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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空间在文化研究中的关键词

更新时间:2025-01-15 工作计划 版权反馈
【摘要】:“赛博空间”是加拿大作家威廉·吉布森1984年在其科幻小说《神经症漫游者》中创造的一个词语。“赛博空间”这个词语由“cyber”和表示“空间”的“space”两个词构成。按照斯泰西·吉利斯在《赛博批评》中的说法,“这种新空间涉及一种新的、虚拟社群和赛博文化的电子地理学”。个人主义的学说也在赛博空间的网络中丧失了。实际上,赛博文化被技术进步压缩在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和时间之中。

“赛博空间”是加拿大作家威廉·吉布森(William Gibson)1984年在其科幻小说《神经症漫游者》(Neuromancer)中创造的一个词语。此后不久,这个词语就超出科幻小说领域,在有关计算机和信息技术的领域中流行起来,并进一步进入到文化研究与分析领域之中。

“赛博空间”这个词语由“cyber”(汉语音译为“赛博”)和表示“空间”的“space”两个词构成。“cyber”在希腊语里的意思是“舵手”、“驾驶者”,在现代被运用于自动控制、信息通讯和计算机技术领域中,将它与“空间”联系起来,其基本含义是指由计算机和现代通信技术所创造的、与真实的现实空间不同的网际空间或虚拟空间。网际空间或虚拟空间是由图像、声音、文字、符码等所构成的一个巨大的“人造世界”,它由遍布全世界的计算机和通信网络所创造与支撑。

当初,吉布森创造“赛博空间”这个词语的灵感来自青少年面对大型电子游戏机出神入迷的景象,以及计算机荧光屏背后的“真实空间”对感官的刺激。不过,吉布森本人并不十分懂得计算机技术,他那部石破天惊的科幻小说《神经症漫游者》是用老式的手动打字机打出来的。但是,他相信,在那些计算机屏幕上的电子游戏背后,存在着“某种真实的空间”,虽然看不见,却存在着。当人们沉浸在模拟真实世界的虚拟实在系统之中,即由计算机生成的三维虚拟世界之中时,就进入和沉浸在了“赛博空间”之中。在《神经症漫游者》中,赛博空间就是那种“交感幻觉”,它是存在于计算机屏幕背后的一个“空间”,其联系是在计算机网络的“母体”内进行的。它存在于那个世界之中,人们在创造它时便把自己的神经系统直接记录进了计算机网络,从而增加了“心灵”与“母体”的亲密关系。

然而,吉布森所说的“三维空间”,实际上很难与物理学或地理学意义上真实的“三维空间”概念相提并论,而应该从电子“虚拟”或“超空间”方面去理解和把握它。虚拟的世界是非现实的,但在感官感受的效果上又是“真实的”,所以,赛博空间既是虚拟的,又是真实的;虚拟是相对于现实的三维空间而言,真实是相对于我们的感官感受而言。我们可以进入到这个特殊的“虚拟的真实空间”里,与它发生互动关系,在其中穿越物理和地理意义上的时间与空间,甚至穿越历史和现实、过去和未来。现代计算机游戏就是将这种“虚拟的真实空间”变为现实的一个例证。按照斯泰西·吉利斯(Sta-cy Gilis)在《赛博批评》(Cybercriticism)中的说法,“这种新空间涉及一种新的、虚拟社群和赛博文化的电子地理学”。“赛博空间破坏了隐喻和真实之间的符号距离,通过呈现一种日益真实地仿真‘真实的’现实而抛弃了真实。信息在赛博空间中丧失了它的实体性。”(www.xing528.com)

计算机和电子信息技术在全球的广泛运用,导致了一系列前所未有的伦理学和政治学问题,引发了对人类性质和主体性问题的关注,它们与文化研究中的社群理论、权力、边界、控制和民主等问题密切相关。例如,吉利斯认为,伴随着计算机和信息技术出现的所谓“后人类”(posthuman),标志着西方人本主义传统中具有自主理性之主体的分裂和终结,即“主体不仅在与自己的关系上非中心化了,而且也在与世界的关系上非中心化了。赛博空间把主体定位在虚拟现实地图的多个点之上,赛博文化则利用交互式网络的一个网页把这种‘无主体的’主体捕捉住了,并取消了它的自主性。技术已经把呈现‘真实’的技术扩展和完善到了这样的地步,以至真实的本体地位已经招致了大规模的怀疑”。个人主义的学说也在赛博空间的网络中丧失了。吉利斯还认为,当代社会向“后人类”的转移,实际上是从有序向混乱的转变,而在赛博空间所涉及的“身体”与“技术”的关系之中,人类的“身份”问题已不复存在。

与此相应,当代文化研究领域里出现了“赛博文化”这个新的分支,它所涉及的问题包括:赛博空间,技术文化,虚拟社群,虚拟现实,虚拟身份,虚拟空间,半机器人,控制论,电脑化身体,景象,仿真和拟像等等。赛博文化存在于多维的虚拟现实之中,这些现实受制于全球化的网络,由计算机维系、存取或生成。实际上,赛博文化被技术进步压缩在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和时间之中。也许,这些发展正好印证了加拿大学者马歇尔·麦克卢汉1964年在《理解媒介:人的延伸》(Understanding Media:The Ex-tensions of Man)中所做出的预言:“由于受到电子技术的制约,地球变成了一个村庄。电子速度突然内爆,把所有的社会功能和政治功能整合在一起,把人类的责任意识提高到了极端的地步。正是这些内爆的因素,改变了黑人、青少年和其他一些群体的地位。在有限交往的政治意义上,他们再也不可能受到‘约束’。由于有了电子媒介,现在他们‘卷入’到了我们的生活之中,就像我们也卷入到了他们的生活中一样。”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或许可以把麦克卢汉发明的那个被广为传播的词语“地球村”(global vilage)理解为一场赛博文化的革命,看成是他对数字信息时代技术的文化含义所作的预言。

(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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