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日 朗川午间在行备饭约君劢[204]、志骞、振生[205]、少璋[206]等小聚,畅谈白银及金融等各问题。闻外人对于孔氏颇不信任,以其于禁银出口时而任其亲信投机也。
一月二十一日 上星期六总处来电,谓:奉部令与中央及交行向香港购银元运沪,金款系向沙逊[207]借,需用押品。即暂借联行金债,津行一分亦为利用。嘱次量拟稿询问保障办法。
一月二十六日 王晓岩、徐新民[208]来商量人选名单。
赵真吾来电话谓改选问题甲乙两派恐难接近,而归罪于王晓岩之太活动。
一月二十八日 为商会选举事,下午王晓岩来一谈。晚间纪仲石[209]、杨西园、王晓岩、徐新民、年光尧[210]来洽谈,双方意见渐合,共同接受我所提议之折衷办法,并定共同组织事务所。
一月三十日 商会改选举行典礼,我及王文典同为大会主席。
二月三日 屠培成[211]来见谈,谓垦业总行有挤兑风潮,此间准备尚足,可以无事。
二月十六日 楞伯南下过津,上车与之一谈,闻日人对于我行在满洲之各行谓须派一总经理作总代表,且须经其同意方能调派,此种特殊情形,不知总处拟如何应付。我以为宁可收束,亦不可委曲求全也。
二月十九日 为纪仲石资格问题致束煜光、周警侯[212]一函。又将此项情形致张季鸾[213]一柬。
下午银行公会开会,商定为商会事函党政质问。
二月二十八日 (在上海)往晤宋子良、杨荫孙,并值徐可庭[214]。宋主张银行合并,言语之间颇有通货膨胀之意。
三月三日 至九十四号会谈关于金融问题,大体想象政府政策三种:(一)完全中央银行集中发行;(二)各行以现在发行数为限,有官欠者,商量额外加额;如以官欠抵保证,则加额略少;如不还官欠,则加额略增;(三)现金准备减少各行限额,并随时检查。至我行对策,则以求还官欠为原则。
三月十六日 张伯苓来洽谈战区农村放款,嘱银行参加事。三月二十一日 报载政府发公债壹万万,以三千拨作中央股本,二千五作我行股本,一千作交行股本。函询总处诸公有无其事,并盼如实有此款,应归还总欠津款。晚得总处电谓,事前并不接洽,决开董事监事会谋应付方法。
三月二十三日 朗川来电话谓:得消息公权有调任中央之说,因发电向志骞探询。晚间得楞伯航空信,证明确有其事。又得楞伯电谓:光甫[215]有继任我行总经理一席之望。
三月二十四日 银行公会第二次改选,举定钟秉锋[216]、杨辅卿、齐少芹[217]、包培之、陈亦侯为常委,钟秉锋为主席。
三月二十五日 仲茀来函谓:汉章、仰先主张必不得已时由我继公权任。叉宋子良致喜弟[218]电谓:孔约我即赴沪。
三月二十八日 (在上海)偕宋子良见孔财长谈甚久。向之表示行中同人只知效忠于机关,不随个人为转移。又目前金融情形如此,机关组织作重大变迁是否有益,有考虑价值。又本人目的向不求荣誉,不避艰险,有需我尽职之处,不敢诿卸。
公权等均见面详谈,彼等态度过于悻悻。
部令改行中条例,董事增至十七人,商董减至九人,有子文代事长说。总经理人选未定。
闻震修曾为公权拉拢有组东洋派系之事,故遭忌甚深。
三月二十九日 (在上海)午后董事会议决复部遵令加股,但商股董事未满期,照章不能改选。闻原任者可不动,但加派官股董事额至二十一人。又公权辞总经理职,议决接受,并赠予金十万元,又一时退职金六十个月,计六万元,共十六万元。
至幼伟处见叔鲁,渠已与子文见面,闻宋对行中人一一垂询情形。
