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主持中央军委扩大会议

在各个领域全面整顿深入开展的同时,由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剑英、邓小平主持,军队的整顿工作也全面开始。

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中国人民民主专政的坚强柱石。无论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还是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人民军队都发挥了重要作用,建立了不朽的历史功勋。但是在“文化大革命”中,许多军队领导人受到程度不同的批判、炮轰、揪斗、迫害。彭德怀、贺龙、陈毅三位元帅被迫害致死。林彪、江青又在军队内部煽动派性,拉帮结派,网罗死党,培植亲信,使军队建设受到很大破坏。特别是在“批林批孔”运动中,江青先后以个人名义给全军指战员,空军、某军防化连、海军、南京部队、广州部队等部队的高级领导机关和基层单位写信、送材料,妄图在部队培植“个人威信”,篡夺对军队的领导权。

1974年1月,江青以个人名义给全军指战员写了一封信。全文如下:

洪文、剑英、春桥、小平同志:

首先请代我问候全军同志们春节好!

相当长的时间了,从许多材料看来,全国范围内的批林整风运动的发展是很不平衡的,批孔则更是深入不下去,而林彪的思想体系和孔老二的关系,更是不清楚。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搞的《林彪与孔孟之道》和《名词简释》是可以帮助同志们解决这个问题的。因此我特请谢静宜、迟群二位同志向全军指战员宣读中央的通知。他们已下过连队蹲点,取得经验,可能对全军有所帮助。批林批孔是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的大事,这是使国内外帝修反惊恐的事,全国党、政、军、民、学通过这个学习,会取得更大的团结和胜利!

现送上《林彪与孔孟之道》、《名词简释》各200份,《五四以来反动派、地主资产阶级学者尊孔复古言论辑录》200份,《鲁迅批判孔孟的言论摘录》和《反动阶级的圣人——孔子》各一份,供同志们参考。文件、文章的份数是不足的,但是可以翻印。有什么问题报中央,我们也要和同志们一起学习,我们将努力解释同志们提出的问题。

我相信同志们会努力学习,保持我军优良传统,破除迷信,解放思想,知难而进,没有攻不克的堡垒。只要坚决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将批林批孔的斗争进行到底,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任务是很艰巨的,但也是光荣的!

毛主席说要能文能武,常恨隋、陆无武,绛、灌无文。中国人民解放军是我国无产阶级专政的柱石,学得文武全才,方能完成毛主席、党中央交给我们的任务。

致

无产阶级革命的敬礼

江 青

1974.1.24

从这封信中可以看出,江青俨然以党和国家领导人自居,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把个人放在中央军委之上,妄想对军队发号施令了。

在“批林批孔”运动中,江青还多次派人到海军、空军等单位“放火烧荒”“点火放炮”,制造动乱。王洪文、张春桥也多次攻击总参谋部领导“右倾手软”,“右得不能再右了”;说对总政治部“可以夺权”,总后勤部“垮得越彻底越好”,煽动一些人,在部队“放火烧荒”。“四人帮”的目的,是妄图借“批林批孔”运动之机,在部队煽起动乱,以便乱中取利、乱中夺权。

为了解决“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批孔”运动给军队建设带来的严重问题和军队建设中存在的其他问题,消除林彪、江青在军队的恶劣影响,邓小平早在刚刚担任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兼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之初,就于1975年1月25日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机关团以上干部会上提出了“军队要整顿”的问题。

邓小平在这篇题为“军队要整顿”的讲话中,首先指出了军队中存在的问题,传达了毛泽东关于军队要整顿的指示。他指出:我们这个军队有好传统。从井冈山起,毛泽东同志就为我军建立了非常好的制度,树立了非常好的作风。我们这个军队是党指挥枪,不是枪指挥党。经过长期反对军阀主义的斗争,军队内部很团结,联系群众也很好。可是从1959年林彪主管军队工作起,特别是在他主管的后期,军队被搞得相当乱。现在,好多优良传统丢掉了,军队臃肿不堪。军队的人数增加很多,军费开支占国家预算的比重增大,把很多钱花费在人员的穿衣吃饭上面。更主要的是,军队膨胀起来,不精干,打起仗来就不行。我想军队绝大多数同志是不满意这种现状的。所以毛泽东同志提出军队要整顿。军队的总人数要减少,编外干部太多要处理;优良传统要恢复。这就有大量的工作要做。总参谋部、总政治部、总后勤部的责任更大,三个总部本身首先要整顿^[1]。

接着,邓小平提出了军队整顿的任务,“一个是要提高党性,消除派性;一个是要加强纪律性。”“还有一些问题也要解决,如落实政策。”他指出:

我们要遵照毛泽东同志关于安定团结的指示,整顿军队。这些年来,我们军队出现了一个新的大问题,就是闹派性,有的单位派性还很严重。这个问题主要在干部。我们军队的干部绝大多数是好的,但是确有少数人热衷于搞派性。他们在军队内部搞,到地方去也搞。要安定团结,就必须消除派性,增强党性。我们军队在历史上曾经有过许多山头,那是由于长期处在分散的农村游击战争环境而自然形成的。长征到了陕北,在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同志向全党全军提出要克服山头主义倾向。经过延安整风,反对宗派主义,全党达到了新的团结。这是我们打胜抗日战争、打胜解放战争的根本保证。最近这个时期,又钻出了一个派性,这一点我们一定要注意。不消除派性,安定团结不起来,军队战斗力也一定会削弱。每个干部都要把党性放在第一位。原来喜欢搞派性的,要觉悟,要改正,改正了就好。今后军队干部的使用、提升,一条重要的原则,就是不能重用派性严重的人,不能重用坚持派性不肯改正的人。

邓小平在讲话中直言不讳地指出,再一个问题是军队的纪律很差。为什么毛泽东同志提出要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而且专门唱那一条,叫作“一切行动听指挥”呢?就是强调纪律嘛。军队要像军队的样子。现在提出加强纪律性,首先要从我们北京的机关、部队做起。不抓怎么行?所以,军队的整顿,一个是要提高党性,消除派性;一个是要加强纪律性。

鉴于十年内乱给军队建设带来的一系列严重问题,邓小平强调,还有一些问题也要在军队整顿中妥善地加以解决,如落实政策。现在有好多政策没有落实。各个单位要认真研究,把政策落实好,这样才有利于调动积极性,有利于安定团结^[2]。

最后,邓小平强调,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的主要任务就是要给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当好参谋,给人民解放军的统帅毛主席当好参谋。总参谋部的所有干部,要“增强党性,消除派性,加强纪律性,提高工作效率”。他说:

我们总参谋部,顾名思义,就是要给党中央、中央军委当好参谋,给我们军队的统帅毛主席当好参谋。毛泽东同志过去批评总参不参,这个状况要改变。有一系列工作要做。现在是问题成堆。我们总参谋部一定要按照毛泽东同志制定的军事路线、建军原则,好好地清理一下,使我们真正起到参谋的作用。

今天就是同大家见个面。军队究竟怎么搞法,这个问题以后还要研究。但是我想,刚才说的军队要整顿,要安定团结,要落实政策,这些原则是不会错的。为了做到这些,我们要增强党性,消除派性,加强纪律性,提高工作效率。希望我们总参谋部所有的干部,本着这样的精神团结起来,把工作做好^[3]。

这是邓小平第一次提出军队要整顿的问题,也是邓小平抓全面整顿的开端。(www.xing528.com)

中共中央为了全面部署对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整顿工作,决定由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军委副主席、国防部部长叶剑英,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军委副主席兼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邓小平主持召开一次中央军委扩大会议。

在人民解放军建设中发挥过重要作用的中央军委扩大会议,已经多年没有开过了。1971年“九一三事件”发生后,中央决定撤销军委办事组,成立由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剑英主持的中央军委办公会议,在中央军委的领导下,负责处理中央军委的日常工作。叶剑英临危受命后,一方面向中央和毛泽东汇报中央军委的工作安排,一方面希望毛泽东和中央领导同志能经常对中央军委的工作作出指示,提出意见,并请求毛泽东“有时间请赐一见,得到指示,以利工作”。毛泽东收阅叶剑英的信后,迅即召集叶剑英和中央军委办公会议的成员谈话,就中央军委今后的工作作了重要指示。

在这次谈话中,毛泽东指出,林彪搞了十几年,军队的问题不少。“四好运动”搞了很多形式的东西,军事训练也有形式主义,部队的作风也搞坏了。要好好整顿我们的军队,肃清林彪的影响。军队要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才能打仗。

关于召开中央军委扩大会议,是这次毛泽东谈话的主题之一。他说:“要开好一次军委扩大会”;这次中央军委扩大会议可以在1972年3月召开;中央军委扩大会议解决的“问题不要多,解决一两个问题”。

听了毛泽东的谈话以后,主持中央军委日常工作的叶剑英立即雷厉风行地贯彻落实毛泽东的谈话精神,主持中央军委办公会议筹备召开军委扩大会议的具体事宜。叶剑英指出,军委办公厅、总参谋部、总政治部、总后勤部和军事科学院要分别组织专门小组,研究与自己有关的问题,为会议的召开准备文件和材料。为此,可以先征求各军兵种、各大军区的意见,在集中各大单位意见的基础上,准备好会议文件,特别要准备好会议的主题报告和会议决议。

