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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府通论:木氏土司与怒江渊源

时间:2023-08-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因而,明朝时期,木氏土司对怒江地区各民族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这样一来,木氏土司依靠中央王朝,稳固了统治地位,木氏土司的大旗一挥,三江并流区域中的各族群、各家族都依附他、依靠他。因此,木氏土司与怒江各族人民的关系是源远流长的。然而,对于我们从事民族研究的人来说,尽管史料缺乏是客观存在的,但也不能成为我们研究木氏土司与怒江关系的一个瓶颈。

木府通论:木氏土司与怒江渊源

说到怒江,在唐宋两代属南诏及大理政权管辖,但是在元、明、清三代则为丽江木氏土司和丽江路军民总管府统辖。当时的丽江路包括现在的丽江市、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和迪庆藏族自治州南部等地。又据史料记载,元代贡山隶属临西县并与碧江、福贡统属丽江路。可以说,元代以来,纳西族与傈僳族、怒族独龙族等怒江各少数民族就同在“丽江路”辖境内繁衍生息。如元《一统志·丽江路》“风俗条”说:“丽江路,蛮有八种,曰磨些、曰白、曰罗落、曰冬闷、曰峨昌、曰撬、曰吐蕃、曰卢,参错而居。”文中所载“磨些”“撬”“吐蕃”“卢”正是“参错杂居”于丽江路西部和西北部的纳西族、独龙族、藏族和傈僳族之先民。此外,怒江州是中、缅以及滇藏的结合部,有长达449.5公里的国界线。历史上,牟琮之子阿良,在宋理宗宝祐元年(1253年),元世祖忽必烈经丽江境征大理国时,率纳西部族到剌宝、奉科迎接,从而打开了金沙江天堑大门,并随蒙古军征战,攻打缅甸,这征战行程经过怒江。这一历史记载再一次证明当时木氏土司先祖是统治着怒江一带的。

图5-13 怒江纳西文化研讨会

图片来源:木府提供

到了明朝时期,明代兰州(兰坪)土知州、碧江、福贡统属丽江军民府;贡山隶属临西县康普、叶枝土千总,属丽江军民府。可见,历史上,木氏土司一直就管理着怒江这一块地盘。我们能确认的是,木氏土司在历史上就管理着怒江这一块地盘是毋庸置疑的。因而,明朝时期,木氏土司对怒江地区各民族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元《一统志·丽江路》中就记载道:“磨些蛮最多于诸种……此部人善骑射,最勇厉。”这说明纳西先民在丽江路诸多民族中,无论从人口,还是在作战能力(军事力量)方面就已占有绝对优势。但在忽必烈南下统一云南之前,纳西先民仍然处于“依江附险,酋寨星列、不相统摄”的部落首领各据一方的社会。进入元代以后,特别是明代以来,由于得益于地处滇川藏交界地带重要地理位置,纳西族的杰出首领——木氏土司先辈夹缝之中求生存,审时度势,紧紧依附于中央王朝从而登上了历史政治舞台,不但改变了纳西族的历史,同时也改变了纳西族周围众多民族的历史。从此,纳西族与中华民族整体发展趋势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明显关系,而且其周围民族也被逐步吸纳到这一进程里来。这样一来,木氏土司依靠中央王朝,稳固了统治地位,木氏土司的大旗一挥,三江并流区域中的各族群、各家族都依附他、依靠他。在三江并流区域,文化圈的核心一直以来就是纳西族文化,纳西族在政治、经济、文化诸方面都处于相对强势的地位,中央王朝也是一直通过木氏土司来控制滇西北诸多民族。任乃强的《西康图经·民俗篇》中也说:“元、明、清三代,滇边傈僳多归当地土司管辖。因政府对边地鞭长莫及,故土司权力甚大。边民之贡赋、诉讼、教化,均由土司办理之。”所以,有史料证实木氏土司就是中央王朝在怒江地区的代理者,傈僳族、怒族、独龙族在政治上受制于木氏土司,经济上存在着互通有无的交换关系,文化上则是相互融合。因此,木氏土司与怒江各族人民的关系是源远流长的。(www.xing528.com)