三月三十日 (在上海)闻沪行同人颇盼汉老[219]作总经理,汉老不肯牺牲,震修、楞伯均有意。津行均盼我能中选,我则宗旨拿定,一切地位均可牺牲,人格则决不能牺牲。亦有谓宋子文将自兼者。
三月三十一日 (在上海)宋汉翁经众劝有允暂任总经理意,公权因不为宋子文所容,常董亦非辞不可。复嘱叔鲁、馥生向孔、宋表示请许其不就中央副总裁及常董,馥生亦拟辞,常董缺额彼意令我补,我主张归淞生,不知我能免否也。
四月一日 (在上海)下午四时新董事成立会。官方新加董事为宋子文、吴达铨、钱新立、胡笔江、杜月笙、王宝仑。监事为赵季言、王延松。又宋子文由部派为董事长,汉章先生被聘为总经理。
四月二日 (在上海)谒见宋董事长,报告津行实况,扼要之语为欲求准备充足则难图盈利,欲图盈利则准备立见薄弱。又谓着手营利,难免不与同业利害冲突,自易发生误解,此后自以化除误解为前提。宋亦略敷衍数语,遂退。
日报目汉公为傀儡。
楞伯态度消沉,闻公权亦以感触过深每易失态,恒使亲者为之痛惜。
四月十三日 得二弟信,报告总处近日情形。二宋对于行务均甚积极,尤注意发行及存款。又谓业务三室连日未接津、鲁、沈公事,颇为疑讶。恐系适逢其会,且春季本无多事,往年不注意,今年特别神经敏锐耳。
四月十五日 日前得总处电谓,上海中外银行相约不运现出口[220],询津中各行能否仿效。分函此间各外国银行,探其宗旨。花旗及大通经理均表示久未运现。
约定明日下午偕秉锋去见于孝侯,商量防止私运事。
四月十六日 夏屏方[221]来电谓,津行担任二十三[222]库券所需之款,联行押借及沪行悬欠均办不到,恐须出售原存公债以腾头寸。复电嘱其代售二十二库券。
关于暂停运现出国一节,外商银行复函已达半数以上,大体均表示同情,惟正金、朝鲜尚无表示。
四月十七日 偕秉锋往晤张质(直)卿[223]商洽防止私运现洋事。据张云,彼可设法得日方助力帮同阻止。
下午在中央银行约外商银行谈停运现洋出国事,佥表示同情,但请中国方面加意阻止私运。
四月二十三日 子文来信询近日接洽防止私运之情形。
银号经手私运者为法租界之永信、顺兴、聚庆及日租界之裕大。我行在假期四日之中兑出现洋三十余万。
四月二十五日 约刘仲融[224]来,发表总处拟将宝成停工办法。
得楞伯信,谓董事长主张在西北发沪券。
四月二十六日 与云章谈西北发沪券事,并致楞伯一函,表示西北发沪券后,津行在彼间投入之款即须陆续调回。
四月三十日 省府集银行、号会谈,商量防止私运现洋方法。
五月一日 今日我行兑出现洋独多,来兑者多系日、俄人。
五月八日 交行今日朝鲜人往兑现者甚众,且略有冲突。市府开会筹商应付办法,约我去一谈,其秘书长定有登记兑现办法,我以为不妥,请其暂行作罢。
五月十四日 云章自沪回,带到子文来信,谓股本公债拨五百万作为归还总欠一部分,即以此作准备,领沪券五百万在陇海区域各行发行,津券所受影响,由总处弥补。
致子文一函,请其对于各方报告慎加去取,以免徒乱应付之步骤。
五月十五日 禁止私运事,日当局亦出告示并竭力协助,故各行平津兑现数目均减少。
五月二十一日 闻西友传言谓日人在最近期内将图华北,经访曹润老[225]探询。彼云无所闻,但谓日军人时时寻衅,挑剔甚多。又闻津市长有叔鲁说。又潘子欣[226]以其官名志憙登报谓,向不参预政治,闻系因日人疑彼为蓝衣党领袖也。因就各项消息电告楞伯并转两座。
五月二十三日 青岛明华银行停业,其津平两处支行亦被牵涉停业,中国实业等行亦略为波及。
五月二十九日 (在上海)早到沪。与两宋相晤,均畅谈。关于总行制及统一发行均略谈及。
青岛中国实业情势甚危。