在筹备中央军委扩大会议期间,按照中央军委办公会议的要求,有关方面组成专门调研小组,对若干部队、机关、单位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进行调查研究,并提出当前军队建设中迫切需要解决的若干问题,提出对军队建设具有长远指导意义的意见。调研情况显示,由于“文化大革命”的影响和林彪的破坏,军队存在问题不少。一是在政治思想方面。由于林彪否定人民解放军多年来行之有效的一系列建军方针和基本原则,造成军队建设指导思想的极大混乱。同时,由于林彪多年来强制推行其唯心主义、实用主义、形式主义极左的一套,“假、大、空”盛行,理论脱离实际。军队中党的领导被削弱,派性严重,纪律涣散。二是在教育训练方面。政治与业务、政治与军事、政治与技术等关系被林彪肆意颠倒,弄得部队指战员无所适从。政治教育与生产劳动大量挤占军事训练时间,训练制度废弛,教材散失,训练水平低,人员素质连年大幅度下降。遇有意外情况,难以保证有足够的部队拉得出去。三是在编制装备方面。人员比例不合理,编制不精干,作战部队数量少,人员缺编多,机关和保障单位机构庞杂、臃肿,头重脚轻。武器装备陈旧,性能落后,不配套,数量少,质量差,且失修严重。看到长期具有良好军事素质和政治素质的人民军队因遭受林彪集团破坏而造成的严重后果,叶剑英等老帅和老将军们无不感到触目惊心,进一步增强了整顿军队的现实感、紧迫感和责任感。

从1972年年初开始,叶剑英多次主持召开中央军委办公会议和中央军委扩大会议文件起草小组座谈会,听取汇报,调查研究,提出中央军委扩大会议拟解决的主要问题。在筹备中央军委扩大会议期间,叶剑英还十分注意征求徐向前、聂荣臻等老帅的意见,指示将收集整理的各大单位对召开中央军委扩大会议的建议等有关材料,分别送徐向前元帅和聂荣臻元帅阅示。

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徐向前元帅仔细研究了有关材料后指出,此次中央军委扩大会议应着重解决路线问题,肃清林彪在军事工作中的流毒和影响;很好地研究战略方针问题,根据国家经济建设发展和军队的具体情况,研究如何打仗,并以此去推动其他工作的开展;军队训练问题要引起重视,“军队要有政治,但不能搞空头政治”,“平时不抓紧训练,战时军队怎样完成打仗任务?”

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聂荣臻元帅认真阅读了有关材料后强调,赞同通过抓路线问题,贯彻积极防御的战略方针和人民战争思想的主张;“确立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这是整顿军队的主要内容之一”;“军事训练要大大加强”;“为了适应将来作战的需要,部队的现行装备要进行不断改进和更新”。

叶剑英非常重视徐向前元帅和聂荣臻元帅的意见,要求中央军委扩大会议文件起草人员将两位老帅的意见写进会议的主题报告和会议决议草稿之中。

1972年2月底,由叶剑英主持起草的中央军委扩大会议的两个主要文件即《在中央军委扩大会议上的报告》初稿、《中共中央军委扩大会议决议》初稿已经基本形成。报告文稿和决议文稿全面总结了军队建设的经验和教训,特别是对林彪主持军委工作期间推行的一套错误的东西,进行了系统批判,提出了按照毛泽东的指示整顿军队的要求和主要措施,如整顿军队的思想作风、整顿军队的各级组织、整顿军队的军事训练、整顿和健全军队的规章制度、整顿和恢复军队院校等。在叶剑英主持下,中央军委办公会议建议于1972年3月召开中央军委扩大会议。但是,因毛泽东认为当时全党全军的首要任务是批林整风,因而举行中央军委扩大会议一事被推迟。

进入1975年以后,根据中共中央和毛泽东的决策,邓小平相继担任中共中央副主席、国务院第一副总理、中央军委副主席兼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实际上主持中央日常工作。2月5日,中共中央发出通知,取消中央军委办公会议,成立由叶剑英、王洪文、邓小平、张春桥、刘伯承、陈锡联、汪东兴、苏振华、徐向前、聂荣臻、粟裕等11人为常务委员的中央军委常务委员会。中央军委常务委员会由叶剑英主持。历史的发展使召开中央军委扩大会议的时机趋于成熟。2月9日,刚建立4天的中央军委常务委员会举行第一次会议,中心议题之一便是研究召开中央军委扩大会议的筹备工作。当研究到中央军委扩大会议的中心议题时,叶剑英提出:中央军委扩大会议要解决的问题很多,但一次会议解决不了。中心是解决人的问题,也就是编制问题、压缩军队定额问题、干部问题。目的是要进一步把军队整顿好。而出席会议的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军委常委王洪文却提出,军委扩大会议的第一项议题应当是政治思想工作。担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军委常委、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的张春桥则文不对题地在发言中讲了一通理论问题、商品和货币的关系问题,以显示其“理论家”的高深和与众不同。

