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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研究关键词:姐妹情谊的意义

时间:2023-08-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她认为姐妹情谊通常被理解为妇女在共同受压迫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互相关怀、互相支持的一种关系。妇女可以成为姐妹,前提是共同的利益和信仰、对差异的正确评价。姐妹情谊的原则在于分享权利,但这不过是没有权利的同义语。只有在姐妹情谊以及姐妹结盟是真实的情况下,它才能强大起来。姐妹情谊是女性主义理论和批评的基本原则,也是女性主义文学乐于建构的理想国。具有乌托邦性质的姐妹情谊,最大的意义在于它

文化研究关键词:姐妹情谊的意义

伊莱恩·肖瓦尔特在《她们自己的文学》中提出姐妹情谊是女性团结一致的强烈情感。杰梅茵·格里尔在《完整的女人》中指出姐妹情谊是一种以松散但却强大的网络把平等者联系在一起的关系,它不承认任何领导,不施加任何制裁,不沉溺于任何特殊的或秘密的仪式。姐妹情谊这种关系与男人形成的种种集团关系迥然不同,没有等级制度,没有口令,没有秘密的标志,是一种开诚布公的姐妹关系。

姐妹情谊在英美文学中有很深的传统,而倡导姐妹情谊是女性主义批评的理想之一。从开始起,女小说家之间的相互意识及她们对其女性读者的意识就表现出一种潜藏的团结,有时这种团结成了一种时髦。雷吉斯特说为了得到女性的认可,文学应该促进姐妹情谊即妇女之间的新的集体感,旨在克服团体的自我憎恨,克服许多妇女对同性的其他人所怀有的敌意;这种敌意是由分离的、为获得男性注意而展开的竞争以及倾向于自卑心理所引起的。

美国女性主义历史学家吉娜维斯对姐妹情谊这一概念进行了概括和批评。她认为姐妹情谊通常被理解为妇女在共同受压迫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互相关怀、互相支持的一种关系。这个概念有两层含义:一是指妇女由于独特性别特征而形成的特殊的妇女之间的关系,这种互相关怀、互相支持、相依为命的感情同充满竞争的男性世界伦理和价值观念截然不同;二是以强烈的政治色彩团结受压迫者,开展女性主义运动。但是吉娜维斯指出这两层含义都忽视了妇女之间由于种族、阶级、民族的不同而存在的不同的政治和经济利益,有过于笼统和抽象的倾向。苏珊·J .道格拉斯在《少女都到哪儿去了》一书中宣称,关于所有女人都是“姐妹”,不分种族、阶级、代沟和地区,因经历相同、同属受压迫的集团而结成一体这个观点是20世纪70年代女权主义者提倡的一个最强大有力、最乌托邦式,因此也最具威胁性的一个概念。

姐妹情谊的关系一壮大到成为女人之间的主要关系,就遭到兄弟结盟关系的埋怨,其他受压迫团体也抱怨女权主义会破坏他们的斗争。国际社会主义者、工人革命党、所有黑人集团都严厉谴责中产阶级女权主义者,说她们把小资产阶级的情调置于真正受压迫者的生死斗争之上。

黑人妇女积极分子弗罗伦斯·肯尼迪(Florynce Kennedy)1970年在为文集《姐妹情谊是有力量的》撰写的一篇文章中对妇女之间是否存在团结表示怀疑,她认为强调姐妹情谊常常掩盖了处于控制地位的资产阶级白人妇女的情感要求,掩盖了很多妇女剥削和压迫其他妇女这一事实。当代女性主义者所表达的姐妹情谊的意识形态没有承认白人妇女对其他种族妇女的歧视、剥削和压迫,同时不同的文化背景也使交流变得困难,这两个群体无法感觉她们有着共同的利益或政治关注。

贝尔·胡克斯在《姐妹情谊:妇女们的政治集团》中作出如下表述:(www.xing528.com)