六月一日 四明银行掉转不灵,由中央、中、交协济。叶卓(琢)堂[227]往为总经理,偕润泉[228]、仰先往贺。
秦詠春约谈,谓宋公意在宁夏设行,允为先从调查入手,寄云章一快函。
下午三时至宋公子文宅继续行务会议,对于接办申新、改造中棉及改行总行制等问题均原则赞同。
宋公对于整理币制问题取稳慎态度。
六月六日 王叔鲁津市长,商震津警备司令。
六月八日 到行后秉锋来电话谓:纪仲石等因时局紧张,拟在银行公会筹商办法,请我亦列席。十时半赴公会,据纪云,地方当局恐暴力来时无法抵御,不抵御又恐受责,故拟请地方绅商表示意见。众意请其仍就地方当局地位努力负责,并盼维持地方安全。又我及秉锋等表示:将来无论有何组织,对于政治外交方面,我等不便参加。
商起(启)予有今日下午到津说,彼若能来,则情况可稍和缓。
晚秉锋来电话谓,商起(启)予已到津,情势略和缓。
六月九日 汉章来信谓:得参谋本部密令,据报正隆银行开会,拟扰乱华北金融,中有一节谓:北平一切进行请中国银行杨行长努力协助云云。朗川似不至如此,因函汉章为之解释,并复楞伯一函,表示对于行员不应多疑。
六月十八日 总处来电,主张津券津兑,平方各方面亦有同等主张,津行方面自亦赞成。惟津同业中若四行等颇持异议,尤以孟钟、毅灵③为最,而绍贤在平则颇主张之。四行之主张真可谓扑朔迷离,不可捉摸。
得子文信,颇疑韩人兑现系由日人嗾使与我行为难。(www.xing528.com)
六月二十一日 秉锋来电话谓:袁良[229]现又改变主张,坚持请派便衣日本宪兵至中交监视韩人兑现,五十元以上者即干涉云云。
辅卿等来报告,谓接朗川电话谓:农工因银号等倒闭颇受牵涉,向我行乞助。
六月二十二日 楞伯来谈,谓子文仍不改津券津兑之主张,并极端反对请日宪兵分驻各行。
六月二十五日 袁仍主张派宪兵至各行。闻震修等亦赞成。余于电话中告朗川表示反对,后震修来电话谓宪兵可不进行内。
电叔鲁表示不宜令宪兵监视兑现。又电总处表示不满。六月二十六日 致楞伯一信,告以平市监视兑现业经实行,昨晚虽曾电叔鲁劝阻,恐无效果。
朗川来电话谓:监视兑现后韩人仍无所顾忌。下午市府与日方商妥限制韩人每人兑三十元,国人则劝其缓兑,需用者随后送往,实已等于限制兑现,实非办法,余极不谓然。与朗川及震修电话表示不满,并致总处一电,报告此项情形。震修拟请津派人赴平,在此试验之时,定暂不去,俟不可收拾再往料理。
七月三日 云章赴平。十一时左右来电话谓:各行韩人兑现人数增多,现正商量在东交民巷由各行组织公共机关专兑韩人所持兑券。又云:驻警对国人兑现干涉已稍松。
闻张季鸾谈日人在沪将就《新生》报问题[230]有所举动,意在取消党部。
七月八日 四行准备库今日仍畅兑,计兑出十万余元,其兑券行市比中、交者为高。彼对通信社谓:不惜将兑券收尽。
七月十八日 中南接财部密令,嘱其与中、交一致应付兑现办法。亦侯等又同来一谈。
八月二日 王揖唐来拜谈,表示华北中日经济合作能有如公权其人者主持其事最好。又谓日人对于津市纱业颇主整个计划。
八月十三日 今日日、鲜人兑现者人数增多,经法工部局挽日警来取缔,稍好。
八月二十二日 孙子涵[231]来拜谈,谓平政委会奉蒋命令,平津商会银行公会等会同名流若达铨、作民发起中日经济协会。答以现非主席,由彼往访秉锋。
八月二十九日 (在北平)下午在平银行公会开所谓河北经济协会发起人会,随秉锋去列席。席间谷钟秀[232]颇反对曹润田作发起人。
八月三十日 往看叔鲁。据云:蒋派蒋雨岩[233]向日表示迁就,结果如何尚难悬断。又闻蒋近对宋颇奖许,对孔略不满。
