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中山国中山三器再观察

莫　阳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北京，100710）

【摘　要】中山三器包括中山王鼎、中山王方壶和圆壶，它们是战国中山国的礼器。镌刻于三件器物上的铭文，为研究中山国史和该时期北方诸国间关系，提供了信实可靠的依据。该文从中山三器铭文的内容、书体和对它们的观看三方面入手，分别讨论战国中山国历史、文化来源等问题，并尝试对其使用空间进行初步复原。

【关键词】战国中山国 墓 中山三器

作者简介：

莫阳（1987—），女，北京人，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美术考古方向）博士，现任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汉唐研究室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美术考古。(www.xing528.com)

1974年，河北省平山县三汲乡发掘了一座中字型大墓，这座墓葬在当时被命名为“平山一号墓”，即后来声名显赫的战国中山王墓。墓内两个未被盗掘的库室出土了极尽奢华的随葬品。

在平山一号大墓发掘伊始，考古工作者并不能从墓葬形制确知墓主身份。随着对出土铭文的释读，墓主身份一步步清晰起来——属于中山王的刻铭鼎和方壶、刻有嗣王所作悼文的圆壶以及应从葬王墓的兆域图……种种迹象表明平山一号大墓的墓主就是中山国国王——。这些出土铭文，也使得我们关于中山国历史的知识得以增益和更新。

之名并不见诸传世史籍。在平山县的中山国墓葬发掘前，文献对中山国的记述仅有只字片语。墓出土的刻有长篇铭文的青铜礼器弥补了这一缺憾，它们是中山王鼎（XK：1）、中山王方壶（XK：15）和圆壶（DK：6），通常合称为“平山三器”或“中山三器”。

三件铜器上长篇铭文的释读，对研究中山国史甚至战国时期的区域史，都有重要意义。一方面，铭文对中山国的历史和世系有较为详细的叙述，补充了史籍无载的部分，纠正了他国文献对中山国认识的错漏。另一方面，三器上的长篇铭文除了文献学意义外，其书写本身也可作为研究对象，反映出时代和地域特点。通过对其字体、字形和特殊写法的分析，可以推测书写者（也包括阅读者）的文化背景，使剖析中山国文化来源成为可能。最后，从艺术史的角度出发，作为重要铭文的承载物，三器均是由王室工匠精心制作的国之重器，其物质性也是值得分析的重要层面，而在前人研究中鲜有涉及。