认为姐妹情谊的观点是建立在共同压迫的思想基础之上的思想是一种错误而虚伪的说法,它掩盖和混淆了妇女们各种复杂的社会现实的本质,性态度、种族主义、阶级特权和其他偏见把妇女们分裂开来。只有面对这种分裂并为消除它而采取必要的行动,才能使妇女们长久地联合,尽管所有妇女共同的经历很有价值,但对于共同压迫的一厢情愿的思考或浪漫的幻想是不可能消除分裂的。胡克斯认为妇女不需要完全消除差异以求团结,而必须共同分享经历、文化和思想。妇女可以成为姐妹,前提是共同的利益和信仰、对差异的正确评价。为了结束性压迫的斗争和政治团结将她们结合在一起。姐妹情谊的原则在于分享权利,但这不过是没有权利的同义语。只有在姐妹情谊以及姐妹结盟是真实的情况下,它才能强大起来。胡克斯认为,在妇女有能力反抗男性统治之前,必须打破自己对性别歧视的依附,必须努力改变女性的意识。妇女们要通过共同揭露、审视和消除自身中的性别歧视的社会化,相互肯定和提高自己,从而为发展政治团结建立坚实的基础。黑人妇女认识到白人男性和女性从种族统治中得到特权,她们对提倡姐妹情谊的女权主义运动作出反应,并指出其矛盾所在:即我们要加入剥削我们的妇女之中去帮助她们得到解放。正如托尼·莫里森在《黑人妇女如何看待妇女解放》中所说的那样:很多黑人妇女并不尊重中产阶级白人妇女,也无法想象去支持一项不会给她们自己带来益处的事业。种族歧视的社会化教导中产阶级白人妇女认为她们必然比其他群体的妇女更加有能力领导广大女性。而大多数贫穷的和劳动阶级的妇女,或者中产阶级的非白人妇女都不会认为她们可以在得到不同群体的妇女的支持和加入之前就可以发起一场女权主义运动。积极参加女权主义运动的白人妇女不愿意面对种族歧视问题的原因之一是她们认为姐妹情谊是非种族歧视的姿态。简·鲁尔(Jane Rule)在《以一切应有的敬意》中评论说,妇女们需要在意识形态分歧的形势下走到一起,并努力改变那种相互影响,以便使相互交流得以产生。妇女们应在敌意的对峙中相互面对,斗争并且超越敌意达到理解。

妇女们不需要完全消除差异以求团结。正如格瑞斯·李·伯格斯(Grace Lee Boggs)和詹姆斯·伯格斯(James Boggs)在《20世纪的革命和发展》中强调的那样,妇女不需要一起承受共同的压迫以求平等地斗争来结束压迫,也不需要用反对男性的观点来联合在一起,而应该分享共同的经历、文化和思想的财富。妇女们可以成为姐妹,是共同的利益和信仰,对差异的正确评价和为结束性压迫的斗争和团结将姐妹们结合在一起。

此外,杰梅茵·格里尔认为有一种说法比认为姐妹情谊可以把各阶级和各种族的妇女联合起来这种提法更成问题,因为它认为姐妹情谊可以把几代不同的女性结合起来。根据定义,姐妹同属一个年龄层次。姐妹之所以亲密,是因为她们同时学语言,在同一种青年文化中成长,或者在缺乏这种文化的环境下成长,她们多多少少在同时经历生命的变化,所有这些共同的经验是姐妹情谊的绝对必要的条件。指望政治上的姐妹情谊将我们祖母一代和孙女一代全部包括进来是不可能的,因为女权主义跟任何激进的运动一样是面向青年的。

姐妹情谊是女性主义理论和批评的基本原则,也是女性主义文学乐于建构的理想国。它的动因在于女性作家和批评家争取女性团结以获得力量的愿望,也基于女性四分五裂而无力反抗压迫的实际。具有乌托邦性质的姐妹情谊,最大的意义在于它即使不可能,却的确为女性主义所必需。它可以提醒女性主体,不妨把散居性的“她者”地位作为“共在”。这需要克服重重困难寻求团结一致的途径,最大的困难是自身的褊狭,同时在集体情感中保持自身的主体性

(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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