九月十七日 日副领事永井君来电话,谓:有住友银行协理川田不日到津,拟备宴邀请我方人士会面,嘱为代借甲戌社。惟该社章程非会员不能借用,即据此事实告之。
实业基金委员会保管之款,中央拟另定办法,品题约各委员在大华饭店一聚,并商酌应付之策。
上海赴日经济考察团来电,约秉锋、俶成[234]及我参加。我以种种关系无法走开,只有婉谢。
十月一日 (在上海)公权约晚饭,饭后畅谈,大约通货膨胀问题政府不得已时势在必办。而其目的一为支持财政上短绌;一为敷衍上海市场上之投机分子。其目的不正,办理时亦必不择手段,恐其结果必凶多吉少。
十月四日 (在上海)往见孔部长并晤陈健庵[235]、徐可庭,对于平支行在中央之存款,彼等要求增额,嘱其同总行商办。
十月二十三日 国货银行消息,中央银行停售关金,币制或有变动。
十月二十九日 早六时半起赴老站,上北来平浦车与幼伟晤谈。据云:因财政关系,确有欲变更币制之说,目前暂中止。
十月三十一日 北宁路对于检查韩人私运缉获所得之现洋,未能没收,拟以兑券掉换,来商办法。拟由中、交分日值班,留库代为掉换。
日人要求无已,我国或有实逼处此,至无可退让之境地,即不得不牺牲一切。
十一月一日 严庆祥、庆瑞[236]兄弟由沪乘飞机来,其抛纱损失达五十二万元,除以豫丰前次抛纱所益十万元划抵外,尚短四十万元,损失即归彼担负。但商量押款以平汉村房产及纱厂厂基等作押,为电总处请示。
朗川来电话,谓幼伟在平闻:同业中有得沪信者谓,币制将有变化:(一)对外用关金;(二)对内用中央券统一。因电询楞伯,复电谓有此说,但统制汇兑尚未定办法。
十一月四日 集中现金统一发行之令,昨夜已到,今晨七时起后方知悉,早膳后即往中央会商在津执行方法,决定:(一)遵令照办;(二)各行往来冲算仍照旧,由公库代办;(三)河北省银行等六行钞票亦由三行照收,并与商协济及整理办法。后又至银行公会开银钱业联席会议,由三行允维持各行如有缺头寸者。
各外国银行亦赞助,惟日本行稍有违异,大体无碍。
十一月六日 昨三总行来电谓:每日所收中南券可暂勿轧冲,权为存库,但四行仍需款应付。议定暂由三行以法币存放四库各二十万。
又为河北省银行等轧帐后如有不足应如何维持事,三分行会衔电总处请示。
十一月八日 孔公来电,委宏章、秉锋及我查封保商、大中、边业三家发行库存之钞现,宏章等来商办法。下午在中央约三行来一谈,保商须待王泽民[237]来商办;大中有电与部洽商;边业则须与张汉卿接洽。
程仲渔[238]约去一谈,注重在现洋不运出天津,亦颇赞成分立保管委员会说。
晓岩、仲石来一谈,对于现款主保留在津。
十一月九日 志骞自沪来,带到子文亲笔信,对于现款有提取意。以目前难办,当去函申说。
市府派人至各民行查明库存,现洋封存已至中央行。与之商洽结果,先由各行开单报告存数,然后再定是否须查验封存三行,并一面电总行请示。
十一月十八日 合众社李福报告,谓日方迫胁宋、韩[239]在二十日宣布独立,否则即以重兵卫溥仪入关。用“国密”电子文。
十一月二十一日 准备金保管委员会天津分会开成立会,作民仍坚辞主席。通过章程草案后,并推选常委七人。
十一月二十二日 李滋罗斯[240]到津,下午同宏章、秉锋具茶点招待。
十一月二十三日 九时半到行后,即至中央银行与宏章、秉锋同去见李滋罗斯告以当地特殊情形,一切变法有须变通之处。又中央及总行之命令每多前后有矛盾,吾人办事极为困难。又中央银行不但不运钞来,且将存钞运沪,似非办法。嘱其详达孔、宋。
十一月二十六日 汇丰、麦加利均来我行开户,据云各外国银行均将以我行作转账机关。
