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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美术研究:铭文、器物与刻文探索

时间:2023-08-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圆壶原是一对完全相同圆壶中的一件,其底部的铭文显示壶铸造于十三年,比刻铭文的时间早一年。鼎和方壶上的铭文出自一位书风华丽、且具有装饰性的刻文者。圆壶则略显特殊,铭文由两位刻文者相继完成。而三器之中,鼎和圆壶是从众多礼器中挑选出来,用以刻写铭文,即先有器物再刻铭文,因此尽管设计者周密安排,在器物结构和铭文之间仍遗留了些许不可调和的“矛盾”。

中国美术研究:铭文、器物与刻文探索

刻文者并非铭文的作者,但他用自己熟练而优美的书写技法,将铭文誊刻在礼器上。在此之前,刻文者显然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如何使铭文完美贴合器物?铭文和器物孰轻孰重?

进一步观察中山三器,不难发现铭文的位置和大小都是经过精密设计的:首先需要最大限度地保证铭文不会被器物结构遮挡;其次,尽管三器的器型、尺寸均不同,但器身上的铭文大小却几乎完全相当,均长约2厘米。考虑到三器器身上长短不一的铭文皆环绕一周,首尾相接而不留空余,在如此情况下还要保证铭文大小一致,显然是极困难的!这不仅需要在刻文前就精确计算出铭文所占面积,可能还需要据此选择相应的器物。正如鼎的例子所示,当铭文幅面超出鼎腹的空间时,刻文者选择了突破圆鼎结构的局限,而不是缩小文字。圆壶原是一对完全相同圆壶中的一件,其底部的铭文显示壶铸造于十三年,比刻铭文的时间早一年。这说明圆壶刻文的位置并不是预留的,而是刻文者根据悼文的篇幅估算需求后,在众多礼器中着意挑选的。

三器器表的铭文全是出于刻文者手刻而非铸造。铭文线条圆转修长,在某些笔画细节还装饰有鸟兽形象,对比同墓所出兆域图和大部分物勒工名的铸造铭文,锲刻铭文所显示的装饰之美是铸造难以达到的。从文字风格上来看,三器铭文明显存在差异,可分为圆转(A型)和方直(B型)两种类型。

鼎和方壶上的铭文均为A型,字体笔画圆转,刻文者习惯在笔画中加入旋涡状用笔,或在起笔、收笔处添加鸟兽形象(见表3:“祀”“於”),凸显装饰性。圆壶的铭文A型和B型并存,圆壶前22行铭文为B型,在文字和书体上均与A型有明显差异,如“昔”“明”和“宗”字(表3),A型和B型铭文虽取用同样字形,但B型字方折,且比之A型更多省笔。又如“民”“其”等字,B型甚至采用和A型不同的书写方式(表3)。

A型B型两种风格字体共存的现象说明三器铭文出自两位刻文者之手。鼎和方壶上的铭文出自一位书风华丽、且具有装饰性的刻文者。圆壶则略显特殊,铭文由两位刻文者相继完成。圆壶铭文是新王为先王所作的悼文,但圆壶本身却为十三年所制。尽管刻文之器使用的是先王旧器,但选用了新的刻文者锲刻铭文,有趣的是,这位刻文者在完成前22行铭文后被替换了,或许因为这位刻文者简率、方折的书体,不能达到新王的预期,更有经验的刻文者被重新启用——铭文的后37行的风格亦属A型,显示出与鼎和方壶铭文的一致性(表3;图8)。(www.xing528.com)

表3 三器文字比较

图8 圆壶铭文前后书体区别(莫阳制图)

这一系列微妙的细节提示我们,三器制作的每个步骤都经过周密的设计,铭文、刻文器物甚至刻文者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以求将中山王的诏书完美呈现。而三器之中,鼎和圆壶是从众多礼器中挑选出来,用以刻写铭文,即先有器物再刻铭文,因此尽管设计者周密安排,在器物结构和铭文之间仍遗留了些许不可调和的“矛盾”。但方壶的情况似乎与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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