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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新观察:揭示密电重要关联者

时间:2023-08-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夏宇立撰文认为:吕黎平“帮助翻译”“密电”及递送“密电”的说法,成为“密电”问题的重要节点,自然吕黎平也就成为“密电”问题的重要关联者。[1]夏文要点如下:首先,吕黎平绝对没有译电和递送“密电”的资格。并且,这只是“密电”内容的一种说法,出自他口中的“密电”内容有多种说法。并且,前一次吕黎平把接收和译出及递送“密电”的时间说在9月8日,这一次说在9月9日。

长征新观察:揭示密电重要关联者

夏宇立撰文认为:吕黎平“帮助翻译”“密电”及递送“密电”的说法,成为“密电”问题的重要节点,自然吕黎平也就成为“密电”问题的重要关联者。然而,正是这一说法令人困惑不解,吕黎平的行为使人顿生疑窦。[1]夏文要点如下:

首先,吕黎平绝对没有译电和递送“密电”的资格。笔者长期从事红四方面军历史研究,据我所知,在一、四方面军会师前,红四方面军电台还不多,其为数不多的几部电台,既要做通讯,有的又要做侦听,而做通讯的主要由总部和担负远距离独立行动的部队使用。比如:1935年5月底,李先念奉命率部南下懋功地区迎接中央红军,带了一部电台。6月20日,张国焘南下懋功两河口与中央会合,就没有带电台。后来他与红四方面军总部徐向前、陈昌浩联系就是利用李先念所带电台。两军会师后,因中央红军电台较多,中央抽调了几部电台给四方面军部队使用,至此四方面军下属各军才配齐了电台。当时,会合后的10余万红军部队,由于各自担负任务的需要,分布在川西北高原的五六万平方公里的广大地域上,相互联系主要依靠电台。各单位所配电台也基本固定。比如:后来分左、右路军时,左路军朱德、张国焘使用宋侃夫台,右路军徐向前、陈昌浩使用王子纲台。另有二局的蔡威台也跟着徐、陈。也就是说,当时跟左路红军总部(朱、张)的只有宋侃夫台,跟右路前敌指挥部(徐、陈)的只有王子纲台、蔡威台(蔡威为二局局长,该台主要搞侦察,此时也跟徐、陈)。因此,宋侃夫说那时“张国焘发电报只能经过我这里,他不可能在别的台发”,“那边(右路军)只有蔡威、王子纲能译,译出来只能交徐、陈”。这就是当时的客观情况。所以,在徐、陈的前敌指挥部所配属的电台中要译出张国焘的电报来,是绕不过王子纲、蔡威的。当时电台属机要部门,一部电台的保卫极为严密,常常是1个连的警卫部队,内勤外勤极为周密,无关人员是绝不可能接近的。吕黎平(一方面军干部)时为作战科副科长,没有资格进入机要重地,更不可能越俎代庖,帮助译电。同时,一、四方面军密码不同,密码又不在手中,他如何能译?况且当时巴西、班佑地区房屋有限,部队驻扎分散,吕黎平所属作战科与机要电台并不在一块,他也绝无跑到机要科闲逛的可能。

红二方面军老战士、曾任昆明军区空军政治部副主任的陈靖曾当面质问和批评吕黎平。陈靖说:“我问吕黎平:你一个作战科的副科长,怎么能看到属于机要科的密电?按纪律规定,你是不能跑到机要科串的。吕回答:是帮助翻译。我说,这可能吗?还有,给徐向前、陈昌浩的电报,你怎么能看?这是犯纪律的!电报又不是给叶剑英的,你怎么还能给他呢?吕黎平支支吾吾,无言以对。这都是不可能的,编得漏洞百出,还说怎么送给毛泽东。收发报的两方面,谁都说没有。吕黎平是捏造出来的。还说是人家让他说的。”“如果真有的话,1937年批张国焘批得那样厉害,连桃色新闻张国焘如何摧残16岁的小姑娘的事都拿出来了,怎么不把这拿出来?1938年张国焘出走,开除党籍时怎么也不拿出来?”[2]其次,吕黎平所述“密电”内容前后矛盾,缺乏可信度。他在其署名文章《严峻的时刻》中这样介绍“密电”内容:“×日电悉。余经长期考虑,目前北进时机不成熟,在川康边境建立根据地最为适宜。俟革命来潮时再向东北方向发展,望劝毛(主席)、周(恩来)、张(闻天)放弃毛儿盖方案,同右路军回头南下。如他们不听劝告,应立即监视其行动,若执迷不悟,坚持北进,则以武力解决之。执行情况,望及时电复。”[3]虽然他的记忆功夫貌似清晰,但是这里刻意编造的痕迹十分明显。笔者翻阅过的张国焘所发电文不下千份,但从未见过有“余”字的自称。并且,这只是“密电”内容的一种说法,出自他口中的“密电”内容有多种说法。他在另一次回忆中,其“密电”内容则是:“×日电悉。余经长期考虑,目前北进时机不成熟,在川康边境建立根据地最为适宜。俟革命来潮再向东北方向发展,望劝毛(主席)、周(恩来)、张(闻天)放弃毛儿盖方案,同右路军回头南下。如果他们不听劝告,应监视其行动,若坚持北进,则应开展党内斗争,彻底解决之。”[4]此电文关键的后一部分与前一次电文的后一部分内容上有很大区别。并且,前一次吕黎平把接收和译出及递送“密电”的时间说在9月8日,这一次说在9月9日。