武向宸[241]来津,在交行会商发行铜元券事。
十一月二十七日 凤苞自沪归,据云子文等意气消沉,对于华北作放弃之想。
子文来“国密”,意将津库存券运郑。复以一电,当相机办理。
刘玉书[242]告秉锋谓:日宪兵拟至各行查库,可谓荒唐之至。刘以官吏地位不正言拒之,反来询银行可否照办,实属奇闻。秉锋答语颇属正当。晚间在中央一谈。
十二月六日 下午四时至中央银行,由秉锋报告刘玉书所商日人拟检查各银行库存一节,佥以非法检查,无权接受。
闻宋、萧[243]已避不见面,或谓系为中央感动,避日人纠缠。
十二月八日 晚刘玉书在其宅中备席约三行及四行经理与日驻屯军中调查员号称有经济智识见面。彼等探询各节无非注重于此次币制改革不适国情及主张华北应另有一种发行制度。我等答之,或析以正义,或告以实况,彼亦无可推敲。
十二月十日 王晓岩来谈,谓宋哲元等误听谗人进言,谓中央、中国、交通三行近来密运现款南下,颇不满意。又前者市府欲查库,我等答以须请示总行,亦极不谓然云云。我答以吾人无所畏惧,非法非理则只有消极抵抗。
十二月十三日 得王绍贤及朗川函,嘱催准备保管委员分会从速检查封存库存,因宋、萧等受日人嗾使,将组织所谓金融维持会者。各复一函,告以此事将于今日下午常会解决,实则各行各事,彼虽有新组织亦不足畏。
十二月十四日 子文来函,其对于行务实极隔膜,恐北方时局变化行受损失,主张:(一)将有价证券移出;(二)勿用沪券,以免增加总行担负。实则早无证券在津,而发行沪券时皆先有抵款在沪,沪行并无脱空之危险。约凤苞来一谈,嘱其拟一复稿。
十二月十七日 秉锋约在中央银行会谈,报告平津金融维持会组织情形。据云:日人初本提议监督银行发行及营业各节,秦德纯[244]目前仅肯做到与准备金保管分会合作。
十二月二十日 楞伯自沪来,与之同往起士林早点后至行略谈。据云:子文颇惧华北情形严重后,津行在河北省外管辖太多事情难办,拟将所属秦、豫两处支行办事处改属,又拟改汉行为分行,并欲我保荐凤苞至彼代理经理云云。晚间与凤苞及各副理一谈。
十二月二十一日 至皇宫饭店与楞伯一谈。(一)秦、豫可改管辖,但所欠津行各款,应即由沪行调还;(二)津行债务应由总处负责到底;(三)汉行经理无由我保荐之必要;(四)津行经副理如蒙调去职随时可交代,但对新授责任须考量方能接受。
十二月二十三日 宋棐卿[245]及纪仲石先后约晚聚。初识萧振瀛(仙阁),其人粗豪,胸无城府,知识实甚短浅,曾谓现行法币不为人民欢迎,假于日人发行兑现钞票如何应付。我答以如为保护主权,自不能听其破我制度;若专为人民乐用着想,听其自然固无不可。至于对于本市银行应如何考察使之健全,若省市政府及政治分会定有良好办法商之财部,财部亦断无不采用之理,而本市银行亦断无不遵守之理。设有空虚者,省市能有救济则其事亦迎刃而解。
十二月二十四日 三弟自沪归,据云:宋氏弟兄姊妹有垄断金融之意,其意志恶劣,非国家之福。
十二月二十七日 闻公权本拟北来,因闻陈觉生[246]已接收北宁路,遂折回,且有一电致宋哲元表示不满。
十二月三十日 总处来密函谓发行准备中宜预备百分之三十之外汇。与凤苞、明哲商定办法。
十二月三十一日 今年一年国事行务变迁极多,从事其中煞费心力,亦只有不畏缩而前进耳。来年如何仍只有以探险精神努力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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