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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人生的得意之笔-长征新观察

时间:2023-08-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据聂荣臻回忆,陈毅曾经说过毛泽东把四渡赤水看作是人生的“得意之笔”。事实上,前3次渡赤水的过程并无值得毛泽东有所“得意”的地方。从这3次渡赤水的目的和结果来看,很难找到能使毛泽东感到“得意”的理由。毛泽东把第四次渡赤水看作自己一生的“得意之笔”应该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他当然会牢记自己在组织上真正成为全党全军的领导人后成功指挥的第一仗。

毛泽东人生的得意之笔-长征新观察

聂荣臻回忆,陈毅曾经说过毛泽东把四渡赤水看作是人生的“得意之笔”。[1]1960年5月,二战名将蒙哥马利来华访问。在受到毛泽东的亲切接见时,蒙哥马利说:“阁下指挥的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可以与世界上任何伟大的战役相媲美。”毛泽东却以他特有的幽默,微笑着摇摇头,说:“‘四渡赤水’才是我一生的‘得意之笔’!”

孙果达指出:由于历史语境和“四渡赤水”这个词汇本身具有的模糊性,人们对毛泽东所说的“四渡赤水”产生了误解,以为就是当年红军的4次渡过赤水河,没有想到毛泽东指的是第四次渡赤水,这就使得对四渡赤水的研究从一开始就产生了误区。[2]

当年的毛泽东不可能把四渡赤水作为一个完整的战役向陈毅介绍,也就是说当年的毛泽东不可能把红军在长征中来回4次渡过赤水河都看成是自己的“得意之笔”。

毛泽东领导地位的形成是一个渐进的历史过程,绝非在遵义开个会就能一蹴而就的;更重要的是,当年毛泽东本人对遵义会议的认识与我们今天对它的评价大相径庭。他对自己在会上的处境曾打过一个鲜为人知的比喻:“遵义会议是借了别人的码头打仗的。”[3]他绝不会认为遵义会议开完后自己就突然成为全党全军的领导核心了。事实上,毛泽东在第一、二次渡赤水时连名正言顺的军事指挥头衔还没有,又怎么可能把4次渡赤水都看成是自己指挥的呢?

事实上,前3次渡赤水的过程并无值得毛泽东有所“得意”的地方。首渡赤水由于情报的错误,导致了土城之战的失利。对这次失利,毛泽东一再做过检讨。一次是在失利后不久:“毛泽东站在一个斜坡上注视全场,好像有点自责的神情,对集合坐在平地上的三军团和军委纵队的指战员说:‘同志们,十几天前,我们在土城战斗中没有打赢,伤亡还很大,主要是没有把敌情搞清楚,拳头不硬(没有集中兵力),责任在我们军委,不怪下面。’”[4]另一次是在扎西会议上,毛泽东总结了3条经验教训,内容与上述大同小异。对遵义会议后的出师不利,毛泽东岂会作为“得意”的理由?

二渡赤水是扎西会议的决定,目的是要建立黔北根据地。但是,关键性的鲁班场之战失利,建立黔北根据地的计划受挫,中央红军被迫三渡赤水,另做打算。鲁班场之战时毛泽东是前敌司令部政委,自然也不会有可以“得意”之处。从这3次渡赤水的目的和结果来看,很难找到能使毛泽东感到“得意”的理由。恰恰相反,从毛泽东当时创作的那首有名的诗词《娄山关·忆秦娥》来看,他的内心世界凝重而悲壮,没有丝毫“得意”的踪影。

中央红军三渡赤水后,毛泽东于3月17日在川黔交界处赤水河畔的陈福村成为三人军事指挥小组成员,开始真正掌握了最高军事指挥权,指挥红军第四次渡赤水奇袭贵阳[5]这是毛泽东军事生涯中对最高对手斗智斗勇而实施的成功的战略行动,体现了战场上极为出色的智慧与计谋。

正确解读“‘四渡赤水’才是我一生的‘得意之笔’”这句评价,必须正确理解历史的语境。毛泽东所说的“四渡赤水”由于当事人都能理解,因此对“第”字作了省略。不仅口语,当时的书面语也是如此,如遵义会议的决议就是《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的决议》,这一“五次”当然就是指“第五次”。《决议》的头一句就是“听了博古同志关于五次‘围剿’总结的报告及周恩来同志的副报告之后”。[6]像这类省略“第”字的提法在当时的各种文件及以后的回忆录中可谓比比皆是,当事人是绝不会误解的。譬如,聂荣臻对红军1935年3月底第四次渡赤水和南渡乌江后的战局是这样描述的:“这个阶段,我们都是声东击西,大踏步地机动作战,不断地调动敌人。这样打法,部队自然要多走一点路,疲劳一点。可是敌人却对我们捉摸不透,便于我们隐蔽企图,使我军由被动变为主动。以后陈毅同志对我说过,毛主席说四渡赤水是他一生中的‘得意之笔’。”[7]聂荣臻把“得意之笔”的时间界定在红军南渡乌江后,实际上就明确地解读了毛泽东的“四渡赤水”就是第四次渡赤水。

毛泽东把第四次渡赤水看作自己一生的“得意之笔”应该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他当然会牢记自己在组织上真正成为全党全军的领导人后成功指挥的第一仗。二是此役乃红军长征中化险为夷的关键一仗。可以说正是这一仗的成功,才奠定了红军长征能够胜利到达陕北的基础,也奠定了毛泽东作为小组主要成员全权指挥军事的地位。为此,他自然刻骨铭心、引以为豪。

因此,“四次渡赤水”和“第四次渡赤水”在研究中不能混为一谈,必须注意加以区别。(www.xing528.com)

注释:

[1]《聂荣臻回忆录》,上,第256页,战士出版社,1983。

[2]孙果达:《四渡赤水研究中几个问题的探讨》,载《近代史研究》2007年第2期。

[3]陈伯钧:《从第五次反“围剿”到遵义会议》,载《中共党史资料》第13辑,中共党史出版社,1985。

[4]吕黎平:《红军总部的峥嵘岁月》,第117—118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

[5]孙果达:《红军长征中新“三人团”究竟成立于何时?》,载《近代史研究》2005年第3期。

[6]《遵义会议文献》,第3页,人民出版社,1985。

[7]《聂荣臻回忆录》,上,第256页,战士出版社,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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