吕黎平于1984年9月7日在军事科学院的一个小型座谈会上又这样回忆“密电”内容:“以前我回忆的只是大意,事过五十多年,不一定记得一字不错,但有几点是肯定的:(一)坚决反对北上;(二)要右路军回头南下;(三)如中央不同意南下就要监视其行动,要‘彻底解决’或是‘武力解决’。”[5]他还在另一篇回忆文章《严峻的时刻》中再一次叙述了“密电”内容:“9月9日,张国焘背着党中央电令陈昌浩率右路军南下,并提出要‘彻底开展党内斗争’,企图分裂和危害党中央。”[6]这样,吕黎平笔下的“密电”内容又变成“彻底开展党内斗争”了。

与吕黎平所说译电版截然不同的贺俊桢破译版“密电”更令人匪夷所思。贺俊桢长征时任中革军委二局报务员,新中国成立后曾任解放军无线电技术学校校长等职。他在接受范硕先生访问时说道:“我们二局的主要任务是侦破敌人的电台密码。在一、四方面军分家前气氛就比较紧张,我们就注意收听四方面军的电台。”“当时我们破译的水平比较高。破译电报的是一科科长叫曹向人(曹祥仁),译后交给曾(希圣)局长,由曾局长和叶帅联系。那个电报我是收到看到了,是‘十万火急’(当时电报分等级,有记号,与国民党的不一样。四方面军自己有密码。这个报是用他们的密码,但我们可以破译)。”[7]

如果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并按这一逻辑来推理,那这里就有了一个惊人的大发现:它给了人们一个获得破解“‘密电’找不到了”这个世纪谜案的最后线索,并回答了一个“密电”藏身之处的大问题。这也就是说,已经有了两份内容一致的“密电”:一份是“吕氏译电”,一份是“贺氏破译电”。其中的“吕氏译电”就算是叶剑英看完后,交给陈昌浩了,这份译电失踪了(曾有人诬指陈昌浩藏匿或销毁了“密电”),但是那份破译出来的“贺氏破译电”不是还在吗?因为它是用非常手段破译出来的,当然绝不会也交给陈昌浩,也绝不能让陈昌浩知情。这也就是说,这份电报的原破译件还在有关高层人物手中,因为从贺氏提供的情况看来,这份电报只能是到了他们那里,按说不可能有丢失的道理。

可是,若干年来,这份“密电”老不露面。20世纪80年代初,党史专家胡华在会议上说:“武力危害中央的问题,危害的实质不能改变。”“电报在叶帅手里。”[8]结果有人来到叶剑英处,找出来的还是一张报纸,还是报纸上那段吕黎平的回忆。

叶剑英是“密电”问题的最关键的关联者,是首先提出“密电”问题的毛泽东在发言中唯一涉及的人物。同时,毛泽东还着重指出了当时叶剑英“偷来给我们看”的电报内容。数十年来,关于“密电”问题的文章很多,而无数与“密电”问题毫无关联的人士也要来发表一通关于“密电”内容的文字。可是,偏偏最为关键的当事人叶剑英关于“密电”内容的具体说法始终没有公布,笔者找遍了所有有关材料,都找不出叶剑英直接叙述“密电”内容的文字。

历史证明,叶剑英是一位大智慧者。他饱览历史风云,“一生唯谨慎”,“大事不糊涂”,自然也就有自己行事的逻辑和风格。不过,他终究还是给我们留下了一道难解之谜。

注释:(www.xing528.com)

[1]夏宇立:《张国焘长征“密电”问题的来龙去脉》,载《炎黄春秋》2011年第1期。

[2]陈靖与笔者的谈话,2001年7月22日。

[3]《解放军报》,1979年5月1日。

[4]范硕:《红军长征中的“密电事件”揭秘》,载《中华儿女(国内版)》2003年第11期。

[5]转引自《叶剑英传》第115页,当代中国出版社,2006。

[6]《红军长征·回忆史料》,第1册,第583页,解放军出版社,1990。

[7]范硕:《红军长征中的“密电事件”揭秘》,载《中华儿女(国内版)》2003年第12期。

[8]朱玉:《与廖盖隆谈话要点》,1982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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