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54年冬季,笔者因公赴京,曾往米市大街青年会,访问北京昆曲研习社副社长周铨庵先生(原天津辛巳老曲友),旧雨相逢,备极欢欣。并得晤沈盘生老师、徐惠如老师,更会见了叶仰曦先生。度曲之余,谈及首都音乐界情况,提出有艺术研究社的组织,地址在黄花门张伯驹先生宅中。社中组织庞大,拥有京剧组、王福山、刘曾复、方立善负责;昆曲组由童曼秋、叶仰曦、张琦翔负责,音乐组(包括北京十番)由韩子和、王振声、徐御良负责。因而谈起旧有天津四如十番社。叶先生认为余如能长期在京,则可以互相研究交流。但因笔者公务完毕,即须返津,不能久留。因介绍天津社员金菊圃先生,伊长期在京人民银行工作,可以代表天津十番。
翌年,韩子和先生(程砚秋先生笛师,曾同去法国演出),携叶先生介绍函,往访金菊圃先生,共同晤聚。由此北京十番与天津十番携起手来,互相研究交流。风味不同,爱好则一。天津十番,每套时间较长,曲牌也多,有慢板、流水板及快板,以正宫调为主调。而北京曲牌较短,以小工调为主调,速度较快,韵味也不相同。当时在京的天津十番会员,共有三人。除金菊圃先生外,尚有靳伯隅先生和李仁波先生,均参加了北京基本艺术研究社的音乐组,每周共同练习活动。天津学习北京十番,同时北京也学习天津十番,相互非常融洽。更由艺术社聘请金菊圃先生为特邀委员。
我国为了庆祝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四十周年,十月五日在北海举行水上音乐会,邀请京津十番乐参加演奏。另一次在中元节,晚间在北海公园放河灯,水上十番乐演奏,博得好评。
北京十番,相传为蒋华甫所传,约计有三十余谱。清光绪乙酉年(公历1885年,同于天津集雅社时代),每届元宵节,在琉璃厂松竹斋、清秘阁等处聚会。诸老先生合奏十番,乐器极为讲究,音节动听。各城名手咸集,个中名手,以孙今卿、周荫轩、周荫卿、李玉田等为最有名。
天津古乐研究会恢复活动后,曾向南京联系。据云南京乐社原为《十番》研究小组,约有二十余人,其中不少专家。由于十年动乱,停止活动。
过去红豆馆主溥侗老先生,与南京甘贡三老先生,在公余联欢社,经常在一起研究。日伪时期,溥老先生常在甘宅,邀约许多同好打打十番锣鼓,并亲自打鼓。
南京《十番》,有许多牌子,来自昆曲,如:《姑苏吟》、《将军令》、《滚绣球》、《絮阁》、《扫花》、《柳摇金》、《十八拍》、《寿亭侯》、《邯郸梦》、《赏花时》、《下西风》、《龙船》、《嘉兴锣鼓》等等。
无锡过去也属《十番》名地。现存录音,曲名有:《下西风》、《甘州歌》、《翠凤毛》等,音乐与当地结合,颇具江南丝竹味道。(www.xing528.com)
回顾近百年来,十番在天津的沉浮兴衰,颇多感慨。濡笔回忆,莫令忘怀沉埋。
【注释】
[1]明汤显祖(1550—1617)牡丹亭、寻梦中的《品令》句。
[2]一音歧(qi)参差也。
[3]原以打击乐器为主,称粗十番,后来渐加入箫、笛、弦、琴等管弦乐器,称粗细十番。
[4]四如的意义,采用论语中的一段话:“子语鲁大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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