为了排除王洪文、张春桥的干扰,邓小平在会上的发言中强调指出,中央军委扩大会议应集中解决军队的编制问题,以此达到整顿军队、加强战备、实现安定团结的目的。最后,会议否定了王洪文和张春桥的意见。在筹备中央军委扩大会议过程中,叶剑英、邓小平多次召开中央军委常委及总参谋部、总政治部、总后勤部联席会议或军委整编小组会议,并就有些问题同各大军区、各军兵种负责同志反复进行研究、共同协商。特别是关于军队编制体制整顿的原则和方案,更是经过上下各方的反复讨论和酝酿。为了准备好军委扩大会议的文件和为军队整顿做好准备,中央军委确定在总参谋部专门成立一个军队整顿编制体制小组,由一位副总参谋长任组长,负责就军队编制体制问题进行调查研究,并向军委提出整顿编制体制的具体意见和建议,为军委决策提供基础。中央军委还责成总参谋部、总政治部分别成立了国际形势研究小组和军队工资制度调研小组,负责对国际形势和军队工资制度等问题进行调查研究,并向军委提出相应报告,以供参考。与此同时,军委和总部还陆续派出工作组,深入全军各部队进行调查研究,进一步摸清主要问题,为中央军委指导全军展开整顿工作,收集第一手材料。军委常委会对此项工作高度重视,先后召开了十余次会议,听取军委、总部各调研小组的汇报,研究讨论和决定有关军队整顿的一系列重大问题。同时,还几次召集全军各大单位负责人进行座谈,征求他们对整编及其相关问题的意见和建议。军委整顿编制小组,经过紧张的工作,在进行了全面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向军委常委会写了《关于压缩军队员额、调整编制体制和安排超编干部的报告》。5月下旬,中央军委常委会同意把这一报告作为中央军委扩大会议的主要文件。

经过长时期的精心准备和中共中央、毛泽东的批准,1975年6月24日至7月15日,中央军委扩大会议在北京举行。

这次中央军委扩大会议由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剑英、邓小平主持。出席会议的有中共中央军委常委,总参谋部、总政治部、总后勤部的领导同志,各大军区、各军兵种、国防科委、国防工办、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政大学、军事科学院等大单位的主要负责同志70多人。国家计委、国家建委的领导同志也出席了会议。

中央军委扩大会议开始后,以毛泽东提出的“军队要统一”“军队要整顿”“要准备打仗”为指导方针,讨论解决军队的整顿问题,即纠正不正之风和压缩军队定额、调整编制体制、安排超编干部的问题。与会同志围绕会议主题,进行了极为热烈的讨论。特别是针对军队建设中存在的问题,集中讨论了精简整编和安排超编干部问题,通过了《关于压缩军队员额、调整编制体制和安排超编干部的报告》。

在这次会议上,还讨论研究了进一步加强军队的思想作风建设和组织建设,加强军事训练,恢复和发扬人民解放军的优良传统和作风等问题;听取了外交部长乔冠华所作的关于当前国际形势的报告;参观了武器装备展览。

会议认为,当前国际形势的根本问题是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争夺,同时第三世界人民的斗争取得了新的进展,革命和战争的因素都在增长。因此,一是战争不可避免,帝国主义是战争策源地的状况没有改变;二是战争不是三五年内一定打得起来的,有可能推迟;三是有必要也有可能争取时间,搞好工作,准备打仗。

会议指出,要加紧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把国民经济搞上去,国防建设只有随着国家的经济建设、工农业生产的发展才能相应地发展起来。现在军队存在不少问题,必须采取坚决措施,对军队进行全面整顿。

会议强调,中国兵源雄厚,平时少养兵,战时多出兵,既有必要,又有可能。压缩定额,可以给国家的工农业建设增加力量,有利于把经济建设搞上去。平时把民兵建设搞好,储备好干部,储备好兵员,储备好装备,做好战时动员扩编计划,一旦战争打起来,就可以就地出干部,就地出兵员,就地出装备,迅速把部队扩编起来。会议重申“编制就是法律”“兵贵精不贵多”仍是今后的建军原则。会议确定,压缩军队定额、调整编制的原则,主要是精简机关,裁并重叠机构,减少保障部队和普通兵员,保留政治工作骨干和技术骨干,有重点地加强特种兵部队。通过精简整编,把部队搞得比较精干,提高部队质量,提高作战能力。

【注释】

[1]《邓小平文选》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44年第2版,第1～3页。

[2]《邓小平文选》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2版,第1～2页。

[3]同上书,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