数,现已无从考证,但是从文字记载的材料看,天京致北援军的信,援军至少收到了两次。
其一,出兵北援谕。《胜保亲供》提供了确凿的证明,“所有贼首曾立玱等三人续行北犯缘由,有夺获杨逆给发之黄绫伪谕可凭,当经解交巡防处存案备查”。[1]胜保当时负责堵截北援军,此间缴获了东王的这件诰谕。如果以后能在故宫档案文件中发现该诰谕原件,那么,不仅有助于我们进一步澄清援军北上的具体缘由和目的,而且也必将会解决北援主帅等一系列重大悬案。既然这是东王给援军的起兵北上出发令,那么发出该信的时间应在天历正月中旬以前,因为援军在当年正月中旬,已出征并北上攻下了六安州。不少材料记载都说北援军北上目的是“以抒阜城之困”,而北伐军退至阜城的时间则在天历二月初四日(农历二月十四日,公历3月10日),宣布北援目的的出兵诰谕在正月中旬,这就不难看出,追记的材料与援军出征存在一个时间差问题,前往阜城救援的说法肯定不对。(www.xing528.com)
北援军在渡黄河(故道)之际,收到另一封天京来信,当时援军主力刚刚过河,接到天京命令,又抽调部分人马南下增援庐州。《张大其自述》里对此有所记载,他说北援军大部队自蟠龙集渡过河后,“接到南京探报,说庐州府被攻紧急,许丞相带着后起人马赶回安徽,说明随后仍来直隶”。[2]
北援军过黄河后,通信终于中断,再也没有收到天京的指令,最后北援军重蹈了北伐军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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