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再次哼起这首熟悉的歌谣时,济公疯疯癫癫又不失可爱幽默的形象重现眼前。济公是他的俗称,南宋僧人,姓李,字心远。他刚出家时在杭州灵隐寺,后移住净慈寺。传说他不守戒律,嗜吃酒肉,言行癫狂,因此被称为济颠僧,又名湖隐、方圆叟。因其行为隐秘,衣食无定,寒暑无完衣,所受布施供养,不久即付酒家。对于老病僧人,他尽力备办药物相助,无故不入富贵人家。济公在中国民间影响很大,被看作惩恶扬善的楷模。
济公的故事深入人心和南宋佛教的兴盛不无关系。《梦华录》载南宋佛寺数目达480座。禅院五山是:余杭径山兴圣万寿禅寺、杭州南屏山净慈寺、杭州灵隐山灵隐寺、宁波阿育王山广利寺、鄞县天童山景德寺。禅院十刹是:杭州中天竺永祚寺、湖州道场万寿寺、温州江心龙翔寺、金华宝林寺、奉化雪窦资圣寺、天台国清寺、福州雪峰崇圣寺、南京灵谷寺、苏州万寿报恩光孝寺、苏州虎丘云岩寺。
宋代南迁之后,政府愈加注意对佛教的限制。但江南地区的佛教原来基础较厚,国家财政又有利用度牒征费及免役税等收入以为补充,故佛教还是能保持一定的盛况。
当时上至朝廷,下至黎民百姓,大多与佛教有缘,遇上斋戒或生日都要请僧尼诵经求福或解脱。宋代的贵族还设有建造功德寺的特殊制度,亦称功德院或香火院,俗称家庙或家庵。所谓功德寺就是在王公贵族的坟墓处为表彰其功德而建造的寺院,僧尼就是守墓人。世居东钱湖的史弥远为当朝丞相,他不仅在明州城内重建延庆寺,还先后把大慈山中的悟空寺、大慈寺、宝华寺、妙智寺都请为功德寺,并聘请禅宗高僧主持。此外,大慈山的上水保安院初建于宋端拱年间(988—989),被史弥远请为功德寺后,皇帝赐名为辩利寺。
比起佛教的兴盛,宋代道教更是风靡全国,继唐之后迎来了巅峰时期。这还得归功于两位皇帝的“言传身教”,他们是真宗和徽宗。宋真宗在大中祥符年间(1008—1016)为了掩饰自己对辽国屈辱求和,压服群臣,便认可王钦若之言,于是由宋真宗亲自导演,宰相王旦和王钦若等人积极参与,演出了一场“天书下降”的崇道闹剧。
政和三年(1113)十一月,徽宗率文武百官到南郊祭天。行至半路,他声称看见不远处像有烟雾缭绕的楼台亭阁出现,问那是什么地方。蔡京附和道他也看见了,并且还看见了不少道装穿戴的仙童相继出现在半空中,连衣服眉眼都看得很清晰。徽宗于是写了一篇《天真示现记》颁行全国,“寻以天神降日为天应节,即其地建迎真宫”,大搞所谓迎接天神降临的活动。宋徽宗崇道的狂热程度,可以说在历史上极为罕见。他崇道的时间长达20多年,如易中天教授所说:“和平安定的日子过久了,宗教信仰也越来越盛了。”大量的钱都耗在上面,妖妄之盛、影响之深、危害之大,均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www.xing528.com)
历史告诉人们,一个有特殊癖好的人当个普通人没问题,但坐上了龙椅,问题就严重了。南唐后主李煜,当个词人中的皇帝没问题,但却是皇帝中的词人,事情就坏了。一个以词为生的皇帝,他那柔弱的“一江春水”又何以载得动天下苍生?
李煜虽不是当皇帝的料,毕竟还有值得敬佩的地方,但上面两个皇帝的愚人愚己的行为,只有让人哭笑不得的份儿。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由此各地的庙观香火极盛,真人道士受到的国家待遇丝毫不输给那些官员。大中祥符七年(1014),真宗亲自驾幸亳州太清宫,谒拜老子神像,赐亳州西门为朝真门,门楼叫奉元楼;北门叫均喜门,门楼叫均庆楼;北门外涡河桥为灵津渡;改亳州奉元宫为明道宫,并把亳州升为集庆郡,设置节度使,统辖七县。真宗在位期间,还大量兴建道观,召见著名道士,命王钦若、张君房等编辑《道藏》,编修了《宝文统录》和《大宋天宫宝藏》。宋徽宗对道教的崇信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授意道录院册封他为道君皇帝,封庄子为微妙玄通真君,列子为致虚观妙真君,配享混元皇帝老子。其他诸神,都有封号,给学道的设立道官,对道教领袖大加封赏。茅山派第二十五代宗师刘混康被赐号葆真观妙先生。
两代皇帝在行动上、思想上和舆论上加大力度捧道教,尤其是宋徽宗,这个后来当了金兵俘虏的皇帝,他一生最大的“成就”大概就是为道教做了点贡献。对迷信的东西沉迷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和道教的兴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宋朝一步步走向了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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