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泰晤士河边的艾伯特大堤,靠近沃克斯霍尔大桥附近,中情六处总部大楼位于沃克斯霍尔85号,位于伦敦中心城区西南。
大楼原址上的19世纪沃克斯霍尔游戏花园,在1850年被毁后,此处又建了几座工业建筑,包括一个玻璃厂、一个醋厂和一个杜松子酒厂。考古发掘还发现了17世纪的烧制玻璃的窑炉遗址,驳船房屋和被叫作“葡萄藤”的小客栈,此外还发现了一段沿河墙的遗址。1983年,这一场地被一家房地产商所购买。1988年,撒切尔政府公开承认正在为中情六处寻找购买合适的办公楼建设场地。国家审计署最后评估出:支付1.3505亿英镑仅购买地皮和基础建设,或支付1.526亿英镑购买地皮、建筑和特殊服务设备。传言说这笔钱中还包括了修建从大楼到政府白厅的地下通道。在设计竞赛中,特里·法雷尔的方案获胜。建筑花费三年时间,于1994年4月完工,并于同年7月由伊丽莎白二世和丈夫爱丁堡公爵菲利普亲王主持了落成典礼。(图14-1/14-11)
图14-1 英国伦敦中情六处总部办公大楼
图14-11 中情六处总部大楼的背面
法雷尔最初的设计是修建一处“城市里的村庄”——修建办公楼的想法是后来才出现的,设计受到20世纪30年代工业现代主义建筑的深刻影响,如当时泰晤士河畔的巴特西电站(Battersea Power Stations,图14-12)[1]以及玛雅神庙和阿兹特克宗教寺庙(图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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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4-12 泰晤士河畔曾经的巴特西电站
图14-13 阿兹特克宗教寺庙
建筑外部的60个独立的屋顶区域使建筑外立面看上去有数不清的分层。整幢建筑使用了25种不同类型的玻璃,共用1.2万平方米的铝框玻璃窗。为满足安全需求,窗户均为三层玻璃制成。因为中情六处的工作特点,建筑的绝大部分都位于街道水平线之下,里面还有许多地下廊道为使用者提供服务。建筑中的员工设施包括体育大厅、健身房、有氧运动室、壁球场和餐厅。该大楼还设有两个护城河的城壕。
1992年,迪耶·萨德奇(Deyan Sudjic)在《卫报》上发表文章,将这座大楼描述为“20世纪80年代建筑的墓志铭”。萨德奇说:“这是一个将极端严肃性和不可知幽默感混合在经典构图中的建筑。建筑与玛雅神庙或哐啷作响的装饰化机器几乎一样。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法雷尔的设计就是把自己局限在一个想法中,当你在建筑周边走过时,这座建筑好像只是在自己成长。”2014年,在《伦敦当代建筑指南》中,肯尼斯·阿林森(Kenneth Allinson)和维多利亚·桑顿(Victoria Thornton)写道:有些人认为这个建筑是法雷尔控制得最好和最成熟的建筑——毫无疑问,内容丰富,但不是刺耳的修辞功能,也没有自然的精湛技巧值得激励。建筑无疑带有许多《蝙蝠侠》中哥谭市的多种趣味。
相反的意见也不少。法雷尔的许多批评者和对手称其为“噩梦”:一个提供秘密服务的堡垒,由私人投机者所有,由公开的民粹主义者所设计,坐落在泰晤士河畔最突出的位置——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有趣的是,这座建筑在好几部邦德电影中都有出现,如1999年的《007:黑日危机》,2012年的《007:大破天幕杀机》和2015年的《007:幽灵党》。不得不说,法雷尔的新大楼与“007系列”电影的气质和趣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协调感,甚至让人感觉到:连真实世界中的中情六处都在向詹姆斯·邦德靠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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