我们来到怒江,对怒江各民族,特别是傈僳族与纳西族的文化融合、文化相通也是感受很深的。就如语言,纳西族与傈僳族的语言结构是相通的,同属方国瑜先生所说的藏缅语族彝语支,加上维西、叶枝、其宗一线,于是讲我们这种语言的人就分布在三江并流区域,即怒江州、迪庆州,还有丽江这样一个大区域。在三江并流区域这一块地盘上,在木氏土司的统治之下,紧紧依靠中央王朝,民族友好、社会和谐。由于各族群在这一区域中长期共同生活,文化上相互交融,各民族中自然形成了什么少数民族语言都会讲的这么一群人,几种语言都集结在这一群人身上。其实,这群人也是为求和平与和谐,与各民族拉近距离而不得不学习外族语言,从而形成各民族间的自然同化。至今,贡山丙中洛还居住着纳西族,而纳西族与傈僳族的关系非常密切。在傈僳族众多的口述史中也提及,历史上怒江傈僳族与木氏土司一直保持着政治上的隶属关系,傈僳族在明朝时期也曾经是木氏土司在怒江流域管理其他民族的代理人。总之,怒江一直隶属于木氏土司及纳西族管理的范畴,直到1954年,原属丽江专区的碧江、福贡、贡山三县才划归怒江傈僳族自治州。

如今,络绎不绝的游客参观木府后都会问讲解员:“你们仅仅只有充其量30万的纳西族人口,怎么盖得起这么大的宫殿?钱从哪里来?”这样一来,若我们不讲兰坪、俄亚的矿产资源,那么木府的辉煌就当然没有雄厚的经济后盾;而这样一讲解,客人听后也才会信服。史料记载,四川省木里县俄亚乡,是一个老母猪在烂泥塘里打个滚,身上都挂满金片片的地方,而木氏土司不仅有兰坪的铅矿、锌矿、金矿、银矿,有俄亚的铁矿,还有丽江马,所以不要小看木氏土司管理着的这三四个地方。你要研究木氏土司、研究纳西族,就一直往北到芒康、盐井,那里是纳西族民族乡,有纳西族原住民,这是不争的事实。而当我们讲到中甸、芒康,则可振振有词,甚至乡城、稻城的寺庙都是木氏土司出钱来盖的,有充足的理论根据。

然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对丽江市、迪庆州范围内木氏土司如何管理等方面虽已经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对一些问题也有了一定的定论,但由于史料缺乏,对于怒江方面的研究还显得十分薄弱,特别是对明代时期木氏土司与怒江关系的研究依然处于空白阶段。的确,一提到怒江,我们的心就有点虚,总觉得我们手头关于怒江的史料不够,缺乏研究。且由于丽江纳西族在元、明时期的那段历史记载相当少,从而导致研究相当困难,是片空白,比如恩梅开江问题,兰坪木氏土司的金矿、银矿等问题,包括木氏土司如何管理怒江的问题、纳西族与怒江民族关系的问题,都是四五百年前的历史,那个时候是一种什么状态,关于这些方面的研究都处于一种空白状态。然而,对于我们从事民族研究的人来说,尽管史料缺乏是客观存在的,但也不能成为我们研究木氏土司与怒江关系的一个瓶颈。就如我们1996年恢复木府时,当时也找不到什么历史依据。没有依据,专家就不予通过恢复重建方案,我们也就恢复重建不了木府。幸而当时我们找到了《徐霞客游记》对木府“宫室之丽,拟于王者”的描述,以及府志、县志里记载的“仿紫禁城而制”简单的这么几句话,这就是依据。

目前,经过对一些存留至今的片面的、零星的史料进行考证,我们已经确认,怒江在历史上的确是归属于木氏土司管理范畴,木氏土司对元、明以来怒江地区各民族的影响也相当大,只不过对于这些方面的研究还处于非常薄弱的境地。我们来参加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纳西文化学会成立大会的主要目的,一是与大家进一步探讨木氏土司与怒江的关系;二是对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纳西文化学会今后要如何研究纳西文化,要如何开展学会工作,提出我们的一点看法和建议,以期推动整个三江并流区域纳西文化研究的共同发展、共同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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