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3-2 宋夏边境地区部分和市简表[21]
除以上七处和市之外,在边境地区还存在许多和市。最初的和市是边民长期交易中自然形成的在宋夏边境地区的市场,数量很多。宋廷虽“逐路先次密切体问,自来蕃、汉客旅博易往还之处,相度置立和市,须至两界首开置市场”[22],但是长期采取默认态度,促使和市的数量递增。据《宋史》卷186《食货志下》载:“熙宁三年,王韶置市易司于秦凤路古渭砦,六年,增置市易(司)于兰州。自后,于熙、河、兰、湟、庆、渭、延等州,又各置折博务。”[23]显然,宋廷将市易司、折博务设在宋夏边境地区的兰州、熙州、河州、湟州、庆州、渭州、延州等地,目的是平抑物价、物品间折价之用;那么,这些州可能分布着和市。再者,宋夏边境地区堡寨众多,而许多和市设在堡寨中。史载有:金汤、白豹、大顺城等。总之,与榷场相比,宋夏边境地区形成或设置的和市数量很多,但因史料阙如,大多数和市的具体位置已无法探究。
同榷场相比,宋夏边境地区和市数量虽多,但其规模及市场地位要逊于榷场。《潞公文集》载:“兴置和市,检会前年冬巳(已),令蔡延庆等各于逐路先次密切体问,自来蕃、汉客旅博易往还之处,相度置立和市,须至两界首开置市场。差官监辖。蕃、汉客旅,除违禁物色外,令取便交相转易,官中止量收汉人税钱,西界自收蕃客税利。”[24]可知,和市有一套管理的方法,但不及榷场的管理严格。与榷场贸易相同的是,政府对和市贸易的货品有一定限制,同时交易的人要向双方政府缴纳税钱。
有关和市交易的物品,《宋会要辑稿》载:熙宁四年(1071)“大顺城管下蕃部数持生绢、白布、杂色罗锦、被褥、脂茶等物至西界辣浪和市,复于地名黑山岭与首领岁美泥咩、ヒ悖讹等交易,博过青盐、乳香、羊货不少”[25]。可见,和市贸易中交易的货物包括:生绢、白布、杂色罗锦、被褥等手工业制品和脂茶、青盐、乳香等当地土特产以及羊货等畜牧业产品。(www.xing528.com)
宋夏时战时和的关系对和市贸易具有很大的影响。在和平时期,和市贸易兴盛,曾出现“略无猜情,门市不讥,商贩如织”[26]的繁荣景象。但在宋夏关系紧张之时,和市贸易则受到限制。诸如,在李继迁反叛之时,北宋政府严格禁止陕西边境的贸易,并于端拱二年(989)下诏关闭沿边的互市。北宋陕西转运副使郑文宝曾上书建言:“银、夏之北,千里不毛,但以贩青白盐为命尔。请禁之,许商人贩安邑、解县两池盐于陕西以济民食。官获其利,而戎益困,继迁可不战而屈。”[27]李元昊反叛之时,北宋政府亦采取上述方法加以对抗。张方平亦云:“贼(元昊)为寇三年,虽常得逞,……而绝其俸赐,禁诸关市,民间尺布至直钱数百。”[28]可见,战争期间,北宋通过停止互市,迫使西夏弃战求和,这虽然影响和市贸易的发展,但和市也成为北宋政府安边的重要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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